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不得(1/3)
“咚——咚,咚!”
“平安无事!”
长安城的街上已经空无一人,此时已经是来到了三更,家家户户中早已熄灯休息,仅剩更夫独自一人在夜晚忍着春寒还在打更。
而此时这座全天下最为豪奢,最为气派,也最具威严的这座太平宫紫金殿门口,却还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身上并未穿得太厚,以至于身子看起来有些单薄,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四下也无人惊扰,老者就这样,在台阶上俯瞰这太平宫。
紫金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从里走出一位身着黄袍的中年人,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从掩着的大门跨出,一身黄袍并未有任何花纹,看着简朴,可若是懂布匹的行家在这,便能一眼瞧出,这绝对是普天之下顶天好的料子。
那中年人长得虽并不威严,但无形之中便自有威气,若仔细一瞧,便看得出来,年轻之时定然还是一位能够惹得女子折腰的风流倜傥公子呢,五官清晰而立体,面容上的胡须更添几分英气,身材也有些高大。
只是,眉眼之间竟与那威震天下的燕北王有几分相似。
中年人看到了在坐在台阶上的老者,嘴角竟还有了一丝笑意。
老者听见声响,回头见到黄袍中年人,便立马起身,拱手弯腰,行吉拜礼。
“见过陛下。”
被称作陛下的男人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侍中大人私下不必与朕行礼,朕不是先前就说过?”
看到自称朕的男人随意挥手,老者便在台阶上将身子端正,尽显矮小单薄。
“臣见君,岂能无礼?陛下可这般说,微臣不可作此想。”老人摇了摇头。
君臣之礼,不可不行。
随即老人笑言:“陛下又在此偷偷饮酒?罢了,小时候是老臣带着陛下来此偷偷喝酒,而今陛下却不再知会老臣了。”老者行完礼后在这位普天之下最为权贵之人面前,却并未有丝毫的拘谨,竟敢和当今圣上开起玩笑。
令人惊讶的是,李渊柏竟没有丝毫恼怒,人已到中年,竟还有一丝小孩对长辈的一抹羞愧,这是多少年未曾见到的景象。
“朕多日不曾饮酒,今日小酌,但已入三更,不唤侍中大人,便是怕打搅了侍中大人嘛,不想侍中大人竟闻着酒味就寻到了朕这紫金殿门前?”李松柏笑道,没有一丝一毫皇帝的威严。
见老者并未讲话,李渊柏便又赶忙说道:“顾老,那与朕移步,再...小酌两杯?”
听见顾老,又可小酌两杯,老人面色立马有些红润,便咧嘴笑道:“那就,劳烦陛下了。”
李松柏见老者说话,便不再言语,笑着便走下台阶,两人一起走到太平宫一处石桌,李渊柏也不顾石凳是否会污了自己上好料子的袍子,便坐上去,将手中酒壶放于石桌上。
老人更是不在意,随意地便坐上了石凳,石桌上除了酒壶便空无一物,两人看了看酒壶,又相互看了看,李渊柏不免有些尴尬,便笑了起来。
只见被称做顾老的老人翻了个白眼,竟然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两只带着体温的小巧杯子,随即又在身上擦了擦,便放在石桌上。
李渊柏看见两只杯子从老者怀中掏出,不免露出惊讶。
“不愧是顾老,便是有远见了。”李渊柏打趣道。
老者没说话,只是拿起酒壶便给两只小杯子倒上了酒,嗅了嗅,立马便皱着眉头,
“鹤年贡酒?”
李渊柏挠了挠脑袋,“啊...哈哈哈,没办法,紫金殿找了一圈,只在角落里翻到之前藏的鹤年贡酒,顾老想要喝同盛金烧酒,下次朕提两壶到门下省陪顾老喝便是。”
老者一听是鹤年贡酒立马便有些没精神了。
那鹤年贡酒有什么好喝的,和他娘的白水有什么区别,什么狗屁酒性温和,那酒性温和还能叫酒?
老头心中不免腹泻,不过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渊柏见状也立马拿起酒杯一杯下肚,随后又给二人倒上。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不知喝了多少杯酒了。
“顾老,你说...齐老尚书当今看不出来朕的意思?”
此刻,李渊柏脸上已经微红,似是有些微醺,而反观顾老,脸色也有些红润,其实顾老也算不得多能喝酒,只是喜喝烈酒,烈酒几杯下肚,便要醉成烂泥,随后呼呼大睡,只是当今圣上酒量更是不行,这一中年人,一老人才会这种情况。
顾老又微抿一口鹤年贡酒,咂了一口。
“陛下心中明明有答案,又何故来问老臣?”
“齐书衡三朝元老,官至礼部尚书,即便他是因学识深厚,铁公无私才被提拔到如今高度,可三朝元老岂能连这点帝王心思都摸不清楚吗...”
李渊柏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侍中大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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