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南疆(1/2)
“这个我知道。”
南初说:“用和制作出这枚巫祝图之人相同的血脉就能解。”
不等盛筱淑开始吐槽,他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看这枚巫祝图年岁已久,想要找到其后人不简单的。”
盛筱淑嘴角抽搐。
心说可不是年岁已久吗,千八百年前的东西了。
而且老和尚只说这枚符箓和古南胤有关,却没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这几个时过境迁的后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符箓里的秘密被老和尚给解开了一部分,难不成……
盛筱淑赶紧将自己飞散出去的想象力给拉回来。
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和尚,虽然奔放不羁了些,但无端这么猜测人家的身世,的确是有些缺德。
而且她觉得老和尚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要怎么解开里面的秘密。
既然这样还是将它当做“奖品”给拿了出来,定是已经对目前的情形有所预料,也知道这尘世里,或者就在京城中,便有那能解开符箓秘密的人。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一趟白马寺,直接问他。
但盛筱淑却不想这么做。
她如今渐渐明白,这些玄之又玄、牵连十分久远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就是沉重的尘缘和纷乱的因果。
老和尚如今的状态,说不定便是因为牵扯这些事情太多,才损伤了根基。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也不能再加重他的病情了。
盛筱淑不说话,南初便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着,小灵在他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睡了下来。
未干透的毛发渗出来的水湿了他的衣裳,他也浑不在意。
整个人就好像个无欲无求专门回答问题的机器。
她打量着南初,就好像看见了南疆十万大山里沉稳静默的山水。
实在是个十分奇妙的人——若不是见到她就要喊一次祭后。
盛筱淑想了想问:“南疆距离京城远吗?”
白鹤睁大眼睛,似乎在问:你在说什么?
南初澄澈无霾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要跟我回去吗?”
她木着脸道:“你口里的那些传说我很感兴趣,往后,或许会和谢维安一起前去拜访贵地的大祭司。”
“那也很好。”
南初仿佛根本听不懂她话里的拒绝之意,点点头说:“大徵很热闹,有南疆从来未见的繁华。但南疆也不差的,那里的山水和人都比这里更纯粹,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讨厌和喜欢一个人都会表达出来,不像你们这里的人,说的话和心里想的根本都不一样。”
盛筱淑紧了紧被发丝上的水浸湿的毛巾。
半晌,她叹了口气道:“那倒确实是个好地方。”
“说的倒好听。”
白鹤冷哼一声,“趁郎鹰入侵之际趁火打劫的不就是你们南疆人?”
本以为牵扯到这两国之事,南初会有不一样的表情。
但他竟也丝毫没有激动之色,甚至还点了点头。
“几个月前的战争确实很没意思,不过若月巫使已经被大祭司丢进万虫窟去了,类似的事情已经不会再发生。”
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
盛筱淑却听出来个轮廓:几个月前动兵攻打大徵的决定似乎是那个什么若月巫使做的,而非南疆的统治者大祭司,而现在那个若月已经被大祭司就地正法。
白鹤冷道:“南疆兵权尽在大祭司之手,你口中的若月巫使凭何能够驱动南疆大军?”
“大祭司前一段时间病重,我在禁地试炼。若月巫使盗了巫符,号令军队。”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初便没吭声了。
从小大祭司就教导他,话语只需说一次,只要自己说清楚了,信的人会信,不相信的人如何解释也没用。
盛筱淑的目光在两人之中来回转了几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似乎见面就有些不对付。
尤其是白鹤,对南初的敌意尤其大。
半晌,她揭过了这个话题,“罢了,这些都是那些大人物该去操心的问题。今夜使团都要在武英殿出席晚宴,你这个时候还逗留在此处合适吗?”
“合适,你在这里。而且我不喜欢那种宴会,明明都没在笑,却要装作高兴和睦的样子,很奇怪。”
盛筱淑:“……”
哦,她忘了,这人根本就毫无情商可言,听不出她话里的逐客之意。
她叹了口气,说:“就算不喜欢,作为南疆使团中地位最高的祭子,你不去于理不合,也会让皇上疑心你们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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