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中篇(1/2)
血泊中的连力扬捂着伤口晕了过去。“连哥,连哥。快醒醒,你不会有事儿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刚子急切地呼喊着躺在他怀里的连力扬,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心里既感动又担心。刚子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对连力扬忠心不二,唯命是从。
腰子店老板早就联系了帽子叔叔和医护人员。过了几分钟后,来了好几辆救护车抬走了众人,刚子和连力扬被抬上了同一辆救护车,他双手紧握着连力扬,默默地向老天祈祷着连力扬会平安无事。同时,医院方面也通知了连力扬家属。
连力扬被抬进了手术室,门外挤满了这几个狐朋狗友的家属们。连力扬的家属们闻讯赶来,老父亲首当其冲,急的脑门儿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直流。二百多斤的连力扬母亲被落在了最后面,被连大姐拉扯着手艰难的向前跑。到了手术门外被告知连力扬在缝合伤口中,其他人就只有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连力扬的胆囊被刺穿了,医生在缝合,马上快出来了。
连老爹掏出裤兜里面的老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对着连力扬的母亲大喊大叫:“死老太婆,一天你就惯着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早晚一天会出事儿,赶紧让他成家立业定定性吧,你管不了他赶紧就找个正经过日子的媳妇管着他。之前我天天去派出所捞他也就算了,每天回家也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么脸上还有不知道哪些来路不明野女人的口红印子,时不时的还往家里带这些破鞋烂袜子的回家。现在好了吧,胆儿也没了,再这么下去我看命也要没了。”
连老娘气不过,黑着脸回应道:“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个挨千刀的老蒯,你怎么不管呢,啥都怨我!你下班天天不着家,隔三差五的回来一趟,给家当旅馆了是吗?回来就教训人,不是教训我就是教训孩子们,连力扬从小就是随你,做事儿死犟死犟的脾气火爆,不爱回家在外面找野女人,被我娘家亲戚朋友看到过多少回了,我都忍着你呢,孩子们好色这些基因就是彻底随了你,你们老连家的死根儿,劣根性就是太强,不要你那张老脸,我说出来都嫌臊的慌。”
说着说着连家两位老人霎时间在手术室门外扭打起来,现场乱作一团。一边打一边互相咒骂着,话语难听至极,不绝于耳。
围观的亲戚朋友各往两边用力的将二人拽着分开。“你俩多大岁数了,在外头不嫌丢人啊,连力扬还在里面手术没出来呢,有谱没谱啊?在家天天打,天天吵,这回还不嫌丢脸在医院就打起来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俩这么干,俺们几个兄弟姐妹在外面还有面子吗?都得被朋友笑掉大牙。”连大姐仇视鄙夷的口吻说道。
劝架的人也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连家老两口。二人不管不顾,继续厮打,旁若无人,仿佛在对待阶级敌人一般。你薅我头发,我挠你脸蛋儿,你踢我一下,我拽你一脖溜子,你来我往间,好不热闹。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了,推出了还在麻药劲儿还没过的连力扬,脸色苍白,鼻青脸肿。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单架上的连力扬,老两口也停止了这场打斗的闹剧。护士说:“你们让一让,干什么呢,在外面这么聒噪,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再这样影响其他病人,我立马通知保安把你们都轰出去。”大家尴尬地向白衣天使们表示了歉意!恢复了医院一如既往的安静。
连老娘焦急的问着:“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以后会不会没有胆儿了啊?”
护士说道:“家属跟我把病人推回病房,你问后面的主治医生,马上就出来了,一会儿医生能交代你们。”
一刻钟后医生出来交代了连家老两口。关于连力扬的病情和观察护理等事项,了解到手术很顺利并且伤情不是很严重,老两口悬着的心才算是一颗石头落了地,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住院观察期间连力扬还是那副德行,不知后怕,一如既往的不知天高地厚。把医院当做自己的私人赌场、饭店,这几个“忠实的”拥趸围前围后地陪他解闷儿。打牌、喝酒、一起吹牛皮聊他们所谓的“人生理想”!连大姐借着伺候料理弟弟的名义与这伙人打成一片,正好连家二老也没有时间照顾连力扬,开心的把照顾弟弟的差事交给了连大姐。连大姐在医院期间与其中两个玩的好的小弟兄有染,每天腻腻歪歪,你侬我侬,令人大跌眼镜。这本是二人间病房,楞是把同屋的病友给挤兑走了,病友不堪其扰,病房里乌烟瘴气,如同人间炼狱。把好端端的病房硬生生的转化成了他们淫乱的温床。患者本身是需要静养的,反倒是肉体的疾病还没好利索,精神上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宁可换到了环境很差的多人间,聊以慰藉。
出院的这天终于到了,连老爹让单位司机把连力扬接回了家。这个单位分配的家属院里面住的都是K市各个单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连老爹在这个院子里讳莫如深,自惭形秽。下班就直接溜回家中不会在家属院的公共区域多逗留一分钟,他觉得自己生的这几个孩子给自己抹黑丢脸。大女儿的泼辣、开放在K市都是有名的,连力扬的所作所为更是臭名昭著,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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