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弟弟也绿茶(1/2)
“星爷,您和仲秋星君不在天界,当季的各类杂事都需小神代为打理。小神先行告退,就不再打扰二位洞房花烛了。”危宿扯着一抹欠揍的微笑,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便拂袖离去。
他大晚上闹了这么一出,说来就来,是说走就走,丝毫没将虚宿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反倒是将虚宿晾在当场,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岁若星紧绷了数天的神经彻底放松,既然知道这冻柿子非但并无恶意,还是她死磕的“心虚”组合中的一位,之前的敌对之心自然大减,困意随即涌了上来。
一头倒在喜床上,松软的棉被令她瞬间进入了梦乡。
虚宿望着岁若星的睡颜,眸中泛起平日难得一见的柔情,“无论天帝如何安排,此世没有天命,只有你我。”
……
日上三竿,岁若星才从睡梦中惊醒,心宿的灵石还捂在她的怀里。冻柿子乖乖地在窗边的矮榻上打坐,倒也没做出什么逾矩之事来。喜房鲜红的布置告诉她昨日的一切并非梦境。
此时,屋外的结界已经消失,墙上的大洞也完好如初。
岁若星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那冻柿子竟仍旧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还自称是虚宿,我这么大动静还吵不醒他。难道真像危宿所说,他只是靠灵石之力维系,力量大不如前?
昨夜既然已经答应了危宿,孵化心宿灵石,协助虚、心二宿同团结一心,再次携手拯救苍生,她岁若星定当言出必行。
只不过这田府大少奶奶的身份她可万万担待不起,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野子,回到乡野小邑再做打算。
偷偷跨出房门,岁若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自由的味道真好!
然而,下一秒,一记凄厉的哭声瞬间破坏了岁若星的好心情。
“二公子饶命!”
一名瘦小的婢女跪倒在地,连声哀求。两名家丁一人从背后扣住她的双臂,一人则用力地抽打她的脸颊。娇嫩的小脸上布满了血红的掌印,嘴角的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尤为触目惊心。
岁若星远远的听不真切,只是瞧见一个锦衣公子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家丁施暴,清秀的眉宇间隐约泛着一股狠厉的神色。
眼看那婢女就要被打得昏厥过去,岁若星却没有上前阻拦,而是想着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之大吉。
像这样主子打奴才的情景,她从小到大已不知见着过多少回,每回上前多管闲事只会落得火上浇油连累别人添加责罚的份儿。
长久以来的事实告诉她,自以为是的善念有时毒过砒霜,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岁若星刚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便被那锦衣公子叫住,“嫂嫂万福。”
一众奴才也跟着作揖行礼。
岁若星尴尬地僵在原地,只好扯出一抹干笑回应,“早……早啊!”
“嫂嫂昨夜休息得可好?田午扰了大哥和嫂嫂的清梦真是该死!”
哦,这就是田剡的二弟田午啊!岁若星早听闻丞相田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田剡嚣张跋扈自不在话下,这儿子田午却乖巧懂事,虽没有哥哥精明能干却十分贴心体恤。田剡在外筹谋,他则负责府中内务,腰间尝佩一把翡翠镶金算盘,被世人称作“金玉公子”,也算得上是父兄的得力助手。
可如今看来,这位好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清早在她的新房前闹这么一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该打扰他俩睡觉!明摆着就是扮猪吃老虎,故意作妖。
“大哥婚礼操办得匆忙,做弟弟的没有出力已是十分不该,今早又让这该死的奴婢砸碎了兄嫂敬茶用的杯子,触了霉头,真是罪过!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又该多嘴嫂嫂您……”田午说到一半似乎察觉自己言语有失,不再说话。
哈,原来在这儿等我呢!岁若星心中了然。这二弟表面似是为她着想,实则是想借着砸碎新婚第二天新人用来敬祖的白玉杯,做实她命中带煞,不为祖先所喜的名声。
只是她这区区郊野弃女就算嫁给了他的兄长,对他而言也并无坏处,何苦费这么多力气损她名声。再说,她这名声已是黑无可黑,也不差这一两件。
想到此处,岁若星拂了拂罗袖,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到田午面前,俯身捡起了碎落在地的白玉杯。
“多精致的白玉杯啊!就这么砸碎了真可惜……哎呀!”岁若星似是不慎被杯子扎疼,顺手一抛。
这白玉杯不偏不倚正中田午的脑门。
田午吃痛捂头,心中气闷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发难。
只听得岁若星假惺惺道,“瞧我这霉运,都落到二弟头上了。祖先在上,砸碎这白玉杯都怪我身上煞气太重,绝不是二弟监管内务失利,指使下人故意做的。”
岁若星这话里话外指桑骂槐,听得周围的下人纷纷强忍笑意,好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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