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泪魂珠(二)(1/2)
花阴将符递给苏浚洛,拉起苏浚洛的手,坐在了凳子上,苏浚洛愣了愣,收回了手,花阴抿了一下嘴唇笑着,将手递给苏浚洛说到,“一会进入梦境时,会先经过一个散梦廊,殿下若是不抓住我的手,恐怕难以进去,就算侥幸进入梦中,也会被大风吹倒不同的地方,要是你有什么危险,我怎么和皇上交代呢?”
苏浚洛看了看皇上,然后伸出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抓紧了花阴的手。花阴拿着符纸,低声念起了咒语,他们二人手中的符纸,渐渐化作两道蓝色的光,然后散成纤细的光丝,将二人团团包住。
苏浚洛睁开眼时,他和花阴正处在一片黑暗中,当花阴睁开眼时,周围居然开始闪现出星星点点荧蓝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虫一般一闪一闪的。花阴渐渐伸出手,握住了一点亮光,张开手时,那点亮光渐渐飞去。苏浚洛看着花阴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点怪怪的感觉。花阴拉住苏浚洛的手,借助符纸的力量,向前飞去。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不停吹撞着他们牵着的手。他们的手渐渐松开,苏浚洛看着花阴正用符吃力地往前飞着,他用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离开散梦廊后,他们来到了一片浅湖边,此时正漫天星斗,湖泊中央有一块黑色巨石,一位姿态秀丽,一袭白裳的女子,正用手捧起湖水,湖水慢慢回到湖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绵远的涟漪。那女子缓缓梳着那头秀丽漆黑的长发,缓缓转过身,她面容温柔秀美,但是右脸却有一块大面积地烫伤,眸子里还有点点泪花。虽然,苏浚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但是,她身上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泪光点点的眼睛。
她拭去眼角的泪,缓缓从石头上站起来,那袭白衫倾泻而下,那双眸子出神地盯着苏浚洛,看着她不由拿起举起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疤,低声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苏浚洛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恭敬地做了一个拱手礼,说到,“这位姑娘,我不知你和我母后之间有何恩怨,希望姑娘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母后的性命。”没想到,她神色突然冷落下去,袖子一甩,侧身坐了下去,微微仰起头,开始玩弄她那轻柔的长袖,缓缓地说到,“我本是镇元大仙所在的万寿山五庄观树上的一颗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幸得大仙垂怜,后又经过万年天地灵气供养,才得一具凡人身躯。而你母后为了一己私欲,害我无故枉死,这岂是你一句放过她这般简单就能过去的。”她说着把手中的袖子一甩,一隐而去,这天地间顿时电闪雷鸣,花阴拿出符纸,低声念了几句,将符纸挥入天空,天空再一次满是星河。
花阴松了口气,幸好这果子,身上除了怨气,还保留着些许仙家的灵气,那些怨气,一时半会应该还不能侵入她的苏浚洛体内,一想到她看苏浚洛的眼神,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看了一眼苏浚洛,说道,“看来,这果子应该和你颇有一番渊源。”“可是,”他说着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可是我从未见过这个姑娘。”“你见没见过无所谓,人家对你可不是认识这么简单”花阴拿出一张符纸,拉起苏浚洛的手,既然这梦境是由她的怨气化成,那不管在什么角落,应该都可以透过怨气去看看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吧。
再睁开眼时,他们已经来到一个桃花正开得浪漫的庭院之中,一个四五岁左右的身材清瘦的女孩,正抬头看着满树的桃花,满眼都是欣喜,她脖子上套着一个明晃晃的金色的圈。“那是什么?”花阴皱了一下眉,回答道,“锁灵锁。”这时身后传来了钟铃声,那个小女孩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的圈子,变作了金色的绳子,与屋内相连,那绳子猛地一收,把她拉了进去,花阴和苏浚洛连忙追了进去。那个女孩此时正绑在柱子上,一个穿着正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桌前优雅地喝着茶,“母后。”苏浚洛有些惊讶。此时,一个老嬷嬷拿着明晃晃的小刀,在那女孩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出,“快住手,她还是这么小个孩子。”苏浚洛上前想要抓住那个嬷嬷的手,却抓空了,花阴把着他的肩膀,对他说,“这是在她的回忆里。”苏浚洛抓紧了拳头,闭上眼,不忍心去看。那个嬷嬷接了一小碗血,递到皇后娘娘的面前,皇后把住袖子,将血倒进面前的每一碟菜中,用筷子搅拌后,对一旁的宫女说,“快给太子送去吧,别让他饿着了。”然后转身看着后院的桃花,说,“我那苦命的儿,从小身子孱弱,只得日日靠这果子血调养。”此时那个女孩身上的绳子又变回的圈子,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们。
桃花渐渐谢去,太子和那个女孩,一墙之隔,渐渐各自长大。一日他骑马射箭时,不慎从马上跌落,却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而她却折了腿,只能坐在屋里,错过了一次桃花开的季节。腊月夜寒,太子在御前太子中玩耍,不慎跌入池内,经寒风吹过,从小身子孱弱的他,却丝毫没有染上风寒,而她却在屋内待了一个冬天,那个冬天,她没能在出屋接一朵雪花。一日寒夜,侍女忘了为火盆盖上盖子,太子夜间温习功课,不慎跌向火盆,脸上不但没有留下伤疤,甚至连痛都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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