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急的老何没法子,坐在炕头数麻子(1/2)
房间静了,何志伟的心也静了。
他又拿起了死者日记浏览,翻找着日记里留下的可疑线索,依然是没有斩获。
内勤组长闻忆敲了下敞开的门,然后笑呵呵地问:
“何大探长,您老人家睡醒了?”
何志伟没搭理他,直接拧着眉头,苦大仇深地问道:
“闻大内!有话说,有那什么就放,别羊拉粑粑地装模作样。”
而闻忆呢,也不生气,不搭理何志伟的挑衅,依然笑眯眯的说:
“何大探,屁是没有,领导指示有,你是听还是闻呢?”
“得,我还是听吧!”
没人愿闻內味。
“骆队吩咐,如果你睡醒了,让你去他办公室说说昨晚的案情,下午队里开案件碰头会时,他也好掌握一下情况,如果您睡了,开会就先不叫您参加了。我来了一看您这开着门呢,我就进来知会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木头人看到闻忆这一张连眉毛都散发着笑意的肥脸,也会被其喜庆感染。但何志伟这个盐油不进的家伙毫不领情,他总幻想揍扁他那笑嘻嘻气人的肥脸。
昨晚的案子太过于复杂,他还没有理清应对思路,他既心存怨气,又惴惴不安,发着牢骚:
“让不让人活了,骆队催命呢!马未卸安,人未卸甲,昨天白天刚把张军送进拘留所,夜里就来了一个大案,刚睡一小觉,就被派出所的电话闹醒,催着去派出所接警,哪有思路啊,我怎么讲啊。”
何志伟嘴上说没理清思路,心里却在打鼓,总不能说你舅和死者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你回避吧,那样的话,死翘翘的就是何志伟了。
“您看您,谦虚了不是,放眼宇内无敌手,何大探长,搞了这么多年的大案要案,闭着眼睛就能把这么点情况捏鼓在一起。”
何志伟和闻忆都是队中骨干,知根知底。
“少戴高帽,这个案子,我真是毫无头绪。”
何志伟不是嘴上说的,解副市长涉凶杀案中,而且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舅舅,这谁受得了啊。
“您想怎么说,还不在你自己嘛,开心了,多聊几句。不开心了,您就三言两语就把骆队给打发了,他也不会跟您计较的啊。”
闻忆对于何志伟与骆秉承之间微妙关系十分清楚,但对何志伟的处境十分理解。
何志伟就是那种外表粗糙的样子,有时让人难以接受。而闻忆自己却有点文艺青年的味道,唱歌跳舞多有涉足,和整天喊打喊杀的刑警,就有些格格不入。
“我谢你了,闻大内,他现在是是队长,不是哪个四五六不懂的傻徒弟。劳烦通报一下骆队,容老何我准备一二,我可不想丢丑,磕巴半天蹦不出个屁来!那样的话,要现多大个眼啊。”
何志伟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自己丢不起这个脸。
闻忆心痛自己听惯了高雅音乐的耳朵,成了这堆牢骚话的垃圾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碰头会两点半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昨晚刚发生的事,据实禀报就是了。”
说的轻松,据实禀报,不要了老命!何志伟撇了撇嘴,但还是放下死者的日记本,拿出了工作笔记本。
“好好,我赶紧写,这么多事,够我喝一壶的,闻大内,您忙您的吧。”
何志伟下了逐客令,这么挠头的事,怎么写啊。
看着何志伟抓耳挠腮的囧样,闻忆不明就里,但还是幸灾乐祸的笑嘻嘻地唱起了竹板:
“打竹板,板朝西,日本鬼子来抓鸡,抓了鸡还不算,还让老何下俩蛋,急的老何没法子,坐在炕头数麻子。”
“滚,你个小兔仔子,你才下俩蛋呢。”
何志伟也被闻忆气乐了。
乐归乐,头疼依旧。这个现场出的,有点儿意思,案子本身就十分蹊跷,偏偏又赶上有那么多事情不能说。
林亮深更半夜向报社记者通风报信不能说,他做深喉不要紧,但他game over,魏民也跟着over了,那样的话,魏民应该也不会帮忙了,老必的儿子择校问题也over了!
如果林亮的事,不能说,连锁反应,记者诈尸的事,也不能说!
总之,为了老必,他与魏民达成的默契是不能汇报的事情。
最恐怖的是,骆秉承舅舅的艳照门就更不能说!
说了,何志伟也完蛋了!楚人无罪怀璧其罪,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其罪当诛。
但是案情少了这段不能说的事情,案件的侦查方向也许就会偏离真相步入歧途。
但是满满的求生欲,却迫使何志伟不能说,等看骆秉承自己发现吧,不该说的不说,打死不说!
能说的就是尸体、三个民工、以及四十万现金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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