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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介入与初步推理(3) (1/2)

2023-07-30 作者: 秋兰

第一幕 介入与初步推理(3)(1/2)

“寒寒?”智瑜见我一直叼着那根惨遭我各种啃咬的吸管,他大概以为我在细思案情,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我的名字一声。

这一声,倒是把我的神智从反省自己能耐和声讨无良社长中拽了回来。

我依然盯着智瑜,心中感叹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如同狗狗一般的眼神,既显得有点可怜又显得很是可爱,只是里面塞得更多的,是失去喜欢的人的哀伤和痛苦。这一幕会让我想起,以前陪伴着我走过少女时代的爱犬,不由自主地心软了。

“那个,”思来想去,我还是开了口,用一种很不好意思的语气,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能不能再跟我讲一些,关于你那位露露的事情,比如你们……你们之间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眼中浮现了怀念之色,透着点点泪光般的波澜,不知道是因为曾经相遇相知的感动,还是由于最后生离死别的哀伤。曾经越是美好,这把名为“回忆”的刀子,割的力道只会越渐加重。

智瑜开始了漫长的讲述,而他所叙述的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分不清是我的手被玻璃杯表面的水汽给浸湿而变冷,还是我手掌中的温度加快了杯中冰块融化的速度。小小的冰块在我不在意它后,慢慢消融在了我的饮料里,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在他的讲述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光。

直到在店门口与智瑜分手后,简单地买了份馄饨做晚饭,提着打包盒回到学生宿舍里,我依旧处于晃神的状态中。味同嚼蜡地胡乱吞咽掉食物,我准备了衣物,推门进了浴室。

多少有些洁癖的我喜欢洗澡,温水在肌肤上流淌的感觉很舒服,可满脑袋的疑问和烦恼,并不会随着洗澡水被冲进下水道。

“咳咳。”

温热的水冲进鼻孔和口腔,可不是什么令人想要感受的经历,作为淋浴时想事情太专注的后果,我不知不觉间用自己的整张脸,迎上了喷涌而出的淋蓬头。我胡乱地用手去抹脸上的水,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扭动淋浴器的开关,稀稀落落的水流随着我的动作而逐渐变细,直至变成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入奶白瓷砖地面的积水中。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我迫不及待地用它擦拭面部没抹干净的水,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擦去全身的水珠,换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简单地稍微整理了自己的私物,不顾即使用了浴帽却依然带着湿气的刘海,我投身于自己位于下铺的床,双臂抱上了我那可爱的蓝色小花枕头,将下颚顶了上去,感受那一份柔软如棉花糖的触感,能得到一时间的安宁和放松。

就算女生学生宿舍的床都是木制的,拼在一起的木板在承受了我的体重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在上面铺着床垫子后,对于我这个全身心都疲倦的人来说,真是软绵绵到让我不想爬起来。

在智瑜给我讲了他们的故事后,我多少理解了,之前无良社长跟我看似东来西扯的那段对话背后的目的。如同文学作品般神秘而甜蜜的,却没有一个美好结局的恋爱故事,最终会在听众心里留下苦苦的涩味,眼眶也有发酸发胀之感。这个现实中的露露,和女生们憧憬中的某位男神有些相像,名字竟也相似,但更是有着诸多的不同,要是把他们划等号,我似乎看见了化身暴怒喷火龙的某中学女生,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

哦,我吐了吐舌头,脑残粉惹不起,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何况,仔细推敲后,很容易看出两者的不同,根本他们就是不一样的存在,活在不同的世界里面,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结局,根本无法混为一谈。想起以前的事情,让我被阴霾蒙上的心境露出了一丝亮光,但又想到刚被水呛了一口鼻的难受感,那丝光亮又黯淡了。

露露的生活,和我十五六岁时的生活,相差太多了!

若要细说这种差别,她就像是一颗闪耀的钻石,在哪里都能闪闪发亮,而我就是普通的石块,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滚动。这不是在自我贬低,而是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的,只负责自己的人生道路,会影响到亲朋好友的人生轨迹,但其实对其他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像钻石这般耀眼的存在,能让几乎所有人在见到时,都忍不住去关注、去欣赏的存在,毕竟少之又少。

然而,她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若露露死前并没有被凶手打昏或者下药,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露露在死亡之时能够做到不去抵抗和挣扎?这让我想到一个刑侦中的术语:“吉川线”。其为日本警察的专业术语,由日本大正时代的警视厅鉴识课长吉川澄一发现,并以其名字命名。它就是俗称的“抓痕”,指脖子被勒住时,受害人下意识用手把勒住脖子的绳子向外拉而导致的抓伤,可作为他杀的判断证据之一。

等待死去的过程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为什么被勒杀的被害人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因为比起窒息的痛苦,指甲狠抓肉体的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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