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 (二)(1/2)
“跑到这里来......会尿我的宝贝身上。该死的狗,你甚至逃不过它们的脏东西,就算在世界尽头。”他仔细在身后关上门,弯腰照料茂盛的植株。
“这是我的宝贝们。”阿尔·格林换了首歌。“很快就长大了。都变得又绿又健康。然后我和我的宝贝们要好好抽一支......”
布莱尔的目光盯在手里的图表上,漫步走廊。心不在焉间,他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差点摔倒。
“这是什么鬼......?”他弯腰,捡起一团破烂、撕裂的血迹斑斑的绷带。“该死,”他喃喃自语,四处寻找它的主人。但那只哈士奇狗哪里也不见了。
得和克拉克提一下,他想,一边重新踱步。狗会流血弄得到处都是。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暴露在外的伤口不太可能受到感染。细菌活不长在这个区域,而那些附着在人身上的很快暴露在外就会死去。只要小心别感冒,南极是个不容易生病的地方。
发电机在下层平稳地呜呜作响,为人员和设备提供动力,用光和热抵御持续的寒冷。
帕尔默正在探查驱动机构,试图提前找出可能的故障点。正常维护。当他从内部抬起头,认出那上升的尖锐噪声来自外面时,他皱起了眉头。直升机螺旋桨与风作斗争的声音。
近处传来一阵巨响。螺丝刀和探针洒落一地,工具箱砰地撞在地板上。那条哈士奇跳上了帕尔默的工作台,把工具箱撞倒了。狗气喘吁吁地站在桌上,试图往天花板下窄小的窗户外窥视,前爪搭在上面的小台阶上。
帕尔默轻声咒骂,起身,开始捡拾工具,仔细放回箱子里。他向敞开的门口喊道:
“喂,克拉克!你把这该死的狗关进犬舍!如果它足够健康跳上桌子,肯定也够健康回它的表兄弟那儿!”无人回应,他拿起一个扳手,开始敲打通向犬舍的一根管道。“克拉克!”
狗无视他,用爪子抓着窗户,盯着正在降落的直升机看。在狂风中直升机摇摆不稳,最终降落在另一架直升机和铲运机旁的停机坪上。查尔德和桑德斯正在等它。
一旦螺旋桨的稳定呼呼声减弱足够,他们就冲向飞机,弯腰迎风,拖着缆绳跟着。查尔德将一个钩子扣在焊接在直升机尾部的链环上,而桑德斯在近驾驶舱的位置做同样的事。麦克雷迪很快出来,帮助他们。
“你们发现什么了?”查尔德穿过狂风向他大喊。风力再次增强。它刮痛了机械师暴露在外的脸颊。
麦克雷迪似乎没有听见他。查尔德扣上另一根缆绳,绑在直升机一侧。它在风中歌唱,当他靠近飞行员时。
“喂,麦克。我问你——”他停了下来,因为麦克雷迪转过身面向他。飞行员痛苦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等会说,”麦克雷迪嘟囔。查尔德凝视朋友的脸,只是点点头。
科学团队拥挤在加里的起居室。车站经理的房间比其他的大一些,但气氛依然局促。
最初有人担心,由于美国和欧洲电视台使用的广播信号不同,挪威人的录像带无法在营地的显示器上播放。这种担忧证明是正确的。
最初尝试,屏幕只显示出强烈的视觉静电和杂音。但桑德斯能够通过车站自己精密的视频设备传输录像,得到一个营地显示器能读取的版本。
结果不是很完美,但至少可以观看。画面粗糙、模糊,没有声音。当录像带放映时,没人发表评论。
无论是谁操作的摄像机,显然都不是维克多·席斯特罗姆。画面摇晃不稳,偶尔因过曝而模糊,过暗而黑暗。不过他们似乎也没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大量平实的镜头显示挪威团队工作、在冰上踢足球、厨师准备膳食、下棋、日常生活。也就是说,大段乏味的录像。
诺里斯几乎没有注意显示器。他专注于科珀带回营地的厚厚一捆笔记。
“看起来他们在距离自己营地东北四英里的一个地方花了很多时间。”
布莱尔质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看挪威文了?”
诺里斯朝他抛去一个冷笑:“大概和我掌握科萨语时期相当。”他点点最上方的那张纸,“这里有地图。标注是挪威文,但地形特征是一样的。等高线用任何语言都是等高线。当然,转换了计量单位之后,数学也是一样的。”
“哦,对了。”布莱尔语气轻松地说。
“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在做什么吗?”
麦克雷迪正在调整显示器,试图改善画质但失败透顶。
“那里散落着许多手册和图片,”诺里斯告诉加里,“显示进行冰芯钻探、地震学、冰川学、微生物生物学相关工作。和我们做的那些一样。”显示器的扬声器突然爆发出闹哄哄的歌声,屏幕上的场景从一个实验台旁工作的人切换到对一群裸体挪威人的摇晃镜头,他们在超低温的户外举着一个牌子,遮住腰部。几个人举着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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