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诤臣啊!(1/2)
宁玦家的门板狠狠的撞在了孟冲的鼻子上。
孟冲只感觉到鼻头一酸,身子便本能的往后一退,而后眼泪便从眼角溢了出来。
“你!宁玦!你敢撞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tm爱谁谁!”
说罢,宁玦便彻底不再做声。
项上人头?
宁玦巴不得今天晚上来两个黑衣人直接把自己砍了。
开门就更不可能了。
宁玦搓着手一溜小跑着回到了卧房,便再次蒙上了被子。
隆冬腊月的大明还能有比炕头更温馨的地方?
躺在被子里的宁玦决意不再管门外那两个铁憨憨,但是就在宁玦闭上眼的那一刻,脑海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了门口放着的那一株花。
“在大明竟然有人敢养毛地黄,真出了事怕是验尸都验不出。”
宁玦倒也懒得管这破事,毕竟那主仆二人看样子岁数也不小了。
而后便试图让自己重新入睡。
只可惜吹过冷风的宁玦早就已然睡意全无了,躺在床榻上打了几个滚后,宁玦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发现了“二龙不相见”的秘密,但是压根没有人知道,自己岂不是白发现了?!
直接写成奏本给嘉靖,嘉靖真把那帮人查抄了,自己岂不是更难死了!
发现bug的宁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成,得想个办法,最好是立竿见影的那种。”
朱载壡主仆二人呆呆的站在宁玦家门外。
孟冲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两人风尘仆仆的在京师转了一上午,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公子……”
孟冲满脸委屈的看向了朱载壡,朱载壡的脸色却拉了下来。
“混账东西!宁秉宪乃是诤臣,连陶神仙都不怕的人,你指望三言两语便骇住宁秉宪吗!?”
“公子,小的该死,但小的也是气不过,您是千金之体,这般折尊下问,他宁玦竟敢如此待您……”
不待孟冲说完,朱载壡便直接打断道:“闭嘴!今日之事,便坏在你这张嘴上了,你难道还没长记性吗?!”
看着宁玦家紧闭的大门,朱载壡的双眸中却泛出了些许光彩。
“不问来路,不阿谀权势,不置奴仆,有匡扶朝纲之志,好一个宁秉宪啊!”
昨日朱载壡的时候,还好奇宁玦是不是真有宫人们传言的那般刚正不阿。
而经过今天的这一番经历也不难看出。
宁玦虽不及那些清流先生们满口仁义道德。
但是这恰恰说明了宁玦就是这样耿直的禀性,不是活在经典里的神,是个活生生的人。
反而使得朱载壡对宁玦平添了几分好感。
捂着鼻子站在侧旁的孟冲见到朱载壡这么说,也便不敢再替自己开脱。
“公子,那咱们现在该干嘛去啊?”
“还能干嘛,回宫!”
朱载壡瞪了一眼孟冲,而后便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走去,脸上没有半分气馁,反而是愈发兴奋了起来。
“汉昭烈三顾南阳方才请得武侯出山,我这才一请,不妨事。”
比起当年的刘备,显然朱载壡的心态要好得多。
毕竟刘玄德那会是惶惶若丧家之犬,而朱载壡则是天子钦定的储君,宁玦又本就是大明臣子,朱载壡压根就不必担心宁玦不买账,反而是更侧重于宁玦的品性,确定了宁玦的品性,朱载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自然没有多少扫兴。
像是宁玦这等样人,不管生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剑,惟有德者方可持之。
对于储君来说,这样的神剑,就像是一个诱人的副本,不论技术如何,自己终究还是想试一试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大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有了天坛的那道雷,宁玦可以呼呼大睡,清流可以蠢蠢欲动,但总有人是要被吓得睡不着的。
要说现在最心惊胆战的人,其实并不是陶仲文,更不可能是嘉靖。
而是嘉靖朝勋臣之魁首,成国公朱希忠。
陶仲文说了,自己遭雷劈那是因为“僭祀寰丘”这才招致上天动怒。
陶仲文才僭祀了几次?
只有这一次。
朱希忠僭祀了几次?
终朱希忠一生,前后六十八次代天子祭祀,其中寰丘祭天三十九次,方泽祭地二十九次。
陶仲文去寰丘,那就是个业余爱好,朱希忠干这事那可是跟当差点卯一样,真正的首席大祭司。
这要是僭祀一次一道雷,朱希忠非得劈熟了不可。
此时的朱希忠,正满脸焦虑的站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