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桦林漫长的秋季【求鲜花】(1/2)
桦林。
漫长的秋季。
王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沈墨推上岸。
接着，等他试图去抓住空气时，便是止不住的可怕下沉。
在下沉的空挡，他隐约能看见桦林的夜空。
星星都被云层遮住了。
恍惚间。
除了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在飞快地下沉，王阳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沈墨喊声和尖叫声在他的耳边回荡。
漫天的水灌入身体，把沈墨那最后的喊话撕扯得支离破碎。
夜晚，小凉河浸透的寒意袭来，王阳感到天旋地转。
仿佛有一把尖刀扎进了他的肺里，让他浑身刺痛。
王阳的眼睛虽然努力睁着，但是已经看不见了。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吸进去的没有空气，只有水。
水如同毒药一般，侵袭了他的全身。
他剧烈地、痉挛似的咳嗽，想把水咳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地寻找救命的空气。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王阳的大脑停滞了。
在最后的几秒钟里。
他失去了知觉，压在他胸口的巨石仿佛被移开了。
他的眼前冒出了星星。
可是随着王阳沉入小凉河深处，所有这些小小的星星都熄灭了，一颗接着一颗······
似乎睡了一个好长的觉。
身上暖暖的，这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什么？
暖暖的？
王阳的意识猛地清晰起来。
但奇怪的是身体似乎不听指挥。
大脑一遍又一遍地传输指令。
好多次之后，手和腿才有联接上大脑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却很真实。
“嗯？”
我在哪里？。
睁眼！
睁眼！
眼睛为什么睁不开？！
终于。
有声音了。
很嘈杂。
由远及近。
一群人上楼梯的声音。
开门的声音。
桌椅碰撞的声音。
吵闹的对话声······
一声开门声后，世界忽然安静。
王阳继续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实在很好奇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一个中年女声传进了王阳的耳朵。
“同学们，上课！”
“哗哗哗”
周围一片翻书的声音。
“王阳，别睡了，上课了。”
接着，中年女声加重语气说道：“还趴着的同学，赶紧起来！”
右边的人又推了王阳一下。
他像突然打通了被点的穴位，霍然坐了起来。
眼前是陌生又熟悉的教室。
讲台上站着的女人，像是曾经初中的班主任。
刚才拍自己的人，曲波！
自己怎么在这？
一切都是在做梦么？
王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
再掐。
淦！贼TM疼！
曲波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王阳，问道：“王阳，你怎么了？昨晚也偷偷去参加维多利亚娱乐城的开业典礼了？老葛让你喝酒了？”
维多利亚娱乐城？
桦林最繁华的销金窝！
王阳记起这是自己曾陪着沈墨打工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真不好进。
当初，自己还是靠着死党曲波介绍的关系，才让维多利亚的葛经理走了个后门。
不过，开业典礼？
维多利亚不是1994年开业的吗？
1994年？
不是1998年？！
四年前？！
这是自己曾经的初三课堂？
王阳突然注意到。
前面黑板的左上角。
赫然写着几个字：
“距离中考还有——30天！！！”
王阳魂不守舍地坐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午休时间。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王阳一个人。
如果现在不是在梦中，那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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