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归墟2(1/2)
“天族三殿下？”听闻曦煌所言，疆良的语气中表露出了些许惊讶，“记得吾与九凤携手对抗魔族之时，天地之间还处于混沌初开不久后的鸿蒙时期。如今……天界竟已朝代更迭，其统领恐怕都不知已更换了多少位。当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那……”
感叹良久，疆良才又继续道：“天族殿下，很抱歉，汝所求之事，吾与九凤恐怕不能办到，要叫汝失望了。”
虽然这样的回答早已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亲耳听到还是难免叫人失望，曦煌道：“为何？那敢问九凤上神，也是同样的意思吗？”
“如今九凤与吾，神力都已几近衰竭。汝此刻所看到的，不过是当年我们为了镇压恶灵，在此留下的一缕元神罢了。九凤因残存的意识微弱，已无法支撑其言语，吾之神力也只是比他稍多半分而已。吾二人心中虽以苍生大义为重，但确实是有心无力了。”
“原来如此。”曦煌心道，怪不得从刚才起九凤都是一言不发，原来是已近强弩之末。“那二位大人的本体此刻身在何处？”
“唉。”疆良叹道：“神魔大战之时，吾二人与初代魔尊邝翳连续作战七天七夜，本就已消耗了诸多神力。而他最后祭出了那把满含怨灵和煞气的凶剑，吾二人终是不敌，双双殒命于此剑之下，手中武器也就此灰飞烟灭。”
“是吗。”曦煌失望道，“那魔尊邝翳手中的那把凶剑，想必就是魔剑弑神了吧。”
“不错。”疆良点头，“此剑凶戾非常。千百年前，吾与九凤留在此处的元神原本是足以压制住这南海归墟深处的怨灵的，不让束缚于此的魑魅魍魉逃出去，祸害世间。然而，不久以前，吾感应到弑神的气息再次出现于这归墟深处。此剑邪煞，此间怨灵的气焰因此得以大幅增长，以吾辈之力早已无法与之匹敌。今日，恐怕就是吾等的彻底消逝之日——”
“这么说那肥遗说的就是真的了，那把弑神果真被镇在此处——哎，上神，等等！”曦煌眼看着面前的两具身影逐渐趋于透明，其周身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急切道：“上神可知如何彻底打败魔尊烟羽澜？”
“天族殿下，魔族力量强横，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任其发展也未必就是下策。若能找准时机，扭转局面、否极泰来也未尝不可那！”说完这话，疆良和九凤就彻底消失了，南海归墟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上神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曦煌喃喃道，然而现实已经不容许她再过多思考了。
因为原本万年死寂的归墟此刻开始出现异样，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曦煌警觉起来，将手中照明的火焰燃得更旺，再用力向上方抛出去。南明离火顺着四面八方各个方位飞舞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曦煌身边。
借着火焰的光亮，她看清了，朦胧翻滚的黑雾背后，是无数双泛着腥红的双眼，和不断挥舞着尖牙利爪的怨灵恶鬼，他们似乎马上就要将原本束缚在他们身上那道看不见的禁制挣脱开来，将一切有生命之物撕咬吞噬。
千万年来无一活人出现在这南海归墟中，这些魑魅魍魉此刻感知到曦煌的出现，又彻底脱离了九凤与疆良的压制，犹如被关押在牢笼中连续饿了几天几夜的毒蛇猛兽，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曦煌挥动着手中的赤虹，用力朝着向她扑来的几只怨灵狠狠刺去。然而并没有任何刺中敌人的实感，而是直接穿透了那些怨灵的身体。
曦煌停下攻击，推断这里的东西没有实体，多半是怨念和邪祟缠身的灵魂之物。于是她便将南明离火融入剑中，挥剑出去，那团火焰瞬间化成了一只泛着纯白色光芒的巨大火鸟，向怨灵们冲去。
南明离火是燃烧到极致的朱雀伴生之火，对阴神鬼物的伤害尤为加倍。只见火鸟扑到那些怨灵身上，便如同点燃了草原的燎原之火，猛烈地燃烧起来。燃烧过后，曦煌再仔细一看，虽没有将怨灵们完全消灭，但至少他们的数量看上去比刚才少了许多。
然而似乎是因为这一闹动静太大，归墟深处躲藏着的更多怨灵恶鬼完全苏醒了，成千上万只怨灵犹如被捅了马蜂窝的蜜蜂，成群结队源源不断地将曦煌团团包围住，向她发起更猛烈的攻势。
曦煌口中念决，再次输送法力，将更多的南明离火融入赤虹中，直到包围住剑身火焰的势头达到极致。半晌，她口中默念道：“火鸟术·终”，然后准备向周围的怨灵发起下一步攻击。
这是最高阶的火鸟术，可大范围无限制发起攻击，释放出的火鸟壮观无比，可将触及的所有东西焚烧殆尽，直到对象完全死亡为止，也是终极的毁灭之术。
正当她要将火鸟释放出去时，万千怨灵之中一个令她熟悉的身影却让她一时怔住。
那身影她不久之前才刚见过，自然是再也熟悉不过了。蛇的身躯，龙的四肢，背上还有四只巨大的翅膀，这不是肥遗吗？
再仔细地扫过对面的众多怨灵，发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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