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另将何处辟蹊径(1/2)
这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便是情。一时的怦然心动,一世的魂牵梦绕,一旦动情,经久难消。所以,世上有许多种爱情,衍生出了许多故事。
情之一字,动辄得咎,伤筋动骨!
蘸满墨水的紫毫停在素白的宣纸之上,却迟迟不肯落笔。执笔的那只手白皙纤长,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不待落笔已思绪万千。
墨染宸突然想起,每至年终岁尾,阿霖都会写一封信,寄给新年,也是寄给每一位与之同行的新人故友。每次看着阿鸢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一身蓝衣的女子总会轻轻叹一口气,然后靠在他怀里,望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霖儿,你到底在哪?
天地浩渺,我又该去何处寻你?
你答应我的,会永远追随自由,追随风的脚步……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答应过的……
完美的爱情,是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那种感情固然让人羡慕,但更多的时候,爱情总是在不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那种感情是令人遗憾的,但是世事不正是无常才有滋味?
“江骞玥,你跟着我作甚?”暮吟斜眼看着自从露面后就腆着脸当跟屁虫的冷峻男子,越发觉得烦躁,“你既不肯与我说实话,死乞白赖跟着我,就不怕本姑娘一气之下杀了你?”
江骞玥终于苦笑着叹了口气:“暮吟啊暮吟,难道你就如此绝情?自从你离开,我从不指望你能回头,可你竟然……也罢,你可以为了你最好的朋友杀我,如果我这条命能换你在乎的人回来,我别无怨言。”
“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江骞玥这番话言辞恳切,暮吟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看了江骞玥一眼,转身就走——眼下,还是找到阿霖更要紧些。
她从不知道,江骞玥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苍苔碧树,郁郁群山。九天冥月,见吾初心,听吾所愿……
“我说,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守着一具尸体作甚,不觉瘆得慌啊?”
“要你管,尸体怎么了?这尸体也是美人儿的尸体,多看两眼又不会要命!”
“口味真重!”男子翻了个白眼,丢下自己的同伴一个人回屋睡觉去了——美人,变成了尸体还有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家老大是怎么想的,扛具尸体回来不说,还派专人守着,不让下葬,难不成……
“难不成这一身蓝衣的女子,是老大的心上人?”男子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在这种地方,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红颜祸水啊,死了都不得安生,啧啧啧!
男女之间的感情总是很微妙的,尤其是露水红颜这层关系,有人觉得它是真爱,有人觉得它是歪风邪气。而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正确对此做出合理的评价。
诚然,有许多人是不够纯粹的,她们毁人姻缘,或者为财为利,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有情人,而这种关系,往往也不够长久。所谓的有情人,必然要有灵魂的碰撞,要有情在里面。
这世间什么最可贵?
那自然是真爱,一个什么都不为,不图财不为利,只是因为爱你而在一起的人,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这世间的感情都讲究缘分,早一步晚一步,也许结局就会不同。
暮吟近来心情很不好,听说微鸢山的观音禅寺里,有一株几可参天的古银杏树。
十一月份,正是它最美的时候,沉淀了一季的银杏叶,在初冬陡现出一袭金黄的风华。
暮吟喜欢银杏,能在寺庙中看看银杏也不错!
不同的寺庙里,总会有一颗参天银杏,它们常居于寺,听暮鼓晨钟的偈语,做香火佛灯的常客。
仿佛受佛荫庇佑,冬日寺院里那积成一沓的厚厚银杏叶,在温暖的阳光下,更显得如经如卷,带着冬日的暖意,带着皈依的慈悲和禅意……
冬日,云光惨淡,以期天气能变好,不如来赏一株寺中银杏,看杏叶飞黄里的一点禅意。在这纷扰红尘中,它是难得的超脱。暮吟一身白衣,在一树束明黄的映衬下,光是远远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不是,你确定要这样做?”暮吟皱了皱眉,觉得不妥。
她是一只野天鹅,面目冷峻,高傲,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仿佛一切都是她应得。
江骞玥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看着暮吟道:“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为你的朋友讨回公道,当然,也是为我自己。”
“你?为你自己,这是何意?”暮吟拾起一片落叶,拿在手里把玩。
有一种说法,说银杏树,便是人间的菩提树。
相传,释迦牟尼成佛于菩提树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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