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书屋

首页 > 历史小说 > 王朝的腐朽 > 第七百九十八年 与国子之

第七百九十八年 与国子之 (1/2)

2024-09-30 作者: 立日耳

第七百九十八年 与国子之(1/2)

春秋以来,诸侯之中从来不缺少阴谋诡计、杀戮鲜血。因为他们都是手握权势的人,对于更高的禄位、更大的权力,从第一天踏入庙堂的时候就明白,没有不想拥有权力的人,只有配不上权力的人。

鲁有隐公、桓公之事,三桓、家臣执政;晋有曲沃代翼、狐赵之争、六卿分坐;赵有沙丘之乱,魏惠王与公中缓相争,楚人屡弑其君。

天下的人和事看着奇怪,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们只能看到表象,对于其人其事又不甚了解,只以自身经历和认知来看,便有了许多糊涂和不解。

如果只看事,那么关键的是有利还是有弊;如果只看人,那么他的身份、位置、性格、习惯,就显得尤为重要。所以人与事,逃不过人性与利弊。

世界可以分为自然世界和人类世界。自然世界有着自然法则支配,人类世界是在自然世界的基础上建立的,而人又主观地将自然部分忽视。人类世界可以简单地看做人和事物的复杂综合体,所以在看待人类世界时,单独讲利弊而不讲人性,则忽视了人的作用,单独讲人性而不讲利害,则失去了事务的本质。

而在利弊与人性之外,笔者觉得还需要再加上一个道理。道理是人在长期的活动之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它完全是在考虑了利弊与人性之后所得到的产物。

之所以要将道理与利弊、人性放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人,既搞不清楚利弊、也想不明白人性,连道理也不知道几分。

如果真有大智慧之人,他便不需要利弊、人性、道理所谓三者。通晓了利弊,人性与道理也就在其中;明白了人性,利弊与道理就没有了隐藏;透彻了道理,人性与利弊便顺畅了。这三者本是一个东西,或者说其内里所讲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落在了事上叫做利弊,落在了人上叫做人性,简而概之就都叫了道理。

天下的争斗、动乱,究其原因,没有认识到事务的利弊,没有琢磨透人的本性,忘记了先人传下来的道理。

鲁隐公为何摄政?因为有周公旦辅成王的先例在,他既可以得一个好名声,又可以行使国君的权力,此利于他也。但当摄政日久,他迟迟不归还桓公君位,弊端便渐渐盖过了益处,又不能认识到他人,尤其是桓公一系之人对他的不满和厌恶愈发严重。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做一件利大于弊的事,要么还政于桓公,他可以像祖先周公旦一样成就美名;要么就下定决心铲除桓公和对他不满的人,这样做有着极大的风险,要冒着失败的可能发动政变,却也好过被杀的局面。依照隐公之事,可以得出,人占据着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宝器,要么尽早归还,免于杀身之祸,要么就永远不要让宝器的主人找上门来。什么都不做,那宝器终归是要离开你的,不免将会损失很多,甚至是一条性命。

晋国曲沃原本只是小宗,可曲沃的规模却超过了当时晋国的国都翼城,这原本不应该成为桓叔的封地,可晋昭侯不顾大夫的劝谏、礼乐的规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晋昭侯被弑之后,曲沃与翼城的矛盾已经放在了明面上。而从史书上的记载来看,在这之后,直到曲沃武公完全吞并晋国,晋国国君虽然在力量上多次胜过曲沃,可每一次动乱都发生在翼城,斗争的关键也在翼城。从长远上来看,这是一件明显利于曲沃而有弊于翼城的事。晋国国君没有做出削弱曲沃的事或者做了却没有得到明显的效果。强弱的局势就在这样的变化之下逆转了。人心、外援也都随之颠倒过来,正应了那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下承平、动乱未明之时,道就是君位、名分,这不是真理,而是现实的选择。可当天下大乱,道是什么?做正确的事、做大多数人认为正确的事。

人不能做错误的决定,普通人做错误的决定,或许更多的是懊悔,影响很小,而身居高位的人,因为他们掌握权势,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影响一个国家,甚至波及子孙后代。那么面对前人留下的错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家国的危害便是第一位。人总会为情感、道德、习惯所困顿,在其位又会为名分、礼法所制约。人多会贪图一时之利而弃长远之利,盖因一时之利易得而长远之利难得,人性如此,庸碌、怯弱本是常态。得一时之利,成一时之事,积一时之弊,为后人留祸。人能解决他人留下的错误,也能解决自己做出的错误,这是能力的问题,如果连能力都有了问题,那么在其位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人几乎不可能解决错误的自己。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晋襄公之时,狐氏与赵氏相争,等到襄公去世,灵公年幼,狐氏拥立公子乐,赵氏拥立公子雍。赵盾和狐射故分别做了一件事,杀了一个人。赵盾派人杀了公子乐,让狐氏的计划落空,虽然危险又容易落人口实,却在权力的真空期除去了自己的最大威胁。不得不说,赵盾的才情、胆略,让他在每一次的危机面前,都能成为最后的屹立者。甚至是后来赵穿杀了晋灵公,回到晋国的赵盾也没有处置赵穿,这对晋国来说是一件危害极大的事情,为卿族专权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