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一 美人泪-同归之际风云动(1/2)
说回水面,纸人、生傀、金豆兵将犹如三国士兵厮杀,打得甚为热烈,还有一条绸缎长蛇游动其间,不染半分纸屑残烬。
生为人的修士们却如草芥缩在角落里,不敢冒头。
“师姐,舒荣和小姜,她们……”
舒洁急切地看看天上三位金丹修士,瞧见金光灼灼、姨母舒真人未处下风松了口气;转而望向水池,探不到底的幽深池子宛若藏匿恶魔的深渊,令她再度提心掉胆。
“下去的人不少,舒荣带了虎面黄旗下去,能护住她的。这张同心符并没有损毁,姜师妹现在情况应该还算安好。”
虽说如此,捏着完好而轻薄的同心符,冯春兰心底的惴惴不安却愈发强了,毕竟同心符照映不出水下之景。
而她们的处境也算不上好。
在万满青灵舞退生傀后,他们一行人一路跟随油壁车,最终到了此处——破败的茅草屋立于幽池之畔,倒是平平无奇的田园之景。
恰见黑棋观二人和游鹤真人从另一端出现。
这三人二话不说便操纵纸人来攻,目标却是油壁车,而非结庐之所。这边唯一的金丹修士花重衿以一对二,在纸人大军前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战场中心茅草屋塌作枯叶碎枝,唯有一点红光升空投入幽池。
不知触动了何种机关,鱼人生傀从幽池、从八方团集而来,此行貌似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位寡言的金丹真人独断专行,打开了密室,捧出了那座法阵。
那法阵的入口仅容一人通过,当她再见到这位冷漠的金丹真人时,那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了,转而抬头,她们面对的便是无穷无尽如此时的生傀了。
不自知得,冯春兰捏符的力气加重几许。
在生傀的包围中,油壁车灵异更甚,其前起舞的万满青恍若变了个人,她一步踏地,一步抬腕,硬生生受了纸人的攻击走向幽池,直至完全吞没,油壁车也如是。
面目憎恶的鱼人生傀竟如野草,生根在地,不曾扰动这舞者。
舞蹈落幕,纸人无声,在一片寂静中对面更年轻的修士一头扎了幽池。
似是炸药的引线燃尽,道号游鹤的金丹真人突然暴怒,吼道:“宋阿明!你敢!”
然而纸人虽无声无息,却不是蓬草,蜂群般上下四方包围住了这位暴怒的真人。黑棋观广成子的纸人大军好似无穷无尽,即使与游鹤真人反目也不曾落入下风。
冯春兰看向前方持刀的花重衿,其侧的花朗卸去了轻浮与玩笑,站得笔挺。
从此战中也能窥得黑棋观恶名的一角,一位年轻气盛的金丹真人凭借纸人就能拖住两位老练的金丹真人,便是舒真人与万长老加入战局后广成子也不过是略处下风,引入生傀后仍旧稳坐高台。
“人不够啊。”
冯春兰确信自己是听到那位广成子感叹了此句才一挥袖席卷了众修丢入幽池之中。
但这一切发生太快,以至于她手中的同心符还有姜师妹的温度,舒荣还难掩好奇地在撺掇小花去茅草屋探查。
“舒文琳,景虚宗的巡方长老?这撒豆成兵的本事莫不是一峰主事?”
将半数小家伙丢进幽池,广成子泰然自若地摆出一只宝座安坐半空。
“几年不在外行走,现在的后辈都没什么眼力见了,我不过一个执礼长老,管管浮财罢了。真不知黑棋观是怎么教导弟子的。”舒真人轻摸额角,手底下撒出了又一把金豆。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长老,此地是我黑棋观先辈居所,勿要自误!”见场上的金豆兵卒更多,广成子看向舒真人的目光愈发火热。
他奉师长之命前来此地寻宝,携带的纸人经此一战耗得七七八八,师父虽能给他补偿,但如何比得过近在眼前的令他眼馋的这个坤道的身家!
“那油壁车上可是女子魂灵,我倒不知这是黑棋观的先人?”
望见广成子眼中的贪欲,舒真人不免有些好笑,暗叹这位敌修缺了真修的风度。
绸缎长蛇的主人万长老将水袖一卷,又伸开去裹了地上的花重衿来到半空,嗤笑道:“岱姬乃我回燕宗祖师,大名鼎鼎的黑棋观原是这般无耻。”
“岱姬?”没能阻拦几人合体,广成子微惊一刹,“一个怨魂罢了,我来此,寻得是漠弈子祖师。”
“黑棋观最后的飞升之人?”
“最后?高高在上的景虚宗是如此看待我等的吗?”广成子低下头,笑得很是癫狂。
“所以说,这满地生傀是漠弈子的手笔?”缓了缓的花重衿皱起眉头,“黑棋观的人果然近邪。”
“邪?”广成子突然飞到几人近前。
“你说「邪」?我黑棋观坐落在生死边界,也只有你们这些修士,只有你们!会厌恶紫阴河,驱赶它的气息!还高高在上地蔑视我等!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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