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悟已往之不谏(1/3)
李氏听到孙财确实凶手,验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免又惊又怕,只是摇头哭泣听着孙财往下讲。正月初三日,别人家的春节都是团圆热热闹闹,孙财孑然一身连过年的钱都没有,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追逐打闹,大人们忙着做一些平时都舍不得的好吃的,赵裁缝每次都是以报官相威胁。受不住孤单寂寞的孙财看到赵裁缝出门了,就跑到赵家找些温暖,李氏开门二人两心相悦,相拥进了里屋,这天到晚赵裁缝也没回家,李氏就抱怨起这丑裁缝不知道又跑到哪个青楼妓院去了。孙财心里却想赵裁缝出去风流快活用的都是我孙财的钱,怏怏不快。做别了李氏趁着月光回家,路过石桥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人晃晃悠悠,哼着小曲一步步走上石桥。正是赵裁缝,赵裁缝做完了活,主人家留住吃饭喝酒回来晚了,看到迎面走来的孙财就拉住他指着他鼻子醉醺醺的道“啊哈,我一出家门你就来,一出家门你就来!都成了你内人了,明天给我再拿五十两银子否则我就报官了,你给我记住喽!”说完就放开了拽着孙财衣服的手,一跌一撞的往家就走。孙财一来想要和李氏做永久夫妻,二来大年初三都在家过年左近无人路过。心想我自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当的都当了,钱也都给你了,还要五十两逼我去哪打劫吗?一不做二不休抄起石桥边的一块石头,就砸在赵裁缝头上,他本是打铁的,手上力道奇大,只一下就打的脑袋塌了个坑,赵裁缝叫都没叫一声就趴在地上!孙财把尸体背到河边的小船上,又找来一块大石头用赵裁缝的衣服裤子把尸体绑在石头上,划到河中心轻轻的推到水里不发出太大的落水声。做完这一切也不回家了直接就回到赵裁缝家住下,李氏虽然有些诧异,落得快活,也不问去而复返的缘由。一连几天,赵裁缝也没回家,孙财就让李氏就去县衙里面说知此事,衙门里的人只是记下赵裁缝没回家,直到尸体浮出水面被人发现了,通知李氏过来认认是不是赵裁缝。李氏得知赵裁缝死了,找来孙财商量,孙财怕连累到身上,就告诉李氏如果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过去了,就怕县老爷感觉蹊跷会追究到你,不如先写个状子让县令去捉拿凶手。李氏第一次上堂哭的悲悲戚戚,说出了丈夫和刘三郎喝酒的事。赵家的事刘三郎作为邻居总是能听到一点风声的,酒喝醉了就骂赵裁缝是个带壳的,赵裁缝先出手打人,却抵不过年轻力壮的刘三郎,被打倒在地。刘三郎本来就看不起赵裁缝,更是看不起李氏,追着赵裁缝打到家里,砸了不少家伙,还说出了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人,脏了我们这邻里之间净土,都死了才干净的话。
县令吩咐牢里取出刘三,当庭宣判判词:邻里本该和睦,刘三出于鄙视裁缝而引火于自身。虽无杀人实情,依仗身高体壮而寻衅,其情虽有因,应举报有司而惩处,报复必结果,其罪当罚,然蒙冤受屈已逾月,免罚释放。孙财虽被敲诈,起因是与李氏勾搭成奸,徒长久而杀赵裁缝,为逃罪责诱骗李氏诬陷旁人其情可恨,报告刑部秋后问斩。李氏原为赵裁缝之妻,不守妇道勾结他人以致亲夫丧命,判游街官卖为娼。一切分派完毕退堂。巡按御史退堂到后宅,县令马上拿出已经备好的礼物,不免有送客之嫌。御史也是很明事理,说了些清如水明如镜之类的客套话,并且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说回到都察院一定美言,起身告辞回自己驿馆。县令早就看到罗门子在门外张望,又不敢进来说话的窘境。御史好不容易被送走了,只见罗门子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老爷说张旺管家已经等了好久了。张旺?县令脑子里闪过很多大人物的名字!“是布政使范府的管家张旺吗?”罗门子赶紧答应,接着就奉承几句“老爷真是过目不忘,怪不得您当老爷呢?小人可没您这记性……”县令听的不耐烦了,让罗门子有什么事赶紧说。罗门子向屏风后边看了几眼,做了多年的门子知道文家父子就在后边,所以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等着老爷的眼色,是不是要把文家父子送走再说!县老爷一看门子这情况就知道是有些难言之隐,有些事不能让文家父子知道了,直接叫文老爷子出来坐,夸奖文老爷一眼就能看出孙铁匠的笔迹和上次李氏的状子是同一个人的能力,也夸奖文誉升的脑子反应快,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一个寡妇不穿孝服却身着彩衣。“有见识,有眼力以后肯定能考中状元!”文老爷子哈哈大笑,没有什么事比夸赞自己的儿子能更让他高兴的。回头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文誉升,起身就要告辞了。罗门子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直到文老爷要告辞才闪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文誉升在屏风后听到范府二字,心里有些慌,不知道慧岸到底是什么情况,又不得已要和老爷子回家,心里总有些不安想留下来了解下情况。鼓起勇气对县令说道“大人,听这位小哥说好像又有什么案子了,能不能让晚辈再听一听,学习一下您的办案手法!让学生也长长见识”文老爷子刚刚已经看出文誉升的心里有事了,也只是觉得儿子想多看看长长见识,并没有想到此事关系到文誉升。县令听了文誉升的话不好拒绝,刚刚夸完他有能力有见识,现在看来怎么有点不开眼呢,有些事可以让你知道但有些事不能,正有些犹豫。文老爷子一只脚刚要迈出门槛,看到县令的表情训斥道“放肆!你这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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