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1/2)
一路上的“奇行种”真是一点都不少，失魂落魄的人，一瘸一拐的人，原地打转的面包车。
一旦视野高了就会发现，这不是一个静悄悄的夜晚都市，而完全就是一个群魔乱舞的鬼城。
“呐史瓦罗。”苏羽敲了敲史瓦罗的头。
“怎么了苏羽？”
“你……杀了那个解说员？”
“是的，除了你强调不要杀死的老板娘，除了她之外，我并没有手下留情。”
“啊？李哥哥死掉了么……”一旁的女孩神色微变，似是有些无奈。
“怎么，你心疼他？”苏羽有些为难，他通过史瓦罗的记录影像清晰地看到，
那解说员虽是跌落地面摔死的，但确实是史瓦罗先动的手。
“老板娘跟老板一直没有孩子，李哥哥是他们在桥洞下捡来的，被他们当成儿子在养……”
女孩边说着他们的故事，说着说着也安静了下来，
除了史瓦罗跑步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苏羽在自己内心嘲笑着自己，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一家祸害了多少可怜的孩子。
数不清的被坑惨的员工，最后灾厄降临在了自己身上，却也无能为力，
而那个灾厄的源头，却是他们。
这让苏羽想到一个行走在提瓦特大陆上的旅行者，她曾经在一个叫稻妻的国度，一路灭门了多个破败的武家流派，
将诸多的因果跟关联彻底打断，导致了一连串的武士帮派血洒疆场，彻底绝后。
或许你只是在自我防卫，但对面却没法如此思考……
“没事的。”苏羽摸了摸女孩的头。
“嗯？”
“死亡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一种仁慈，为了那些被他们害惨的人们，这么做是必要的，不是吗？”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苏羽的脸庞，上面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冰冷再无别物。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生命的道，也是宇宙万物的必然。
【毁灭】星神的令使毁灭了多少个星系，【繁育】的虫皇踏破了一个有一个星空，
让战火几乎烧遍了大半个宇宙，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在毁灭这个美好的世界！
苏羽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了可怕的笑容来，他小心着不让女孩看到他。
也小心地控制着内心膨胀的情感涡流……
模拟宇宙之外，隐蔽的空间之中，那团由黑白光晕组成的苏羽的巨大神体，难得地发出了一丝摇晃的光亮。
那是某种东西发生了改变的征兆，也是苏羽逐渐理解【心】之所以为心，情感之所以为情感的现实。
这只是前往诸天神明的第一步，如果不在这之中觉悟，是不可能攀上那万丈虚数之树的顶端的。
苏羽终于了然，这就是那前往宇宙之巅的诸天神座的线索，一切都在系统的掌握之中吗？
祂，早就料到自己会经历这些事情吗？
……
“是这里吧？”史瓦罗放缓了脚步，不得不说他跑得是真的快，没有过去多久，
就到达了六角场，数不清的商铺，此时却是紧紧闭门不开，五彩斑斓的镁光灯闪着光。
把这个无人的商城装点得美轮美奂。
“嗯，是这里，六角场，诸多商人聚集于此，开展残酷的商业竞争……”
“真奇怪，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还是把宣传的灯光打起来。”苏羽有些无语，
这个样子的六角场虽然光彩无比，绚烂的灯光几乎要将天空都照亮。
但是这个样子的商城，看久了就会有种异常诡异的感觉，空无一人的商业街，居然亮着吸引人的招牌，这是给鬼在开店吗？
苏羽从史瓦罗的肩膀上跳了下来，顺带将女孩也接了下来。
“苏羽哥哥，那个……那个希露瓦的店就在这里吗？”
“嗯，我们走吧。”
“那我就先去电波塔了，我想要尽快跟克拉拉会和。”史瓦罗向着二人打了一声招呼，快步离开了。
苏羽跟女孩很快找到了希露瓦的店铺，但是果然，跟其他的店一样，她们家的店也是门窗紧闭的状态。
苏羽微微皱眉，敲响了店铺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规律的敲击声彷如心跳一般响起。
苏羽有些担心，他担心出现的不是希露瓦而是可怕的鬼魂，
毕竟现在整个街都是这样的状态，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有过去多久，里边传出了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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