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好好修理修理他(1/2)
吕议曹又说：＂你好好修理修理他。＂
＂不听话的话，主薄大人说了，报给他宰了。＂
议曹说完就大摇大摆回身走了。
他个子瘦，一摇一摆起来，像个在大风中左右乱晃的瘦莴苣。
胡大海似乎还没明白过来。
他急忙跟过去
探听着什么。
等他回来，立即似变了一个人。
他朝我吹胡子瞪眼：＂喷子是吧。＂
＂那你就在这喷水吧。＂
＂每天在这好好喷水浇花，端水沏茶，揩台抹凳。＂
＂还有，把里屋的前几年的文书档案好好给我整理，十天内给我整理好。＂
＂不好好干，可别怪我不客气。＂
唉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这个连孔融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人，居然落到这地步！
先是被曹操送到刘表那，再被刘表送到黄祖这送人杀。
又到现在先被主薄送到议曹，又被议曹支到书佐这来当杂役！
看看一级一级下来，先是＂调教调教＂，再是＂管教管教＂，最后成了＂修理修理＂。
先是＂许都来的名士＂，再到＂居士＂，最后到了胡大海嘴里，我成了＂喷子＂。
真是欺人太甚！
可现在只能忍呀，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呢。
＂你还楞在这干什么？快去干活。”
＂噢，胡大人，遵命！＂我忙向他点天哈腰，一如早上他对我。
我走到门口，先拿了把扫帚，把门外打扫一遍。
又去端了水，把桌椅板凳全好好擦了一遍。
再跑到胡大海跟前，帮他茶杯里续上热水。
拎着水壶，去井里打了水，给这边园子的花浇上水。
把这些杂务全干完，才去做我的正业：去里屋整理文书档案。
我走进里屋，吓了一大跳。
屋里蛛网满屋，灰尘满地。
文书档案散落一地，积满灰尘。
太守府里，以前没人管吗？特意留给我来做的？
操！操！
该死的曹操！害我来做这个活儿！
我一介书生，啥时干过这些粗活、苦活、累活、脏活的？
现在就已腰酸背疼胳膊不听使唤了。
我退出去。
来到胡大海办公的屋里。
胡大海正跷着二朗腿，在看什么书。
我拿了热水壶给他茶杯里续上热水，说：＂大人，请喝茶。＂
他眼皮都没抬。
＂大人看书呐。听说胡大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拍马屁话才说了几个字，谁知胡大海把书一扔。
猛地站起来！
手指着我：＂滚出去滚出去，该干嘛去干嘛！＂
我也呆了。不是蛮好听的话嘛。
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都是赞扬他的话嘛。
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我拍马又拍错了？
不说饱该诗书，难道说你一肚屎尿？！
不说满腹经纶，难道说你满肚肥油？
我看他要我滚的意思很坚决，只得悻悻然离开。
＂大人，那我过去干活，你请喝茶！＂
唉，看来拍马也是门学问。
不是说几句贊美好听的话就行。
一想到这，就有些后悔。
要是那天穿越去当太监，不把妃子的夜壶摔坏的话。
认认真真当上一个月，太监拍马的技巧就学的炉火纯青了。
说不定还能把妃子拍上手，
天天在宫里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现没办法，去里屋捣那些蜘蛛网吧。
蜘蛛网纵横交错，布满房间。
贸然一冲进去，头上手上都沾上。
眼睛都睁不开。
嘴巴里也都是。
呸呸呸我连吐了几口。
得，还是去找把扫帚来清理。
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扫好房间，已到傍晚下班时间。
胡大海也不言语，好像把我当成空气一样。
他自顾自回家了。
等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客栈，就见到一个满是鄙视的眼神。
那是钱眼。
钱眼远远地就阴阳怪气地喊：＂唷，弥大人被知府大人请去议政，回来了呀。＂
＂怎么没和知府大人喝了酒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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