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怀疑自己(1/2)
施琅和陈永华交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露出轻蔑之色。陈翔的棋艺确实比刚来的时候有所进步，但他也不傻。棋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消遣，半年后，谢文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如今陈永华来了，棋艺比谢文还要强，是陈翔的对手。可惜的是，陈永华这半年来虽然也有一些职责，但大多是在官校任教，偶尔写一些教育告示。与此同时，各种任务让陈翔不堪重负。这样一来，他们在国际象棋上的相对进步发生了变化，陈翔不再是陈永华的对手。
他们对陈翔作弊的指责确实毫无根据。陈翔从小就习惯了明亮的灯光。在他眼里，古人使用的几盏摇曳的油灯就像幽灵般的火焰。所以，只要有钱，他所到之处，房间里至少都会点着十八盏油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亮度不够。一想到两百多年以后电灯才会出现，陈翔就感到无比痛苦。
经过一番调侃，陈永华知道施琅来是有大事，不顾陈翔的反对，故意扰乱棋盘，才告辞离开。
施琅看着陈永华离去，说道：“志华，你对复甫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好像刘备对待诸葛亮的方式也差不多吧？”
陈翔淡淡一笑，道：“复甫从小就受到儒孟之教的影响，他的忠义之心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而且还有他家的老夫子插手，他可以通过教书来帮助我。在官方学校读书的部分原因是我对他的持续宽容。”
他笑了笑，补充道：“哪怕他不去公务，只是每天来陪我聊天，下几盘棋，我就满足了。”
施琅也微笑着解开外袍，吩咐人拿来湿毛巾擦脸。天气确实很热，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汗流浃背了。陈翔见状，连忙下令将大部分油灯熄灭，并添加了更多的冰块。他还吩咐人切一些西瓜。他们吵闹了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嚼着西瓜，施琅渐渐舒服了一些，对陈翔笑了笑。“大哥，这里比军营里好多了，我住的地方没有树荫，又被西山的太阳狠狠地烤着，白天还可以，晚上还是热得难受。”我不忍心效仿士兵们光着上身在外面纳凉，但这确实是一场斗争。”
陈翔小心翼翼地看了施琅一眼，轻笑道。“你最近瘦了很多，晒得跟猴子一样，明天你就不用回去了，回家吃你老婆做的好吃的饭吧。”
施琅深受感动，沉吟片刻，对陈翔郑重道：“哥哥，我今晚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陈翔笑道：“当然，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所以才请你来的。既然你也有话要说，那就让长辈给晚辈让行吧，你先吧。”
沉思片刻后，施琅说道：“兄长，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你的建军方式确实有问题……”
“啊？有什么问题吗？没必要隐瞒，你老实说吧。”陈翔说道，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施琅受此鼓舞，将手里的西瓜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说道：“大哥，恕我直言不讳，如果我们镇北军再发展成现在这样，我们就只能对付了。”“小海盗集团和西方人发生小冲突。如果我们遇到大明军或塞外的女真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陈翔咬了一口冰镇西瓜，笑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大哥，你想一想，我们孤零零地在台湾，地广人稀，要发展出一支大规模的军事力量，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陈翔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决定用一支配备枪械的精锐部队来战胜敌人。”
西方人会愿意向我们出售他们最好的武器吗？即使他们同意出售，如果枪支出现故障怎么办？如果大炮无法发射怎么办？教人们使用它们最终将受到限制。而且，众所周知，女真人都是重甲骑兵。现在的枪械远距离打不到他们，如果他们靠近的话，我们只能开一枪，然后他们就到了我们面前。如果我军主要是火枪手，那我们该如何面对女真骑兵呢？我们只有日本刀，怎么能用他们的大刀和长枪近战呢？我对你所教的训练方法没有异议，比如每天的长跑、负重。这一切都很好。但说到枪法……老实说，在我看来，这些火枪手在战斗中面对敌人时能否准确射击并不那么重要。只要不是射向天空，而是直接瞄准敌人就足够了。即使他们练习精准射击，也不会大幅增加杀死敌人的数量。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集中精力修炼剑术，补齐火枪的短板。”
施琅说完，深吸一口气，从茶几上抓起一块西瓜。见陈翔一脸苦恼地陷入沉思，他说道：“大哥，你放心，我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一起商量……”
不过，陈翔心中一片混乱，并没有太在意施琅的安慰之言。他本来是想训斥施琅，让他把士兵身上的铁甲脱掉，专心训练火枪枪法。但听到施琅的话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陈翔深知，现在的火枪技术不足以承受大规模重骑兵冲锋的冲击。他最大的希望是聘请西方工匠改进枪械，例如改用后装机构、使用实心子弹来提高射击速度和杀伤力。然而，经过反思，他意识到后装技术在西方还要再过两百年才能出现。他不是枪械专家，没有回到明末，对于如何改进枪械他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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