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1/2)
一关门,喻清便开始和喻兰月汇报:“师尊,刚才王盼娣摔了一跤,有一段影像就没了。”
喻兰月定睛一看,确实空了一片:“她在哪摔的?”
“在井边,手掌还被石头划破了,她用手扶了您洒水的地方,然后影像就空了。”喻清指着另一个影像中井的方位,隐隐是有红的地方,“不清楚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血有问题。”喻兰月做出安排,“喻清和凌潇在这继续看着,要有人来记得解除法术。云谣带上些补药和创伤药,跟我去那里看看。”
“是!”
走到村民院子门前恰好碰到了准备去沏茶的王盼娣,她惊了一跳,急忙鞠了个躬:“仙…仙师。”
“去沏茶?”喻兰月看她手上不只有擦伤,还有烫伤,最终决定拦下她,“你受伤了,就别去了。我们带了些创伤药,先上药吧。”
接着喻兰月便抢过她手上的茶壶,反正也已经知道了她与苓娘的关系,要是寻常对待反而很刻意。云谣把王盼娣带到屋子里上药,喻兰月则代她去沏了壶茶回来放在了亭子里的石桌上。
石桌边的人看到是喻兰月拿回来的茶壶,也不敢聊天了,个个战战兢兢地叫“仙师”。
“嗯。”喻兰月点了点头,本不想多在他们身上耗费时间,但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那姑娘已经受伤了,不适合干那么多活。”
众人连忙附和:“是。”
话虽这么说了,能不能做到还是个问题呢。
喻兰月也控制不了他们,还是干脆去井边看看是不是王盼娣的血吧。血不多,只是恰好蹭了一点在石头上,喻兰月试着重新补点莲池水,就覆盖在血之上,失效了。又试着洒在井的其他位置,是有用的。那便把血收集回去研究吧,不过这些不太够,她便传信云谣让她尽可能地再收集些王盼娣的血。
云谣用手帕给王盼娣擦了擦伤口,里头还有些小石子呢,王盼娣倒是一声不吭任由云谣的动作。清创后,云谣给这些擦伤和烫伤都上了药,并用绷带绑了起来。手法不太好,把两只手都绑成了球。
“这个是?”王盼娣抬起两个球看了看,稍显疑惑,她虽然反应慢,但就这些伤而言应该也不用缠成这样吧。
“你这是新伤旧伤叠一起了,很严重,这样能防止你的手再受伤。”云谣开始正经的编瞎话,管这王盼娣是不是装傻呢,她也确实是存了私心的,这样那些人暂时就不会支使她干活了,“明天我还会来给你换药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人要拆了你的绷带让你干活,那你就说是我让你静养的,他们有事就找我。”
“谢…谢谢。”王盼娣低下头,眼带泪光,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很真诚,也让人心疼,“我不累的,只要做这些,他们就会给我吃的,给我住的地方。”
“这是宗门给你的,不是他们。”云谣本来收起手帕就要离开的,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多说,“你这是被他们骗了,要是他们不让你吃,你就直接去找外面的那些仙师,他们会给你做主的。”
“真的吗?”王盼娣目光殷殷地看着云谣。
“当然了,你也是……我们的客人啊。哪有让客人饿肚子的道理。”说着云谣意识到自己管的是有点多了,将两瓶药留给了王盼娣,就要走了,“别的地方有伤的话就自己搽一下……额,还是找人帮你吧。”
云谣临走之前,王盼娣一直不停的说谢谢,云谣真害怕再待下去会越来越心软,便加快了脚步。
直到看到喻兰月,云谣才总算松了口气。她将手帕递给了师尊,回去的路上一直很纠结,她在动摇,王盼娣并不像个坏人,而他们的戒备在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是伤害。
“怎么了吗?”喻兰月看着她这扭捏的样子,主动开口。
“师尊。”云谣又内心搏斗了一番,终于是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这样对王盼娣真的好吗?就仅凭一个猜测认定她目的不纯,好像对她不太公平。”
云谣的语气越来越弱,她能理解师尊他们这种防范于未然的想法,她也觉得是她自己浅显了。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起王盼娣那干净的眼神,想起她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谢谢。
“你怎么想也很正常。”喻兰月并没有责备她,心软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王盼娣确实什么也没有做,“我们现在确实无法辨别王盼娣的好坏,当然,即使她目的不纯,也不一定就是坏的。只是我们希望她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机会。”
“喻雪小的时候在山下捡到了一条狗,看它可怜便收留了。但是后来这狗咬了人,那人死了。死者的家属要个交代,喻雪不忍,但还是把狗交给了他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喻雪一直陷于自责中,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它,才平白葬送了两条性命。”喻兰月言语平淡,但想当年她也是为了让喻雪走出来愁了许久,想了许多办法的,“云谣,我们只是希望双方都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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