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问(1/3)
“啊!!!”
问询室内有人发出凄厉的喊叫。
这已经是他们使用的第四块烙铁了,只见面前的男人依旧不从,嘴里吐不出一条他们想得知的线索。
“还是不肯说吗?”行刑官问。
“……无可奉告!”
听完男人的回答,行刑官无奈摇了摇头,于是继续操起刑具在男人身上用刑。
至于另一个脏如煤球的家伙是怎么醒来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只觉得梦里手臂奇痒无比,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蚊子早已在他身体四处安了新巢。
“嘶!”
他摸了摸后脑勺,剧痛不减,眼中的世界仍与梦时那般迷糊,四周环境陌生,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盏昏暗的老吊灯。
“醒了吗?杜泽康的跟班。”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他面前,只见那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随从。
“你们红松人打招呼的方式都这样吗?真是恶趣味啊……”
“听你的语气,你不是红松人吗?”
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身份。
“呵呵,你从哪里来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是否清楚有关杜泽康与宗家之间的关系。”
只见他蹲下身子,用一对鹰钩似的眼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杭不为。”
“噢,丝毫没有隐瞒的打算嘛,看来在你身上我会得到很多有趣的答案。”
就是嘛,何必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遭受皮肉之苦呢?虽说想来有些对不住老杜,但命悬一线,为了自保稍微出卖一下别人应该不过分吧。
“你认识李怀光吗?”
“李……你是说老李吗?姑且算认识吧。”
“他在哪里?”
“刚才还在和我们喝酒,分开后就不知道了。或许……现在还醉在哪个酒馆里吧。”
那人笑了笑,本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下去,谁知他竟站起身来,回头披上外套便静静离开了。房间里,彼时只剩下杭不为和他身边那个随从。
就结束了吗?净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甚至没有对他恐吓威胁?啊,看来红松的暴走飞车族有够温柔的了。
“你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同伴?”
铁栏杆外那个随从发话了。灯光打过他的影子,脸颊泛白清瘦,个子并不高,衣物却显得宽大臃肿,很难想象他会在这种暴力猖獗的地方工作。
“他们又不是同伴,要不是他们,我才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呢。”杭不为气不打一出来。
“或许你这样的人就该烂在这里吧。”
他说话的语气冷冷的,表情也一样,一身黑大衣将他团团包裹起来,帽子夹隙落出两三缕发丝。他神情异常严肃,甚至可谓铁青,若不是他能言语,光是注视他的话或许你会犹觉这是死物。
“喂,我可是给你们提供了线索啊,你不夸我也就算了,反而还‘倒打一耙’,太过分了。”
“我见过很多宁死不屈的人,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外面。”他背过身去,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些人向来生得愚蠢,死得痛快,就好像有什么使命握在手里一样,身影是那么高大。我痛恨那些贪生怕死的人,因为他们总能在危机下苟活,如同命运天然不公,善者戴上枷锁,而恶人得以自在。”
“为了生,有人能出卖情谊,甚至奉上灵魂:为了钱,有人能扎入荆棘,沉进漩涡。我想人的劣种不过于此,但事实告诉我却加之更甚,如今世界被一片衰烂统治着,没有光芒,没有行径,人在里头迷失,像群醉鬼一样踉跄,惶惶不可终日。”
他在说些什么?好像还很难听懂。但杭不为唯一听懂的地方就是这家伙应该是在“指桑骂槐”地说自己呢。
杭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有似乎开不了口,是因为自己的词汇量变得枯竭起来了吗?啊,他可能真的开始后悔念书时没有好好学学语文了。
“什么幼稚的想法啊!你知不知道生活有多么不易?到了这种年纪还谈什么信仰和理想?呵,除了那些天生拥有财富的人,谁不是爬在地上苟活的呢?”
“我就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有什么错?人们早已被金钱的锁链牢牢套住了脖子,斗争越激烈,我们越是无法呼吸!”
“那些什么‘仁’‘德’‘义’‘信’的东西压在我身上,我就要死啦!在这样一个时代,你背的越重,脚步也就越慢,有人越是走在前头,就越是将你打压……”
“我也不想苟且的啊,但如今除了抛弃梦想与美德,我已经别无他法了……”
呵呵,苍白无力的答案,他自己也知道。不过他已经习惯应对别人的冷眼了,今天如此,之后也不例外。
“哈哈哈,真是场有意思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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