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营地 (二)(1/2)
在废墟中散落着一个口袋录音机。几盘磁带四散在附近的地板上。他捡起一盘,上面有手写标记。这应该不是某人的私人收藏,那么它很可能包含科研笔记而不是预先录好的音乐。身后有什么动静...他猛然转身。没有。太紧张了,科珀,他告诉自己。这个地方太冷了,就算有鬼也出现不了。他将一盘磁带插入录音机,试着调整控制器。
麦克雷迪用力撞开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迎接他的是一阵碎屑和碎冰的洗礼。他咕哝着,一边用手电向上照,一边将碎屑从他的防寒服上刷掉。这里的天花板也一片狼藉。他把手电向下照,开始检查房间内部。
科珀找到了播放开关。一个悠闲的挪威男声在单调乏味的语调中喋喋不休。他快进录音机。那个声音和语调模式都一样。
远处的一声大喊打破了他的注意力:是麦克雷迪。
“科珀,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想。也许找到了在另一条走廊遇到的断手的主人?他关闭录音机,冲出房间。
麦克雷迪没有走多远。科珀不得不把他更肥胖的身躯挤过通向下一间房的狭窄门口,又掀起了一小阵飞檐流沙,和飞行员最初进入时遇到的一样。
“当心。”麦克雷迪警告他,同时指向天花板,“这儿马上就要塌了。”
医生拍掉胳膊上的碎屑,走过去加入同伴。麦克雷迪站在一大块冰旁边。科珀一眼就看出,这块冰不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他不是地质学家,但帮助诺里斯的经验已经足以让他知道,这块冰体是古冰,而不是新形成的表层物质。
他的有条理的大脑自动进行估算。这块冰大约有15英尺长,6英尺宽,可能有4英尺高。它躺在地板上,太大了放不上任何桌子。边缘显示有最近融化的痕迹,这个过程因冻僵了营地的低温而停止。
除了它的大小,这块冰并不引人注目。“一块冰。”他对麦克雷迪说,“那么呢?”
麦克雷迪弯腰向冰块照去,手电向下照。“看这个。”
科珀走得更近些。冰块中心被融化或刮凿出一个空洞。看起来好像有人想把这块大冰切割成巨大的冰浴盆。
“你怎么看?”
科珀摇头,完全困惑。“难倒我了,麦克。冰河学不是我的专长。这里还有别的吗?”
“还不知道。这个最先抓住我的眼球。”他转身离开冰块,用手电四处扫视,直到光线捕捉到一个大金属柜靠墙而立。仔细检查发现柜门正面贴有几张拍立得照片。他们走过去。照片显示男子们在这个区域内工作和玩乐的情形。
“至少有些东西完好无损。”他喃喃自语。他小心地把猎枪放在一边,叼着手电筒,两手试图打开柜子。
锁扣稍微松动,但柜门纹丝不动。嚯,被冻住了,他判断。他又拉了一次。尘土从柜顶落下。部分塌陷的天花板略微堵住了柜门上端。他再次猛拉。头顶某处呻吟着。
科珀后退一步,戒备地盯着天花板。“当心,麦克。”
麦克雷迪稳住自己,匆匆瞥了一眼不稳定的天花板,然后用力一拉。太用力了。柜门“砰”地飞开,他向后踉跄,挣扎着维持平衡。
来自屋顶的大块绝缘材料和木头塌下。麦克雷迪咳嗽着,挥手驱散灰尘,然后重新回到橱柜跟前。
内容使人失望,不过他本也没指望找到什么。和橱柜门的搏斗并未产生任何发现。一些架子是空的。其他架子上放着小型科学仪器、几台可编程计算器、幻灯片架、几个完好的烧杯和一些玻璃管。
他的手电筒聚焦在其中一扇门内侧贴着的一张大照片上。
照片上有五个男人。他们手拉手并肩而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举着玻璃杯彼此祝杯。这是一张外景照,在营地某个地方拍摄的。
在他们前面的雪地上躺着那块冰。照片上它看起来更大。麦克雷迪猜测运输过程中可能融化了一些。很明显,这冰块是为了照相而特意摆放的,尽管他无法从照片上判断这些人是在向冰块祝酒还是彼此祝酒。
他回头望了望那块冰,再看看照片,然后重新审视冰块。他毫不怀疑照片中的冰块和离他5英尺远的这块是同一块。照片中的体积可能略大一些,但比例是一致的。
他小心翼翼地揭下照片,装进大衣口袋,然后把橱柜门重新关上。
就在此时,更多碎屑从天花板落下;木板、灰浆、玻璃棉绝缘材料,还有别的什么。某物冰冷但仍有弹性。麦克雷迪尖叫;科珀目瞪口呆。
尸体失去了一只手臂,但重量还是足以将麦克雷迪掀翻在地。
那嚎叫声尖锐而带旋律。它透过连接通道和里面的几个扬声器进入美国人的大部分区域,传到娱乐室。
在一个牌桌下面,那条受伤的哈士奇竖起了耳朵。嚎叫声变成了歌词,似乎与伦敦的狼人有关。当嚎叫变成了人声,这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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