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分开了?(1/4)
2012年夏天,炎炎夏日知了不停的叫着,庭院里的香椿树这时像是睡着了,只有叶子随着偶尔刮来的风慵懒的摇摆几下便又昏睡过去了,然而这时的白露正在屋里面兴奋着,或许是初中毕业假期长的原因,白露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出一份力给这个家庭带来更多的收入,即使她的力气很小带来的收益也微不足道,但仍然很积极的去帮忙,这时妈妈坐在屋子的门口前,坐在一个矮矮的长满皱纹的板凳上,以至于手能够够到脚边牛奶盒子里面细碎的手套(当时在村子里缝手套可以挣钱,一副手套能够赚3.5-5元不等,需要把细碎的手套部件拼接起来成为一副手套)这个矮小的板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白露也不知道家里何时有的这个小板凳,只知道奶奶在世时就经常坐这个板凳,这个小板凳一共有两个,由于高度正好白露也爱坐,便去里屋拿了坐在了妈妈身边合适的位置,夏天的下午总是让人很困倦,坐在板凳上的白露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睛上的泪又顺便揉了揉,这样柔完白露觉的眼睛很舒服,看东西也明亮了。白露看了看身边的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很少笑了,总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露猜不透妈妈为什么不高兴,只见妈妈皱着眉头,一只手捏着两片手套,另一只手捋了捋手套上多余的毛毛,便又拿着穿了黑线的针,正在努力找手套上面的针眼把这两片缝到一起(每片手套的部件上面都有机器提前印好的针眼,这样缝起来更加容易些)
看着妈妈娴熟的动作白露心里也想自己缝一副手套,便兴奋的说道“妈妈我也缝吧?”
妈妈本来皱着眉头的眉毛拧的更紧了,“你又不会缝,缝坏了我还要重新拆,自己玩去吧,别捣乱。”
“妈妈你就让我缝嘛,我看你缝的我都会了,肯定不会缝错的”白露坚持说道,眼巴巴的看着妈妈,希望妈妈能够给她这次表现的机会。
然而妈妈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挠,继续缝着手里的手套,白露见状便知道妈妈是默许了,便很快的在妈妈脚底下牛奶盒子里寻找着相匹配的手套碎片,找到之后白露也学妈妈把手套上多余的毛毛捋掉,即使毛毛掉到脚面上也不去管,因为妈妈也没有去管脚面上的毛毛,然后拿出一根黑线很快就缝了起来,白露心里非常激动,觉得自己也可以替妈妈分担一些事情了,也可以出力了。一阵风缓缓吹过,把脚面上以及小板凳周围的毛毛都滚在一起像个大黑球似的随着风滚走了,滚出屋门口,滚到铺满整齐砖块的庭院中,滚到了白露看不到的地方。好像风知道该清理毛毛了故意把它们滚走似的,白露在心里笑着自己幼稚的想象力,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妈妈枯黄的头发却是很硬,在发际线比较短的几根碎发又黄又硬,即使一阵风吹过那几根头发只是小幅度的摇摆几下,仍然在那里竖着,这让白露的心里很不开心,不知道是因为妈妈的头发还是因为妈妈总是皱着的眉头。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似乎是上一年级的时,妈妈和矮矮的自己站在屋里大大的镜子面前,那时的妈妈很高大,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但是妈妈总是会先给白露扎四个小辫子,上边两个下边两个,这是白露感觉到最幸福的一件事,这幸福的滋味白露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或许是稀有的缘故,白露总是把那次事情记忆的非常清楚。
“疼!太紧了妈妈”矮矮的白露视线能够刚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扭曲的看着镜子里正在给自己扎辫子的妈妈。
“啊,这样还疼啊,我都没有用力气”边说着妈妈减小了力气,认真的给白露扎着辫子。
不一会就给白露扎好了,妈妈在去扎自己的长长的头发,扎完后便去庭院推车子,把白露放在车子后座上,骑着车子消失在胡同口了。已经很久白露没有被妈妈骑车子带着过了,白露很贪恋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看着妈妈严肃的表情,白露总是心里不舒服,想着说点什么好让妈妈开心开心。
因为妈妈不开心就会离开这个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白露不敢想这些事情,但来临的时候又不得不面对没有妈妈的日子。大概是在上五年级的时候,有了弟弟以后,妈妈经常去姥姥家住,那时的白露很不理解,心里只是一味伤心,但从来没和爸爸说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妈妈在家经常和爸爸吵架,吵架时的妈妈像个狮子不停的对爸爸破口大骂,白露怕爸爸生气哭着对爸爸说,求求你爸爸不要生气,不要跟妈妈一样。这时爸爸便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不说一句话,任凭妈妈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语句。安慰好爸爸白露回头在哭着对抱着弟弟的妈妈说,妈妈你不要生气了,不要在说了。但是妈妈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严重了,白露用尽了浑身最大的力气把妈妈推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慢慢的骂声渐渐停下了,弟弟也睡着了。白露这时才松了口气,可以踏实的睡觉了。
小学五年级的教室里,语文老师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站在水泥石灰磨的简陋的讲台上,铿锵有力的讲着课文,时不时喝一口自己在办公室拿来的泡着橘子皮的水润润嗓子。本就干燥的冬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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