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和真实的交界(1/2)
没想到在景滢眼里看来算是典型好人的父母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一套真假参半的说法——这大概就是父/母爱的力量吧?
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景滢出于礼貌的将手机静音,只有紧急呼叫才有铃声,现在一打开微信就看见了二十几条来自景妈的信息。
在景滢给出的部分事实基础上,景爸景妈丰富了故事背景,填补了空白,竟然让很多事情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这不就是蒙太奇叙事手法吗?景滢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一直这样低估父母的能力,有种在侮辱人的感觉。
在末尾,景妈表示这只是他们两人的想法,还什么都没说,具体想怎么说、怎么做都由景滢决定。
于是景滢自行补充了父母所不知道的部分,编织了一套充斥了八成事实的说法。
而现在实在是个摊牌的好时机。
就在景滢和一群大佬小心博弈的时候,某个地区出现了网络瘫痪的问题——在暴雪和低温下,信号塔终于撑不住了,属于意料之中。
但景滢无法想象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失去和外界的联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更何况在这个几乎没人再用现金的时代,失去网络意味着暂时的失去金钱,也就意味着无法购买本来就相当昂贵的物资。
现在那个地区正处于失联状态,但普雷厄之眼用冰冷的数字告诉景滢,在那里发生了怎样暴力而野蛮的事。
在百年间,互联网铸造了这个世界的新规则,而这份规则的基石正在无情的天灾面前岌岌可危。
从个人角度来讲,景滢发自内心的享受这份混乱,但父母……
父母,包括父母两边的亲戚都是六十岁的人了,应该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现在最在乎的应该只是“安稳”二字。
当景滢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整间屋子都静了一瞬。
【在他们眼中,你是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在这段时间陷入了某种危险的生意。】
……看来要多在意点旁人的看法才行。景滢自我检讨着,调动情绪让自己显得特别高兴。
“我转正了!现在是个正式就业人员了!”
景妈的轻松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这证明景滢采纳了她的意见,打算伪装一下了。
“什么工作啊?”大伯一直很关心景滢,“现在还能找到活干?”
“所以前段时间才那么忙啊,就为了保住工作。”景滢喜气洋洋的,难掩满脸笑意,“现在老板才定下来——是一间工作室,我现在的工作相当于客服,跟客户交流,再汇总报告给老板。”
“什么工作室,正规吗?”景爸赶紧问道。
“国家合法注册的——其实这东西很容易注册到,一张身份证就行,根本就不算门槛。”现在的景滢已经入戏,眉飞色舞的炫耀着人生第一份工作和收入,“我拿到毕业证的时候就开始找工作了,这个老板是在boss直招上联系我的,说我能在这种时候拿到毕业证挺不容易,就问我想不想在他那试试。”
“刚才跟老板视频,已经签正式合同了。”景滢将写着自己名字的注册合同从平板上调出,在几个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展示——几十页的合同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外行人真的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虽然骗不过宫玉成这种精英人士,但糊弄几个平均六十岁的工薪阶层还是没问题的。
合同本身是真的,但不是员工入职签的劳务合同,而是注册工作室的文件。
七分真掺杂着三分谎言,真的很会能骗到人。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啊?怎么现在还开工作室?”景妈有些担忧,“不会是在骗人吧?”
“他以前是个心理医生,看着应该四五十岁吧,似乎家里本身就挺有钱的,现在正尝试创业,我是他的第一批新员工。”景滢在心中确定了一个形象,“这个工作室以后的会开拓一个和大数据有关的……应该属于外包业务吧,现在还是试验期,具体不能说——签了保密协议的,违约我可赔不起。”
“啊?不会犯法吧?”
说到这个景滢可来精神了:“因为业务领域比较新,所以都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根本就不存在“犯法”这种概念的。”
有什么细节都可以用“保密协议”解决,如果是有关老板的问题就把脑海中意|淫|了十年的做梦素材代入回答,竟然完美的伪造出了一片人生。
简直……景爸景妈都不确定景滢是不是在说谎了,等到大伯一家人各自回屋以后,赶紧拉着景滢追问那个老板是不是宫玉成。
“他是负责财务的,现在工作室就我们两个员工,干的属于私人订制服务,现在国家也没有关于异常物品的法律——真不可能违法的。”景滢相当不负责的甩锅,“出问题进去的也是会计法人之类的,关我一个底层员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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