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昌邑(2)(1/2)
路上的车辆与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我也看够了外面的景色,脖子也跟着开始酸痛起来。
邓乘风也觉着一个人玩蟋蟀没意思,见我终于转过头来,不再只盯着外面,便凑过来问我想玩什么游戏。
我拿眼仔细扫了扫,目光在那个木制四方盘上停住,莫非这就是他刚才说的与棋子配套的棋盘?
我第一次见这种古朴的东西,自然需要让他教教我该怎么玩。不过认真听他说了一半,我便有些明白,眼前这个被称作‘格子’的游戏,其实有点类似于五子棋的原理,只是道具更为简单一些。
我虽一直弄不懂麻将,象棋这种休闲游戏,可对于跳棋,五子棋这种原理的游戏还算是有些经验。
所以,除了第一局还没适应规则,毫无悬念的落败之外,其他几局都是轻易取胜。这也使得原本胜券在握,想看我笑话的邓乘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苦着一张脸,满脸的不甘。
我一边嘴里说着‘胜败乃兵家常事’,一边还要提醒他注意心态,玩游戏而已,没必要斤斤计较。
这个游戏的结果一边倒,另一个掷骰子的游戏结果也是一边倒,不同的是,棋局游戏的胜利方总是我,掷骰子的胜者是邓乘风。
今天的运气不是太好的样子。
不多一会,我便对这种游戏失去了兴致,转为歪在一个角落睡觉。
车厢行驶过程中有些摇摇晃晃,我虽然睡意浓浓,却因为不熟悉的缘故并没有睡着。
也因此,当沈宜修吩咐车夫让马车暂停歇息的时候,我便睁开了眼睛。邓乘风歪在另一侧睡着了,待沈宜修拿着水袋过来的时候,我才刚刚将他唤醒。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沈宜修体谅我们坐马车辛苦,特意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先喝口水吃点干粮,稍事休息。
我抬腿便跳下了马车,发现他们挑的休息点是在一条河的河沿。
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西汉时期黄河流经山东的区域应该还是靠近北部的,除了南部孟渚泽这个大致地理坐标外,对其他地方是一无所知。所以,我并不知道此刻在哪里,眼前的这条河又是什么河。
乘风随后下了马车,经风一吹,再次精神起来。看到边上刚刚铺好的毯子上放好了点心,我便拉着乘风坐了下来。
“你在外面骑马累不累?”我拿出一块帕子用水淋湿了,伸手递给沈宜修,示意他把脸擦一擦。
算了算日子,已经到了二月下旬。北方的气温还未完全转暖,大部分树木发出的新芽还未长成气候,因此,沙尘还是大了些。
“我不累。倒是你们在里面有些憋闷吧?”沈宜修接过帕子,往旁边挪了挪,仔细擦拭着面庞。
“跟乘风玩了会棋子还有掷骰子,之后又睡了一会,也没觉着累。”我笑着说道,甚至也并不觉着饿。
乘风点点头附和我,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我看他像是饿极了,有些饥不择食,便让他先喝口水,不要噎着。
沈宜修也注意到乘风的狼狈模样,便摸摸他的头,“离这不远处有吃饭歇脚的地方,再忍耐一会吧。”
顺利的话也许不需要两个时辰便能到达昌邑城。
“你这次是要去给谁诊治看病?”
“说是旧王贺的宠妾有疾。”
“昌邑未必找不出比你医术更精的人吧?为何大费周章去请你?”对沈宜修越是熟悉,这个疑问在心中越是清晰,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前几日霍大将军大司马重病,少有名气的医者均被天子征召探至京师。”
“我记得你也颇有名气,为何不用去长安?”
沈宜修好像理解了我的话外音,一脸宠溺的对着我笑了笑,“有我师傅和师兄们在,我怎敢班门弄斧。”
“师傅是哪位老先生?”我继续问道。
“即使告诉你,你也未必认识。”
沈宜修说的倒是在理。
我又不是机器人,脑子里装的事情东一块西一块,这么久远的名医我怎么会知道?而且,史书也未必会记录下这些情况。
“这是地节二年?现在的皇帝,也就是你说的天子,在位大概六年左右是不是?”抛开刚才关于他师傅的话题,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大司马霍大将军病重这件事上来,与沈宜修再次确认一下年份。
沈宜修虽然感到大为疑惑,还是一脸认真的回答我。
“对。看你的神色,你应该已经知道大将军是何人了吧?”
我点点头,自然知道。霍光,生前死后均是荣耀加身,只是在他死后这份荣耀没能佑护住他的子孙亲朋,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被灭族。
现在已经旧历的二月下旬,霍光应该就是在接在来的三月份病逝。
脑海中浮现出了三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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