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2)
她大声宣布,手指着地板上的一块隐密的板子。士兵们像是恶狠一样冲向前,飞快地撞破这块密门。在一个秘密洞穴里面挤满了迪佛家族的孩子。这些是贵族,不是平民,不能够留活口。
札克加快脚步离开这丑恶的地方,但是他依旧可以听见饥渴的杜垩登家族士兵扑向前,依旧躲不过那些孩子们无助、清晰刺耳的惨叫声。札克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飞快地转过眼前的转角,差点撞上狄宁和锐森。
诺梵死了,锐森不带感情地说。
札克立刻狐疑地瞪着杜垩登家年轻的次子。
我已经把那动手的迪佛家族士兵给杀死了,狄宁对他保证,甚至毫不隐藏脸上得意的笑容。
札克已经活了将近四个世纪了,他当然不会对同胞的野心勃勃视而不见。杜垩登家族原先的长子是以守势来到第二线,他和敌人之间还有一大群杜垩登的士兵。当他们终于遭遇到敌对的黑暗精灵时,大部分迪佛家族的士兵都已经投降了。札克怀疑杜垩登家族的两名男性到底是否真的有目击到双方的争斗。
神堂里面所发生的惨剧已经传遍了我方的阵营,锐森对武技长说。你和平常一样干净利落,就和我们所期待的一模一样。
札克对杜垩登家族的侍父投以不屑的眼光,自顾自地往前走,走出建筑物,踏出魔法所造成的黑暗和沉寂,走进魔索布莱城漆黑的黎明。锐森只不过是马烈丝主母成群面首的其中一个而已。当马烈丝厌倦他之后,她可能会命他重新回到士兵的行列中,剥夺他的姓以及伴随而来的一切权利,或者她会直接除掉他。札克并没有必要尊敬他。
札克走出审类的围栏,到了他能够找到最高的制高点,在地上坐了下来。几分钟之后,他惊讶地看着杜垩登家族的军队井然有序地移动着,侍父和儿子、士兵和牧师、以及背后缓缓移动的两行僵尸都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在这场战斗中,杜垩登家族失去了所有的奴隶和炮灰,但是离开的队伍却比当初进攻的时候长得多。奴隶们被迪佛家族两倍之多的奴隶所取代,五十名以上迪佛家族的平民土兵也自愿加入了攻击者的阵营。这些叛变的士兵将会经过牧师们的拷问,以确保他们的诚心。
他们每个人都会通过拷问,札克深信。因为黑暗精灵们是只求生存的生物,不是死守信条的人。士兵们将会获得新的身份,并且暂时安全地待在杜垩登家族大院几个月,直到迪佛家族的毁灭被人遗忘为止。
札克并没有立刻跟上去。相反的,他穿过一连串的蕈类植物,找到了一个隐密的小山谷。他在那里找了片苔藓躺了下来,看着穴顶永恒的黑暗,同时也目睹着自己永恒黑暗的人生。
当时他保持沉默只是行事小心;因为他是城中最有势力区域的入侵者。他想到了可能有人听见他所说的话,就是那些全心全意的欣赏迪佛家族被摧毁的同样邪恶的黑暗精灵。在目睹了今晚的恶行和屠杀之后,札克再也没办法压抑他的情感。他的懊悔转化成了对某名未知神灵的哀告。
我的世界到底算是什么样的炼狱;我的灵魂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邪恶纠缠?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送出一向存在心中的愤怒。在光明中,我的肌肤是乌黑的;而在黑暗中,它又因为我无法排解的愤怒而显示出炙烈的白热来。
我是否能拥有足够的勇气离开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公开地对抗我的同胞、这个世界的错误?找到一个能够不和我的信念相冲突,让我坚持自己信念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做札克纳梵。杜垩登,但是不管从行为或是从我的内心来看,我都不是黑暗精灵。那么,就让他们发现我是这样的人,让他们把怒火降在我这双已经无法再承担魔索布莱城绝望无助的衰老肩膀吧。
武技长不顾后果,猛然站起身来大喊,魔索布莱城,你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在寂静的城市许久都没有回答之后,札克活动筋骨,把布里莎施展在身上的寒气驱走。当他拍着腰间的鞭子时,勉强感觉到一些快慰。因为那是将一名主母舌头扯出来的鞭子。
玛索吉是名年轻的学徒,对于学习魔法的生涯来说,他现在不过是名扫地的清洁工。他靠着扫把看着艾顿。迪佛走近塔中最高的房间。玛索吉感到十分同情这个家伙,因为他必须面对无面者。
不过,玛索吉也知道艾顿和无面者之间冲突的灿烂烟火将会值得一看。他继续扫地,用扫把当作借口,继续靠近房间的门外。
你要求我来这里,无面者大师,艾顿。迪佛再度说,一只手遮在面前,试图遮档房间中三根蜡烛刺眼的烛光。
无面者弯着腰,一路背对着年轻的艾顿。法师提醒自己,这要处理得干净利落。不过,他知道,现在准备的这个咒文将会在艾顿来得及知道家族的命运之前就把他彻底毁灭,无法照着狄宁最后的指示。
有太多的风险了,最好小心行事。
您……艾顿又再度开口,但随即又鲁莽地收回这句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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