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袭与当面过招(2)(1/2)
“也就是说,凶手是女性?”谢天谢地,智瑜这次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忘却了前一刻的窘迫。
“嗯,凶手是皇女。”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智瑜惊讶地看着我,像歪着头的比熊犬,他这个表情还挺可爱的,同时我发现自己蛮享受在智瑜面前表现自己睿智的一面。
“可皇女有不在场证明啊。”
“不,那可不算是不在场证明,”我摇了摇手指,“因为目标就在不远处,她杀的是同在一个空间里的人。只要用点手段让作证的男人误以为她没有机会作案,虚假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她用了最古老的方法,两人分饰一角,也就是说,她找了个替身。一片漆黑的时候替身暗搓搓地出现,恢复光亮的时候,替身悄无声息地消失,不会有人发现她移动位置去杀人。”
说了那么多话,我顿感口干,决定叼起吸管润喉咙。
“如果替身事后现身的话……”
“当然不会有人事后现身来反驳她的话,”我用牙齿咬着吸管,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因为她的替代者已经永远地闭嘴了。”
经我一点波,智瑜的脑筋一转,立刻知道了我的意思,接口道:“那个时候扶着男人手臂的人,就是后面被吊死在水晶灯下的女人。”
“没错,”肯定了他的话,我接着说,“要是皇女之前说要她和自己悄悄换过来,据我猜测,是皇女说要给在场众人,或者特定什么人一个surprise吧,会场的停电也不会让女人起疑心,她按照皇女的命令和皇女调换了位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暗给分散了,特别是被利用的那个男人,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身边的人在黑暗中被调换了两次吧。皇女借着女人替代自己的空隙,冲到雕像旁取下了作为凶器的剑。既然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接下来,就是杀人的实际步骤了。女人听从皇女的命令又移动了,两个人的位置又调换了过来,在调换的瞬间,皇女将几圈钢琴线的绳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并用利剑刺穿了女人的胸膛。”
等等……雕像上的剑?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却没有及时抓住。
“这就是你刚才说手法只是简单的错觉的原因。”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案子本身其实没有什么难度,所谓‘不可能犯罪’的形成条件,只是男人搞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给凶手提供了不可能犯罪的证明。刺入胸膛的剑没有被拔出来,出血量会相对少一些。即使身上有被溅到血迹,皇女也可以解释为在尸体旁边被殃及的。最容易沾到血迹的手掌和手臂,我想她一定做了预防措施,比如准备好擦干净血迹的湿手帕,或准备了长筒手套藏在裙底。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在场的人都没有资格对皇女进行搜身,因为这会被视为对皇女的侮辱。这算是活用了故事背景让凶手的计划更容易执行,是个非常有趣的思路。”
我这最后一句不轻不重的点评是送给编剧的,虽然我不知道开篇就埋下“谁是凶手”是否明智,以前我妈读我写的小说,她才读了第一章就推测出凶手的真面目,挺让我受打击的。不过,并不是所有观众都只满足于知晓凶手的身份,凶手接下来的行动和凶手犯案的理由也可能是吸引继续看下去的因素。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智瑜思考了片刻后,问道,“在黑暗中,皇女是怎么准确地找到人并杀死她?”
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发问,我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个问题的关键,在剧本的开头就已经出现了,这场舞会的举办者是皇女本人。戏剧排练的时候,为了定位演员的位置,有的时候还会在舞台上贴胶布,也就是说,除了即兴表演,角色的位置大概是固定的。这是一场‘戏’,利剑、水晶灯,还有女人会在的位置,皇女心里都有数,大概是经过了多次的排练,才会那么精准地把握位置。”
“可是,”莲奈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略带调皮的语气问,“舞会上有那么多的人,若是用刚才寒寒说的手法,皇女不担心会弄错目标吗?”
作为看过剧本的人,莲奈发出这个问题,无疑是故意考验我。既然是考验,我自然乐于接受。
“因此,才会有第二句话‘已经可以了,麻烦了’。这句话不仅是告诉女人,可以结束替换了,如果皇女告诉女人,这句话的时候到她身边来,也许加了一些确认的动作,比如碰她的手臂或肩膀一下,这些小动作让皇女不会认错要杀的目标。我预测,皇女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为她做证明的那个男人,要是之后他仔细回想出什么细节,动摇了他认为‘皇女在停电时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想法,那岂不是很不妙?”
听到这里,莲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你明明只看了剧本的开头,我没有仔细讲剧本的细节啊。”
听到这话,我内心解开谜题的愉悦感加深了,不禁开始飘飘然。
“就算莲奈你不说,最初我就在怀疑一开场就出现的皇女是凶手,因为她的行动实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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