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我勉强能抵住赵墨渊威慑，可李稚却无法抑制地唇瓣发颤，可怜的他被赵墨渊威慑许久，心头的阴影难消除。
“你们……”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怯懦的眼神在我和摄政王身上徘徊，他在犹豫，在害怕。
不行，我不能让他退缩，必然要他与摄政王对抗。
“皇帝，别担心，哀家会向着你，支持你。”
终于，他鼓起勇气，怯懦的嘴唇不再闭合，扬起眼尾凝着眸光，咬紧牙关对摄政王说。
“朕还是属意陈将军，做朕的亲卫军指挥使，他武功高强，甚至合适。”
小皇帝的声线细听之下还在发抖，但神色坚强了不少，终于敢辩驳摄政王了。段凌霜甚是欣慰，他是听我话的。
“哀家复议。”我掷地有声，随着支持我的朝臣们也纷纷说道。
沈甘先；“臣附议。”
沈星沉；“臣附议。”
这就是我要的局面，沈氏老贵族一党已与我这太后站在一处，比之前那场面我吃瘪的朝会，现在很多大臣甘愿做我的口舌。
他冷声驳斥，“本王觉得不妥，皇上恐有任人唯亲之嫌。”
我正欲出声，丞相先我一步，对上赵墨渊。
“亲卫军有保护皇帝之责，换上皇上的母舅担任指挥使，再合适不过。总好过那个谭财，受贿又无能，反被刺客杀了。”
胡惟有怼的真好，我都要忍不住拍案叫绝了。
丞相和摄政王因为万兽园被废一事，已然心生嫌隙，不过这并非简单的泄愤，而是涉及到了权力平衡。
表面上看段凌霜要送李稚一个人情，让他舅舅担任亲卫军指挥使，实际上我是在削弱赵墨渊手里的兵权。
兵权分内外两支军，内军禁军宿卫，尤为重要，历来宫变政斗，宫廷禁军就是关键力量，我必然要操控。
丞相也深知这一点，抛开支持我的表象，内里也是想削弱摄政王手里的兵权。
丞相一党趁势说道；“臣等复议，支持皇上母舅担任新指挥使。”
现如今朝中大半朝臣附议我，赵墨渊他只能认输，他眼神无比肃杀，紧抿着薄唇，看向我。
我回以挑衅一笑，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这是何等畅快，风水轮流转。
想当初，那场朝会他是怎么利用朝臣和皇帝，向我施压的？现在我悉数奉还。
段凌霜喊道：“退朝。”
我看向身旁的李稚，他也难得隐去怯懦，露出一丝笑意来，今日朝会会算是扬眉吐气，志得意满。
朝会结束。
我和李稚站在城楼上，迎风相视，“哀家承诺你的事做到了，你母舅将担任新的亲卫军指挥使。”
小皇帝怯生生地喊我，“那母后……往后儿臣真的可以依附您吗？”
段凌霜：“自然。”
“儿臣……儿臣也会孝顺母后的。”李稚说话结巴，眼神里带着刻意的讨好和畏怯之意。
我蹙眉，“皇帝很害怕哀家吗？”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哪有一点君主样儿？
小皇帝慌张地避开我的目光，“怕太后……也不是，儿臣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凌霜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摄政王说过朕应当敬畏他，那样才他才会拥立的新君。儿臣不知母后想要什么样的君主，儿臣又该不该表现出害怕母后的样子？”
段凌霜明白了，赵墨渊用来控制他的手段是威胁，不断加深他内心的恐惧。
短短半年时间，就将他养成了这幅怯懦的模样。
我不禁叹口气，连我有时候都惧于赵墨渊的威慑，何况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其实，摄政王对儿臣也是有恩情的。”
段凌霜脱口而出，“拥立之恩？”
小皇帝轻轻点头，“是的，母后。半年前宫乱，血流成河，母舅将儿臣藏在了万兽园里才躲过一劫。”
李稚说了一半又抬眸看向我，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恐惹你烦心，觉得无趣，“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小皇帝继续说道；“儿臣在万兽园里藏了十日在这期间与香猪、孔雀、狼犬同食一槽，同住一屋。”
又止住话头，“儿臣是不是不该说这些，母后会嫌弃儿臣吧。”
他慌乱的眼神无处安放，眼周沾染一丝猩红，当我靠近，他尚且没我高。
轻拍他的肩膀，段凌霜摸到了他突兀的锁骨，带着颤抖，以他的年纪，本该再长高些。
小皇帝柔柔的声音带着颤抖，“母后……”
“哀家只是为了皇上抚平微皱的衣料，不用紧张。”
其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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