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王某从后堂请出了杨半仙,这杨半仙乍一看,身穿黑条纹赭黄袍,腰缠银白色丝带,脚踏黑色弯钩履,头顶书桌黄帽。一字黑眉刻上脑,一排黄牙大嘴藏。几根鼻毛出鼻孔,两只小耳无福相。凑一起充一眉道,去装犹似白眼狼。钟义看这个人形体怪异,装扮像极了矛山道人,不知道水平究竟如何。正当钟义打量着此人,这个杨半仙先开口说了话,“你有何事?来我坛下求我”。
钟义想了想,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摆个毛谱啊,就说了来意,杨半仙看了看孩子,还摸了摸孩子的头,看了看眼睛,又询问了钟义最近发生的事,这杨某分析的差不多,就说,“你这小儿是被吓着了,不过具体什么细节,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来小王,起坛,我要做法,驱邪”。
钟义在旁边看着,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事已至此,万一出现转机,对自己也是一个好事,再坏也不会出现更坏的事情发生,所以就想让他们继续下去。这王某在在院子里摆一张桌子出来,用一个铜钵盂盛满了天水,上了三柱粗香,摆了三个果盘,装满了吃的,让钟义搂着孩子站在桌前,杨半仙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只看他手里拿着一把像模像样的桃木剑,在空气中挥舞着,比比划划、舞舞渣渣的,嘴里嘟囔着一串串听不懂的语言,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天上有一块乌云散了,这杨半仙才停止了“做法”,随后用手指一点孝全的额头,就收了他的桃木剑。钟义问大师,“师傅,孩子能好嘛?”
“刚才我跟上边的人沟通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不出十日,定好转,请回吧施主”。
“好的,谢谢大师”,钟义这体验也没花钱,反正试一试总比不试强,就带着孝全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孝全的脾气好了一些,整天没有发脾气,砸东西,这钟义觉得这个大师手里上是有点活的,第三天就带着孩子,和李丽一起,再次去了大师那里,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大师没有做法,而是开了一些说是祖传自配药,给装了两万块钱的,钟义和李丽还有一些犹豫,要不要花这个钱,毕竟也不是小数目,但是看着孩子有一些好转,试试就试试吧。回到了家里,按照大师的嘱咐,熬了汤药,吃了丸剂,连续吃了一周,没有任何效果,这心想被骗了,骗就骗吧,毕竟没有损失太多,也是真的想让孩子好,哪怕有一线机会也要尝试,病急乱投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们几个回了家,既定的事实已经难以改变,短期内也难以出现奇迹,晚饭后几个人在家里趁着孝全睡觉开了个会,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讨论未来,李丽先开口说,“我是这样想的,孝全的康复我来负责,我不会放弃他,我会一直负责下去,我要尽我所能,妈身体也不怎么好,回老家好好休养身体,有退休金,也够自己生活,我们暂时不用在钱这方面考虑妈的生活。孝全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可能一直让妈来看着,和以前上学不一样,现在的孝全要全天都有人在,显然我更合适,我会来做一些自由职业,开个网店或是做个微商,能挣点是一点,贴补家用,短期就变现不容易,但是我有信心能做好。钟义你得留在这上班,你的工作不错,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家里需要你。这的租期还有四个月,钱都交了,也别退了,我就先在这看着,等租期到了,我带儿子沈阳,那里的房空着,咱们能省出一份房租钱,留给孩子买药,做康复更好。钟义你单位有宿舍,你就搬到宿舍,这样你们觉得可以吗”?
张秀琴听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她作为孩子的奶奶,她有义务去帮着张秀琴照顾孩子,想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毕竟自己有退休金,还能贴补一点家用,李丽的意思是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会很累,不想让张秀琴劳累,在老家认识的人更多,会过的很舒心,跟着李丽她们俩,每天对着生病的孝全,心情每天都不会好的。张秀琴很执拗,她一定跟着李丽一起照顾孝全,李丽也拗不过婆婆,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钟义对这个事很同意,他想家还没到支离破碎的情况,就算支离破碎,也要顽强的活着,钟义再一次战胜了命运的安排,他选择坚强的去面对,几个人很愉快的完成了这次会议部署,这也是这么多天来李丽的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此时她内心已经完全想开了,让孩子回到从前是不现实的事,但是她有信心能够给当下的孝全更好的照顾,希望能给他更多的爱,来促进病情的恢复。工作?事业?在她家人面前已经不重要了,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虽然失去了奋斗的机会,但是得到了与亲人团聚的机会,她在想,曾经的过的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没盼头,没期望,换来的就是母与子的长期分别,一眼望不到尽头,等到了尽头就快到了退休的年龄,得不偿失。她已失去了她所认为最宝贵的东西,那么当她再一次站在人生的抉择的路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进行选择,这里不用说,都会理解。
孝全现在听不懂太多的话,吃饭、睡觉、上厕所能明白,其余的好像没什么刺激和感觉,也没有表现出欲望,但是不拒绝,带着他做什么,能做,但是不感觉不太懂。曾经的孝全是何等聪明啊,此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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