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云际会,妖魔鬼怪全聚齐(1/7)
黄崇这几天的生意很不好做,来买字画的人也越来越少,可能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已经看腻了他的那些小把戏;要么就是这几天城里的闹鬼事件搅得人心惶惶,再加上城卫军不分白天黑夜的四处盘查,整整一个上午一张字画都没卖出去,下午没出太阳,风嗖嗖的刮,黄崇站在街边冷得直跺脚,好在临近收摊时,有个老翁来写家书,黄崇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在一番询问后,一封家书洋洋洒洒挥笔而就,字写得是苍劲有力,老翁抹着胡须连连夸赞,黄崇趁此机会又耍弄了一番他最拿手的本事,老翁甚是满意,便又拿上几副字画,出手也算阔气,甩手就给了整整十个的大刀,黄崇把几些崭新的齐国大刀制钱紧攒在手里,摩挲着上面粗糙的纹路,看着‘大齐兴武’四个字欣喜无比,晚饭总算是有着落啦!他三两下收拾好东西,盘算着去打壶好酒,再割块肉,可是好久没有改善伙食啦!到酒坊后,黄崇傻眼了,他记得三四天前来买酒时,一壶精酿的清酒也只需三个大刀,可眼下价格涨得离谱,足足涨到十个钱,便急匆匆往北城家的方向赶。
说起北城,住的都是些贩夫走马,木工瓦匠,耍把式卖艺,兜售大力丸等等,总之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经过一家客栈前门,绕行到后巷,走进一个犄角旮旯的胡同串口,进到一个低矮的小院,黄崇总算是到家了,其实也不能算是家,因为他和女人租住的是一对老夫妇的偏房;其实女人也不能算是他老婆,因为早先他们根本不是两口子,逃难出来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凑在一起。说起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跨不过去的坎,这年头,随便大街上找个人,两碗酒下肚,都能倒出一堆苦水来,人活世上都有自己的辛酸往事,黄崇也一样,和女人有着一段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事,不提也罢。
老远便听到吵闹声,推开院门后,果然不出所料,自家女人双手叉腰站院中,扯着尖细的小鸡嗓骂得起劲,与她对骂的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身后跟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嘴里啃着手指,百无聊赖的仰头看着,不远处房檐下则是一对老夫妇观望,话说这女人也是历害,一对三的情况下居然不落下风。“哎!”黄崇叹口气,一脸的无奈,遥想起当年,他遇见她的时候,在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边,女人那时节十五六的年纪,腰肢纤瘦细,红扑扑的小脸蛋,说话轻声细语,一颦一笑都让黄崇心动不已,也就是那时候起,他打心底深深的爱上了她;然而一眨眼回到现实,看着眼前这个黄脸雀斑,身材圆滚滚,上下一般粗的女人,吵架时气势汹汹,泼辣蛮横,哪还有一丝的温柔。黄崇只有苦笑的份,急忙上前劝架,说到吵架,尤其是妇人间的吵架,往往吵的不是谁对谁错,也不是谁更占理,而是谁更有气势,在某些时候是一种心中淤积的发泄,可黄崇并没有深思这一点,他两边说好话,只求息事宁人,结果反尔越吵越凶。
“你个死蝗虫,你个窝囊废,我怎么就缺心眼跟你跑了出来,挨饿受冻吃苦不说,还被老头子追得东躲西藏,无处安身,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儿也弄丢了,兵荒马乱的说不定...”黄脸女人说到这便呜呜的哭起来,越哭越气,转头开始喋喋不休骂起自家男人来,骂着骂着兴许是累了,头也不回的便进了屋,只留下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架吵一半,对手走了?
黄崇虽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着上前,递上手里仅剩的两个大刀,很客气的说道:“这是下个月房钱的添头,还望见凉,怠慢!怠慢!”
“只要能拉下脸皮,肯出钱,什么事情都好办”这是黄崇走江湖多年学到的人生至理,那小媳妇见钱自然喜笑颜开,说了几句客气话,又转头假意训斥几句孩子便进了屋,而两位老人家默默的看着,又默默的回屋。说到这,便要提起院子的男主人,原是军中的一个小校尉,年前楚人来犯时战死边关,他是家中独子,剩下年迈父母,还有一个小媳妇带着五六岁的小丫头,一家四口靠着抚恤金和收点微薄房租过活,老夫妇晚年丧子,心中本就哀怨不已,偏偏儿媳又没能生下个男丁,所以牢骚不断,天天闹别扭,可儿媳也不是省油的灯,泼辣得很,又正值年轻,天天涂脂抹粉四处招摇,结果便是这一家人天天吵,夜夜闹,如今再碰上黄崇的女人,越发没有一刻安宁。
黄崇一口一个小师妹把女人哄得心软了,两人重归于好,忙活着炒了几个小菜,倒上酒正要小酌几杯,等等!...为什么要喊小师妹?这个嘛!因为在逃出来之前,他们是拜在同一个师傅门下,所以...自然便以师兄妹相称咯。且说两人倒上酒正要小酌几杯,却听得院子里踹门声,紧接着是乱哄哄的脚步声,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没等黄崇出门,大批的官兵已经破门直入,在一片呼喝声中,人全被赶到院中,刚才那小媳妇吵架时趾高气昂,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在官兵面前却是吓得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而那两个老人家依然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这些人中独有那黄脸女人横眉冷对,面对那么多人依旧气势不减,大有一言不和就要手指着开骂的意思,黄崇紧贴在女人身旁,死死抓住她的双手,拼命使眼色,细声细气的劝阻道:“师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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