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始(1/2)
1958年11月
四九城！南锣鼓巷！
在一处四进四合院的中院里，一间高大亮堂的堂屋门门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此时他们全都在抻着脖子往屋子里面张望。
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满脸同情与惋惜，有的则是满脸的不屑与嫌弃，更多的人则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尤其是人群前面的三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表情的差异更是明显。
他们最当中的是一位留着寸头，浓眉大眼，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也是人群当中神色看上去最为焦急的，只不过他眼底不时闪过的精光，彰显着他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直忠厚。
在他的左手边上，站着一个年岁看起来跟他差不多，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挺胸凸肚一副领导派头的男人，此时正背着双手，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在当中男人的右手边，则是站着一个身材瘦小，戴了一副断了腿的眼镜，满脸都透着精明的，年岁与之相仿的男人，此时正用手摸索着下巴，眼放精光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至于这群人观望得焦点，则是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此时她正趴在一个眉清目秀，身材健硕的的年轻人身上，一边留着眼泪，一边悲切的哭诉着。
“哥！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我！你要是也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我不应该逼着你带我去找咱爸，要是不去找他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你快醒醒啊，我再也不吵吵着去找爸了。”
哭声凄惨悲凉，听的在场众人无不动容，更有一些心软的女人，忍不住红了眼圈跟着落泪。
引得其他围观的众人，也都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跟着抱怨了起来:
“这个何大清也太不是人了，好好的一双儿女撇下不要，竟然一声不响的，偷偷跟着一个寡妇跑保城去了。”
“柱子带着雨水去找他，结果连门都没让进就给轰了回来，两个孩子兜里一分钱没有，柱子硬是背着雨水，寒冬腊月的走了一天一宿，生从保城一路走回来的。”
“这人刚到家就倒下了，也不知道还挺不挺得住，这要是柱子也没了，就剩下雨水一人，那就更活不下去了啊！你们说他何大清是到底怎么想的？”
“哎！谁说不是呢！放着自己这么好的儿女不要，却去给一个寡妇拉帮套，替人家养活孩子去了，你们瞅着他何大清老了后悔的吧。”
“他何大清后不后悔先不说，这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从小就没了娘，现在亲爹又跑了，丢下这俩还没成年的孩子！这日子往后他们可怎么过啊！”
“这该死的何大清，真是作孽！作孽啊！”
“……！”
围观的众人，一边低声的议论，一边不住地摇头，最后把目光全部投向了最前方的那三个神态迥异的三个人，明显是再等他们三个人拿主意。
见此情形，人群最前面的那三个人中，那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
“老易啊！你可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一大爷，现在这个情形，你得赶紧的开口拿个注意啊。”
“是先把柱子送医院，然后咱们大家伙一起去街道，让街道出面找何大清，还是怎么样啊？就这么拖着也不行啊！”
“老闫说的没错，我看不行咱们待会一起去找街道，找工厂，何大清他这算遗弃罪，到时候让街道去办他！”
眼瞅着有人率先开口了，另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也连忙开口附和，仿佛是怕被抢了风头一样。
而那位被称作一大爷的中年人，阴沉着脸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我看咱们大家还是先把柱子送医院吧，医药费什么的大家伙先给他垫上，等柱子好了再说，毕竟还是人命重要。”
“至于上街道反应问题，我认为还是等柱子醒了以后再说，毕竟就算何大清再不对那也是他亲老子。”
“这儿子告老子的事情，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四合院的脸也都跟着丢干净了，这样以后咱们怎么出去见人？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明天我去厂里问问，柱子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直接顶何大清的班。”
“毕竟何大清虽然人跑了，但是他的工作关系啥的还在厂里么！柱子顶他的指标进厂合情合理！”
“要是可以的话，那柱子也就等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最起码不至于跟妹妹一起饿死。”
“大不了在他发工资之前，咱们各家各户的帮衬着点他们，家里吃什么接济他们兄妹俩一口就行。”
这个叫做一大爷的人，似乎在院子里威望很高，再加上他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是考虑周全，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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