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侥幸 (1/2)
我无奈吊在半空中,口中原本咬着的手电筒因为我没控制住情绪也掉了下去,这下好了,我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在黑暗中悬空挂着,手里力气越来越小,心里只有那个后悔。
原本我刚才咬着手电筒是想看看地上有啥,结果这一看,草率了,发现这高度出乎我意料,此刻才想起来,那外面大门就有接近三米的高度,这里面怎么可能矮得了?保底也是三米起步。
好家伙,刚才低头一看,这距离真高。我自己身高就一米七八了,低头看看下面,摔在地上的手电筒还在那发光当信标,脚尖距离地面最少还有一人高的距离,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但是总吊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手上也保持不住这个姿势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不就是跳高吗,谁学生时期还没打过篮球。想起体育老师教的基本常识,和人拼抢篮板球的时候,或者空中失去平衡摔下来,落地的瞬间一定要就地翻滚,也就是俗称“驴打滚”,不能直上直下,更不能用手强撑,否则高度如果太高,下来的冲击力太大,有骨折的风险。
于是蹬蹬腿脚,活动活动关节,心一横,手一松,缩着身子落下去瞬间,也来不及分清楚方向,脚尖一触地,就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冲的我脚面一麻,但身子还是凭借下落的惯性横着滚了出去,不料两个跟头都没滚完,就撞倒了一个东西,吓我一跳。
那东西劈头盖脸砸下来压住我,止住我的身形,却不是很疼,还软软乎乎的,只听耳边响起小范总的怪叫:“哎呦!是哪个王八蛋?”
我这才反应过来,压住我的居然是个人,而且是小范总。压在我身上纠缠在一起,就感觉他他鞋子踩在我脸上,赶紧推开他的脚,他坐在地上用手电筒胡乱的照我,我挡住刺眼的光线没好气的说:“照什么照,是我。”
小范总这才放下光,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原来是你,吓我一跳。”
我也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活动活动被落地冲击脚面,应该没摔太重的伤,就是感觉脚掌是麻的,弯腰去捡不远处的手电筒说:“你还吓死我了呢,我都不明白你们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溜出来了。”
“我喊了好吧。”小范总摊摊手:“我发现横向有个洞,就喊话大声告诉你了,不知道你听见没有,我发现喻团长应该也是从这里下去的,所以就想赶紧下来追上他,结果钻进来一看,发现这里好高,差点摔死我,所以就想给你们后来人找个东西垫一垫。”
小范总悻悻的反问我:“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我不是没心理准备嘛,这么高。”我也觉得自己草率了。
“不是高的问题。”小范总感叹了一声,用手电筒照向了四周,悻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真幸运……”
我闻言好奇,转头也用手电筒照过去,心中顿时一惊!原来我们落在一条人工通道之内,通道本不稀奇,吃惊是通道内部已经严重损坏,横七竖八全到处是杂物,而且墙体严重破裂,柱梁时有坍塌,周围好多的钢筋赤裸裸崩出来,手电筒照射过去,那些钢筋尖端就这么明晃晃的在灯光下叉在空气中,宛如一把把从暗处暴露出来的尖刀暗枪。
我方才在黑暗中无从辨析方向,完全是赌运气,就地翻滚,万一撞上这些裸露的钢筋不得肠穿肚烂,死在这山腹之中都无人可知,想到此,不由得暗暗咂舌,连呼侥幸。
小范总下来的时候倒是没弄丢照明,用嘴里咬着手电筒照清楚了下面环境才下来的,虽然也摔的不轻,但滚对了方向就没多大危险,他也怕我跟着胡乱下来,所以想赶紧找个柜子什么的放在下面垫一垫,东西还没找着,就听见有人大呼一声,回头一看,手电筒掉地上了,于是就赶紧跑过来想要接一把,没成想我自己跳下来一个驴打滚,给迎面而来的他撞个满的,摔的我们两人四仰八叉,和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自问一句,很是费解为什么这条由钢筋水泥构筑的设施内部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墙体变形。灯光扫过去,发现墙上还有字,写的都是具有那个年代的特色政治口号,左边写的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右边写的是“坚持改革开放,狠抓经济建设”,只不过字迹油漆都随着时间越久变得褪色不少。
再照照头顶上,吊着那种墨绿色“大帽檐”的工程白炽灯,有破损的,也有挂满蛛网的,或许只有它们,还在经历了小半个世纪以后依然默默的坚守岗位,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还能不能有重新点亮它们的一天。
小范总叉着腰摇摇头:“我一下来看到这情况也搞不懂。”
“哎?对了,喻团长呢?”我忽然想起先下来的喻团长,举着手电筒前后照照,发现这条黑漆漆的走廊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前后到处都是和塌方,所以看不清楚有多长,或者尽头在哪里。
“不知道。”小范总摇摇头,“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人,光想着找个东西垫一垫脚,免得后面人下来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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