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纵(1/3)
一直走到离开了麦特的视线，凯茜才悄悄地将手放开，她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鼓捣摄像机。但剧烈的心跳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戴恩仿佛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一般，顺势停下脚步。
“凯茜，今晚很高兴与你交谈，不过我想这么愉快的时间应该结束了。”
凯茜低着头，好像和那机器卯上了，只有声音传进戴恩耳朵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假如我的确知道那个魔术的秘密，我也不能告诉你。”
“魔术师的保密原则？难以想象戴恩·戴维斯会在乎这种事情。”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如果你不愿意让人接近你，那么别人要如何才能了解你呢？”
戴恩沉默了片刻，这句话好像传递出一些特别的信息。他想看看凯茜的表情，但对方很小心的避开了。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那样。”凯茜忽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狡黠，“微表情我不懂，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戴恩笑笑没有说话。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仔细把脸洗干净的。”话说完，凯茜小跳着跑远了。
戴恩品味着凯茜最后那句话，头一次觉得感官太发达不好，或许他得想个办法在日常生活时关闭自己的超级感官，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快要偏离人性了。
虽然他并不反对这样的转变，但不能是现在，以人类的身份偏离人道，那是一种危险的傲慢。
说干就干。
将超级感官的被动转化成主动的方法比戴恩预想中还要简单，人类有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会进入一种感知“全能”的状态，届时时间感会被拉长，但这种状态无法主动进入，而且很稀少。
戴恩现在日常生活就处于类似的“全能”状态，但只要有意钝化自己的感知，就能降低这种“全能”模式。
相当于主动给自己上一个debuff，一定有人在生活中尝试过，故意让自己的眼神不聚焦，这样一来就看不清东西了。
戴恩弱化视力的原理和这类似，不过更高级一点，是直接对针对大脑的，不过他只“迟钝”了部分视觉和嗅觉，其他感官仍保持较高水平。
这下他终于可以放心和普通人交流了，不需要忍着恶心去习惯。
他总算理解为什么以超人的能力也会频频被不入流的角色偷袭，尤其是在面对氪石子弹的时候，常态速度就超音速的超人竟然也会中弹。
恐怕克拉克·肯特在农场训练自己能力的时候就一直将自己置于感官钝化的状态并且还长期保持着。
这样有助于他融入人类社会并且始终没有被看穿，因为他连很多本能预警都放弃了。
但这也很好理解，在他出道成为超人之前，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生物可以伤害到他，他不需要对危险预警的能力。
这样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当超人正式登上世界舞台以后总是习惯性地“忘记”自己的超级感官，以至于很多本来可以躲开的攻击都没能躲开。而大多数没躲开的攻击连破防都做不到，更加助长了他这种坏习惯。
以蝙蝠侠的智慧这种事情他肯定能想到，但是为什么没有提醒就耐人寻味了。
这也是戴恩很欣赏他的一点，不管他和超人是关系多么亲密的战友，理智上却始终对氪星人保有最基本的警惕，没有提醒克拉克或许是有意让他留下这样的缺点也说不定。
而超人如果用他的超级大脑思考过，那么他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就像他一直知道蝙蝠侠的战术包里永远留着一颗氪石子弹一样。
不过这对戴恩来说不是问题，他本身就有很强的危险预知，经过进化以后的感知能力在效果上堪比蜘蛛感应。只要注意别像超人那样完全“忘记”就没问题。
等他忙完手头的研究，史蒂夫就像事先知道了一样打电话给他，说是联系不上安德鲁了。
最近他除了研究新手段以外，也就和凯茜有过比较多的交流。
安德鲁失去联系这件事是一个信号，他此时离黑化不远了。
“你有去安德鲁家里找过他吗？”
“这就是我打电话找你的原因，安德鲁他父亲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
“你不是最擅长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吗？我觉得你很适合代表我们和他父亲交涉。”
“你以后一定是个非常混账的政客，甚至能成为总统！”
“谢谢！”哪怕心里有些担忧，但史蒂夫还是被逗笑了。
“那现在去找麦特吧，我想你也不知道安德鲁的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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