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王老子也不行!(1/3)
光天化日之下,安府长公子遭了刺杀,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屏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安学、十三郎和陈姑娘知晓。
安学用两人起了纠纷争执为缘由,让丽春院的老鸨去寻兵马司的人来。
那老鸨自是知道安公子身份不凡,可李双也乃官宦子弟,双方皆是她得罪不起的贵人,若能浑水绝不趟水。
老鸨连忙令人重新支了两道屏风,按着安公子的吩咐,遣人去报官。
安学平静地呷着茶水,李双在地上也“睡”得踏实,十三郎怀抱朴刀站在安学身侧,虽面目可怕,也算是沉着。
只有陈姑娘瑟瑟坐于对头的茶案,浑身止不住发抖。
现在看似气氛融洽,安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但再是后知后觉,陈姑娘也明白自个儿被怀疑了。那一踹说明了一切。
那李公子不知发了什么疯,竟企图刺杀安郎,闹得她也脱不了干系。虽然陈姑娘自视清白,但安郎会觉得她是无辜的么?还是觉得她就是李双同党?
五城兵马司手段之残忍,众人皆知。上个月有姐妹因得罪了某位贵客,去了兵马司就再没回来,恐怕已…陈姑娘不敢再想下去。
如今,她是生是死,只在安郎一念之间…
“陈姑娘。”安学忽然道。
陈姑娘擦去婆娑的泪花,勉强笑了笑:“怎呢,安郎?”
安学看着窗外的秦淮,春暖意境,手里把玩着酒盏,道:“李双说的那个诗社,你了解多少?他们常来这儿?”
陈姑娘闻言有些奇怪,悄悄瞟了安学一眼,但又不敢发问,只好道:“是呢,那诗社名谓‘海棠诗社’,大概十来号人的样子,有时来一群,有时两三人,喝上兴头了便赋诗唱曲儿,闹腾得紧。安郎不也是那海棠的人么?”
“嗯。”安学点点头,继续道:“都是李双和我这般的官宦子弟?”
“倒不是,也有些落榜学子、私塾先生…公子你曾道:诗词无门第之见,文墨无高下之说。他们视安郎为主心骨哩。”
“好,学晓得了。”安学浅浅一笑:“陈姑娘,学相信你与此事无关,但今个儿的事,切不可传出去。若兵马司的官儿问起,你便说李双与我争风吃醋,然后起了口角,你全程未参与。可明白?”
“听安郎的。亭儿一定守口如瓶。”陈姑娘赶紧答道。
安学满意地点点头,向十三郎伸手:“火折子。”
十三郎满脸不解,依旧将怀中的小铁筒递给安学。
安学揭起案上的宣纸,火光闪过,火苗霎时攀上那宣纸的一角,缓缓吞噬,安学将燃烧过半的灰烬丢进香炉,火光转逝,青烟渺渺。
“公子,这是为何?”十三郎瞪大双目:“这般好的诗,装裱都来不及,怎能烧了?”
“今日我没动过笔,更没做甚诗。陈姑娘,你也莫忘了。”安学淡淡地说。
这时楼下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让开,让开!闲杂人等回避!”
安学转头俯视,一队军士立于丽春院大门两侧,黑甲佩刀,头顶铁盔。
不一会儿楼梯上来两名军官制甲的大汉,身后跟着陪笑的老鸨、几名龟丨公小厮。
领头那大汉立于廊间,厉声喊道:“何人报官?!”
十三郎推开屏风,安学招招手,慢悠悠道:“这儿呢。”
大汉定睛一看,却未观清,只瞧见一身锦袍的少年郎,大步径直而来,一边道:“按大夏律,报官者…”
大汉进了屏风,方才那股刚正不阿的威严瞬间一泄,神色忽而慌乱。
安学瞧着那大汉,笑了笑:“报官者如何?”
那大汉连忙欠身,抱拳行礼,颤巍巍道:“下官南城兵马司副指挥,见过安中侯!不知中侯大人在此,还请大人恕罪。”
中侯,即南北军中侯,是京城御林军的两大主官,安学沾了父亲魏国公的光,幸进南军中侯,正儿八经的正四品武官。五城兵马司副指挥只是七品官,这副指挥主动行礼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依安学前身的书生做派,恐怕一次未去过那南军军营。
“未着官衣便是平民,副指挥何罪之有?免了。”安学离开软榻,托着副指挥的手臂虚抬。
“下官忏愧。”副指挥诚惶诚恐的起身:“下官只道是这丽春院客人醉酒,起了冲突,没成想竟是中侯大人当面…”
安学指着地上昏迷的李双,道:“副指挥料事如神,正是这么个情况。”
安学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什么李公子喝晕了头,调戏起丽春院的陈姑娘,而陈姑娘和他安公子郎情妾意,便怒发冲冠,与李公子理论继而拳脚相向…
副指挥一边听,一边查探着地上晕死过去那人,不禁皱起眉头。这人倒没事,只是这类官二代之间的纠纷最为麻烦,一旦处理不慎便会得罪一方,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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