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开(1/3)
这几个月长安城可不消停,燕北王府的小王爷不见踪迹,已经好久都未曾见到了,王府上下都战战兢兢,王妃都因此憔悴许多,她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一病,让她整日在床榻上,面容苍白。
“娘亲,府上厨子熬了些白粥,你吃些吧,你已经好几天都未曾用膳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子走来,白皙修长的手上正捧着一碗白粥,热气腾腾。
“玲儿,放那儿吧。”瞧着便有些才气,有着倾世容颜的妇人躺在床上,只是现在似是整间屋子都有些愁气。可谓愁云惨淡万里凝。
“你父王那边如何了?”女子问道。
燕北王本来是受皇恩浩荡,得以在京城立府,这可是所有王朝中四百年未曾有的殊荣,但燕北王不在京城长安,而是在北以抵匈奴,护大唐之盛。
“父王一个月前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当时恰逢匈奴在边境骚扰,有不小的规模南下,忙于战事,听鼠说,父王就快回来了。”这十三四岁的女子自然是李家小郡主——李凤玲了。
“这次道临失踪的太蹊跷了,就如同这世上没这个人似的,偌大的雍州不见人影,甚至连附近几州都找不到痕迹。”妇人叹气道,“你父王回来,那青城定也要回京,边境怎么办?”
“父王他们总归会处理好的,娘亲你还是少操点心吧。”李凤玲笑着对她的娘说道。
妇人并未再讲话,只是端起粥,微抿了一口,看向正在降雨的窗外。窗外阴雨连连,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李凤玲也未多做停留,走出房间,来到这座名为清梧院的院子中,口中轻轻呼出鼠一个字,话语刚毕,一道黑影闪现在一棵梧桐树旁,垂首而立。
“鼠,你说三哥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啊。”小女孩站在院子的檐下,抬头望着天空,灰蒙蒙的,难免有些压抑,便是平时最是调皮喜好玩乐的她此时也有些惆怅。
看不见黑影的脸,却只听见嘶哑的声音“据蛇说,最后一眼看见小殿下正在楼上而已,下一刻却双眼一黑,醒来时便已经不见,蛇已经去北边向白虎大人请罪了......”
“何必呢......也不怪他,这更能说明来者非是常人了,蛇连人也未看见,蛇可是你们之中最会隐藏与暗杀的人了,何况它本身也是一品入微高手了。”李凤玲满脸愁容。
“蛇本就善于藏匿与杀人,他若在暗处,便是地玄高手恐怕也要恼火,能悄无声息做到这种事让他一点没有察觉的人,至少也是摸到真玄境界的武道泰斗了,或者说......”声音依旧冰冷嘶哑,如同古井一般无任何波动。
李凤玲低下头“或者说是天人?”
“可这世上才几位天人,能驱使天人做事,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京城那位了。”李凤玲望向长安城最中心的太平宫,在那太平宫上有一座紫金殿,殿上之人无疑是全天下最有权柄之人了,只因别人见了都要叫一声
陛下。
那是她们三兄妹的亲叔叔,关系不可谓是不好,不然如今她们一家也不会有今日的殊荣,他也向来喜爱她的三哥李道临,私下夸他有灵气,聪慧过人。反正李凤玲是不大相信那位身穿九龙黄袍但在印象中确确实实是一个慈祥的叔叔做这种事情。
尽管长安城上下不论是些地痞,亦或是背负书篓的读书人,甚至一些官老爷的神色都有些不好,只是寻常白丁普通官僚怎敢议论九五至尊,这种事情被听到了可就是一个杀字,任你家老爷在朝中贵为一部侍郎权柄滔天也保不住。
只是最近几个月听说一位自称会法术的老道人进入京城,不过不愧是敢只身赴京城的主,还真有些技艺,虽然李凤玲未亲自看到,但在道人初来之际,京城中的巷子,青楼可都是一口一个仙人的称呼。据说是在长安城的演武台上耍了一些法术,至于是什么,那就众说纷坛了,有说那道人可飞天遁地的,一步跃起便有数十丈高,这也便算了罢,那些厉害的武人一样能做到。还有说可以招来闪电,求得春雨的,便有些骇人了。
只是这些李凤玲不去管,只听说后来当今天子将其奉为国师,那老头也口出狂言,说可让陛下长寿,保大唐万世。只是后来一些法令颁布,便让一些地方起初不乐意,后来更是叫苦不迭,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长安城的官老爷们日子可照过呢。
据说那些奇怪的法令有让人帮国师养虎的,养虫的,养鱼的。养些虫虫鸟鸟,鱼鱼鸡鸡的无所谓,可以入药,足食。可养那吊睛白额大虫可就让人不解了,听说还死了不少人呢。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死的都是平民百姓,这没什么,冻死饿死和被老虎咬死都是一样的,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知道,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呗。
李凤玲从未见过那位国师,但只听传闻便让她厌恶,道人不是没有,会些法术的也不是没有,龙虎山上的道人虽不让人亲近,感到飘飘然,但人家也没凭借一些手法下山捞钱,倒也不是说李凤玲不信那位国师,只是人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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