引子7： 这可不是传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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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年十月，也就是:道光十五
年农历十月初十，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发生了一幕大自然的奇异现象：一群乌
鸦在紫禁城盘旋，最后在中海、南海上
空停留。遮天蔽日，三天都不肯散去。
多年后，史书《顺天府志》这样记载：道光十五年，乙未十月，神鸦群聚，三日不散。
史书惜墨如金，寥寥十余字。
但是，京城的百姓，目睹此景，众说纷纭。纷纷传言：……
而在紫禁城内，大清皇帝道光却十分开心，宫内大宴群臣。
王公公当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王公公打小就听老人们说，乌鸦是败鸟。别说是漫天的乌鸦，就是碰上一只，也是倒霉事。他弄不明白，皇上为啥却十分开心，还要在宫内大宴群臣。后来，偷偷问了个上了年纪的太监，这才知道，原来，满族人信萨满教，在萨满教的神谕中，乌鸦是神鸦。
“你……”王公公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见到乌鸦漫天飞，而且听到有人这么说，……
“几位爷，其实呢。这乌鸦本就是神鸟。俺听老辈人访古，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那么个传说，叫，……”车夫挠挠脑袋，想了半天，“叫乌鸦报喜，始有周兴。[注:1]”瞅瞅朱师爷，嘿嘿一笑，“这位爷，是不？”
“……”朱师爷下意识地点点头。朱师爷本就是师爷世家出身，传到他这辈，朱师爷更是读书无数。他记得很清楚：“乌鸦报喜，始有周兴。”《尚书传》中确实有这样的记载。不过，他很惊诧：一个赶马车的车夫咋会……
“看来，老板子懂得很多啊！”王公公哈哈大笑。王公公就是个伺候人的太监，打小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把命根子丢了进宫。他识字不多，这些年，在宫里听的最多的就是奇闻逸事和传说。车夫说的这个什么乌鸦报喜的传说，他也听说过。不过，是前些天才听皇上讲的。
“哪里，哪里，俺就是个赶车的，常年在道上走，见的人多，不过也就都是些道听途说……”车夫连连摆手，瞅瞅惠征，双手一拱，“这位爷，俺听说，这神鸦当年还救过咱大清国的太祖皇上，可真有此事……？”
“老板子，这可不是传说。”惠征面北双手作揖，“这神鸦救驾，乃天意也，众口铄金，岂有疑乎？”车夫说的这事，坊间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了。惠征作为八旗子弟，很小的时候，就听旗里的老辈人说过。
相传：太祖努尔哈赤在一次战争中不幸战败，逃避追兵时，看到路边的一颗大树上有一个面积极大的树洞，急中生智钻入树洞里，恰好此时一大群乌鸦也落在树洞里。追兵赶到时，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努尔哈赤的踪影，怀疑他可能会躲进这个树洞里，但眼瞅着树洞里这么多乌鸦，努尔哈赤怎么可能躲在里面，就继续向前追赶，努尔哈赤就此逃过一劫。
后来为了报答当年乌鸦的救命之恩，皇室在故宫的坤宁宫前设立了“索伦杆”祭祀，专门供奉和喂养乌鸦。从此，乌鸦便成了神鸟。
旗里的老辈人还说：其实这只是个传说。孰真孰假，几百年前的事了，只有天知道。但是皇家这么说，那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作为臣子，朝廷的命官，惠征只能……。
“老板子，看来，知道的东西是不少啊！”惠征下意识地瞅瞅车夫。虽然和车夫相识也就几个时辰，但不多的接触，他有一种感觉，车夫好像不是一般的乡下人。好像……，还有，车夫为啥单单冲他发问，而且问的还是……？惠征后脊梁掠过一股刺骨的寒气。惠征是镶蓝旗叶赫那拉氏的后代，叶赫那拉氏和皇家祖辈上当年曾经有过不共戴天的世仇。
“这位爷，俺就是个土老冒，”车夫憨憨一笑，“也就是这嘴欠，凡事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呀，的确是有点……”王公公伸手点点车夫，呵呵一笑，“老板子，照你这么说，这院子里头的神鸦也有些来头了？”
“爷，还是您。”车夫伸伸大拇指，哈哈大笑，“不过，爷，这可不是有些来头，而是大有来头，……”车夫欲言又止。
“……”王公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夫，等着车夫往下说。
“几位爷，咱借一步说话，中不？”车夫瞅瞅依然黑压压的天空，不等众人答话先自下了台阶。
众人跟着也下了台阶。
“几位爷，其实呢，这，俺也说不准。……”车夫双手一拱，苦笑，“俺听庄上老辈人访古，早年间，咱这黑老鸹可金贵呢，就跟今咱看到的那凤凰一样稀罕，哪像这遮天蔽日的……”
“你……”王公公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车夫指指东边紧挨着的小院，嘿嘿一笑，“俺就住在隔壁院子，最近这十来年，俺发现：每年总有那么几天这院子里黑老鸹乌央乌央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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