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雨中云岳(2/3)
不是缘由而哪一个真正是因自己而起?
“吴小公子,你是为了承了太子和长孙的情才回京帮他们?”徐越卿并非不通人情世故,只是懒怠周全罩着忠义肝胆之下的虚情假意,“你要报恩还是为吴家一门荣耀,自去施展。我不曾陷于水火,他们帮的也不是我,当然是与我无关。”
徐越卿言辞难堪直白,吴朝也只是无奈叹息:“姐姐。”想替自己辩解,可看着远处一老一少两个僧人走近,只好作罢。
小沙弥跟在年长的老和尚身后,遥遥对着二人一拜,背对二人的徐越卿转过身后迎上去。
“这位便是明昙法师,二位施主。”
徐越卿、吴朝躬身行礼:“参见法师。”
老和尚双手合十,面目慈善,微微点头,连带着花白的胡子都微微颤动:“二位施主多礼。女施主,你师父近年来可好?”
“家师一如十几年前,多谢法师挂心。”
明昙只是笑:“如今他也过不惑之年,依旧如十几年前一样?可有妻室?可有后嗣?可有白发?”
徐越卿也笑:“师父确如十几年前一样,相貌未改、发丝犹青,只不过尚未娶妻生子。”
“该如是,该如是,”明昙思及老友,犹如寻常老者,“他那脾气还是别成家的好。”路明州一向冷清又是武痴一个,成了家难免冷落妻子。
跟在路明州身边长大的徐越卿自是了解师父的脾性,虽很是认同明昙法师这番言辞,却也并未应声。
明昙本就是和蔼性情,因年事已高鲜少见客,今日却是见老友爱徒,喜上心头:“他上次来带了个安静乖巧的女娃娃,匆匆一面便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你师姐、师妹。几年前你师父却写信来说,那孩子实在叫他头疼,性情乖张、行事独断,我看是不过是你师父养出个小路明州。”
徐越卿:“法师,我便是师父带来的那个女娃。”
明昙未有尴尬之色,无视吴朝暗笑:“年难留,时易损。姑娘倒叫老衲认不出来了,二位不若随我去禅房稍坐、用些茶水。”
“方丈,您禅房还有客。”小沙弥提醒道。
今日本就是匆匆来访,得知明昙有客也不好久留,徐越卿道:“在下因家事回京几日,义弟说带我来赏见云岳寺雨中银杏,在山上常听师父谈及法师,匆匆拜访、以告知师父思念之情,请法师莫怪。”
明昙摇头:“山高路远,多亏你带他一份惦念来。来日,你回山门,切记告知他,我在寺里摆好棋局等他来破。”
“这是自然。”徐越卿双手合十,“那便不打扰法师了。”人也见了、景也赏了,自然要下山去。
“不打扰,徐姑娘这是来得巧。”一行五人走近,人人衣着鲜丽,为首那人笑得最是和乐。
吴朝不识此人,但见吴原、吴穆站在其身侧也只为首那人必也是京中勋贵。
明昙转过身去:“叫周世子、诸位公子久等了。”
“无妨,无妨,徐姑娘不仅是法师的故人也是我的故人。”那人走近,笑意晏晏,“徐姑娘,多年不见,风骨依旧。”
吴原看了一眼徐越卿身后的吴朝,道:“时隔十数年重逢,世子也莫为难徐姑娘了,某代为引荐吧。”
那位周世子忙道,桃花似的眼眸盯着徐越卿毫不转移:“这就不烦扰郁直了,我与徐姑娘倒也熟稔。是吧,徐姑娘?”虽论不上青梅竹马,可少时也曾在宫中见过几面。
不负周世子所托,徐越卿的确记得,微微躬身行礼:“多年不见,世子安好。”
吴朝不识此人,只能跟着徐越卿一同请安。
吴原道:“你们二位是旧相识,也要顾及顾及新相知。这位是宣义侯世子周颐,这位是宣义侯幺子周复,还有一位是今春进士鲁澄鲁君。徐姑娘身后那位是她义弟也是我六弟,吴朝。”周颐与徐越卿认识,他并不惊讶,可何故徐越卿对周颐如此温和?
方才小沙弥来问明昙可要见一见故交之徒,周颐听闻徐越卿姓名便好奇得很,又听闻徐越卿身边跟着个少年,吴氏二兄弟也知是吴朝伴着徐她上山来看一看,几人一商量便跟过来了。
“都是依仗法师叫我们故人得以重逢。”几人互相见礼后,周颐含笑恭维明昙,明昙佛缘深厚、深谙佛理,京中常有达官显贵向其讨教经文,宫中也时常有传召,自己几次下拜帖才得了今日这个机会。
明昙依旧是笑:“世子言重,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吴原道:“也是,缘来则聚。”
“正是如此,缘来则聚,那缘去则散,老衲年事已高就不陪诸位贵客说话了,几位请便。周世子,改日我们二人再交流经义。”
既得明昙应许,周颐也并无不同意:“我的不是,叫法师受了风雨,来日再登门请教。”
别过明昙之后,周颐邀徐越卿找个地方坐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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