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子无知 第十三节 马场兄弟(1/2)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白与潼林对马场内的一切包括宋老头脾气、秉性已开始渐为适应。两人被压抑的尚处少年的天性也渐渐得以释放出来。
如今木屋、马场的小范围之内早已不在是两人感兴趣的地方,所涉足之处也是越来越远。有时甚至两人会带上马匹从早上出发直到夕阳落山才返回马场。虽然少不得宋老头的一顿教训,受些习以为常的皮肉之苦。沈白与潼林确依旧乐此不疲。
而他们也越来越发现,原来这后山马场竟有着如此多让他们感兴趣的地方,便如迷宫探宝般让人欲罢不能。
后山马场地势平缓,山林草场广布,其间有河流、溪水穿流不息,在低洼处又积成几处池水、湖泊点缀其中。于近山处更有激瀑、深潭、幽谷、石林,山林间时有飞禽走兽,溪河中常见鱼蚌蛙虾。
不过,两人虽然顽皮,但对于距离木屋不远处东南方陡崖下的那片树林,两人确始终未敢涉猎,也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不敢而已。因为早在来马场不久后,宋老头便警告过他们,他曾亲眼见过一匹马匹由受惊误入其内,被林中一只匹蟒一口吞下,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别看多数少年都有顽皮的一面,确少有对生猛野兽不心生畏惧者,尤其它还可以危及自己的小命。想想一匹马的大小,再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对比之下,总会让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故尔,至今那片陡崖下山林依旧是他们的禁区。何况,在这后山他们还有许多地方未去,什么捉兔、打鸟、捕鱼、爬虾等等许多好玩的还未玩够,谁还再乎那一片树林呢。
晨起,沈白依葫芦画瓢般地将稀粥与常吃的馍做好。待一老二少吃罢,宋老头一如往常,目送着沈白与潼林将马棚内马匹牵出去往草场后,他才返回了自己的木屋。
对于宋老者的这种监视,沈白与潼林现在早已熟视无睹,约定好午饭会面的地点,两人各自牵着马匹分头而去。
说到牧马,现在的沈白已是驾轻就熟,甚至有潼林在旁的时候,他还会学着潼林的模样,寻一匹性格温顺的马匹,骑在上面跑上那么几圈。
在一处水草肥美且地势开阔所在,沈白将所带马匹一分为二,再将每一组马匹中第二匹马的缰绳系在第一匹马的一侧前蹄之上。如此,依次将马匹串好,再在空旷之地上找一个树干或将随身携带的长长的铁钎砸入地面后将头马的缰绳加长系于树干或铁钎头部的圆环之里。
做好这一切,马匹便会以此树干又或铁钎为中心自行啃食,有的甚至一天之内都无需再换其它地方。而余下来的大把时光,便成了沈白的自由。
倚坐在一处树阴之下,沈白一手翻看着随身带着的万象剑决,一手拿起一根木枝在半空中比划不定,悟到兴起又或施展不开时,他便撑身而起,在这天高地阔的山间挥剑起舞,意性尽展。练到累了,便在三种功法中随意择一,盘坐习修。
眼见将近中午时分,按照与潼林的约定前去与其汇合,这时,潼岭大多时候早已将二人的午饭准备妥当。至于宋老头让他们带来的干粮,此刻则早已成为了潼林捕猎的诱饵。
潼林不同与沈白,还要参悟什么万象剑决,偷习什么功法。他多余的时间大多是在摸鱼、抓虾、捉兔、捕蛙。之后将所获之物架火烤熟,变成不知比马场内简单干乏的菜饭美味多少倍的午餐。
做为贫苦人家出来的潼林,深知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且潼林对捕猎之术也是极为擅长。如今熟悉了这里的他,这片广茂的后山马场似乎便是他的天地,活得也是越来越滋润。
“大白,你说宋老头是不是还在啃咱们早上剩下的馍?”一边撕下一只烤兔腿递给沈白,潼林一边道。
“大白。”便是现在的他对沈白的称呼。依他所说:沈白比他实在是白嫩的太多。如果称为小白呢?又太娘们!所以称为“大白”最合时宜。
沈白对此一开始便是极力反对。因为他现在管那团白绒绒的打不死,拍不烂,贴在其胸口拽也拽不掉的东西叫“小白”。
所以潼林称其大白,在沈白听来,似乎自己也变成了宠物。但潼林坚持,沈白又不能将“小白”的事说明,慢慢的也便由他去了。
“不知道。也许我们不在时,他中午便不吃了。”沈白不知可否地道。
“说得也是,这小老头平时就吃那么一点,可打起我们来精神确一点不少,真是见了鬼了!”闻言,潼林吃了一口兔肉,边嚼边不满道。
沈白经潼林一说不由心中一动。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与家中几位叔伯长辈平时吃的也是很少之事。就此他也曾好奇的问过其父沈丛,得到的回答是,天息决习修到一定阶段后,随着层阶的提升习修者对吃食的需求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到后来,甚至可以达到仅凭吸纳天地灵气便可自己自足的境界,而吃食则多变成了满足味觉的一种消遣罢了。
“不可能!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人。”沈白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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