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死缠绵难思量(1/2)
待孙母走后,他对孙砚炙感慨道:“经此一别,归期未知,劳你所学皆所望,家中一切就拜托了。”
听此,我也莫名心酸。但我想,那时候的恼更深些吧!
他突然单膝跪于他弟面前,孙砚炙看此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个瞬间,他故作轻松道:“为兄在此谢过了!”
他不知,其实他那故作轻松的演技着实拙劣,恐怕只有他自己和他那傻弟弟觉得是非常轻松了!
孙砚炙反应过来后,也立马面对着他单膝跪下,满含热泪,嗓音沙哑地说道:“哥哥,此去危险,我应你,但你务必也应我,安然无恙归来。”说着便直接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拍了拍孙砚炙的背以示安抚。
片刻后,便将孙砚炙拉出了他的怀抱,用双手替砚炙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
起身将他弟弟拉起,动容道:“弟弟,我须收拾行李上路了,你去找爹娘吧。”
说罢,拉着孙砚炙直接进了内院,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和以前一般,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我刚刚复苏的心此刻又慢慢地冰封起来。
在我这,只望恩人凯旋,其余随缘。
我闭眼,慢慢地任风吹干我的眼泪,脸上唯留泪痕。
我想:这样也好,等他归来,我实现他的心愿后便回木泊林吧。爹娘和祖父他们估计也在为我担心吧。
渐渐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陷入了沉睡。依稀听见有人跟我道了声:“珍重。”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醒于何时,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只知我已化成人形,他还未凯旋。
我越来越担忧他,可我初化人形,根基未稳。
每天便游走于市集,打听一些西域的事情,回来之前总是留意城门关闭之前他是否会归来。
日日如此,日日徒劳,过了三两月,我料想这样是寻不到他消息的。于是便安心提升自己的修为。
在我苏醒便看见他的弟弟隔三差五兴高采烈的来给我浇水松土。
这次,他迎面走来,满目愁容,我疑惑他为何这样。
不待想法询问,他便自哀道:“西域来信,此战凶险,哥哥……怕是有去无回了”他边说边为我松土。
我听此,心脏骤停,我迫切地想问问他从哪得知。但我不好贸然现身,便想着他速速离开,我好现身去街上问问详情。
心中越急,越觉时间漫漫长。
正在我想计支他离去时,我看到将锄头,水壶放于一旁,无力地坐下来靠着我。
我瞬间嫌弃,焦急心怨道:“你不去问问你哥哥情况如何?你跑我这来做甚?”
他听不见我的话,只听他靠着我自言自语道:“京城波诡云谲,哥哥出征前触碰了大人物的利益,父亲在朝堂言微人轻,我又听从父母之言:只学文,不习武。”
我听着他的分析,才恍然悟到:原来,他出征前长居内院是如此原因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官场的黑暗真的可以压碎一个少年一直以来的爱国心啊。
世间名利熏人心,是是非非辫不清。
我以前只知战场凶险,恐他生死未卜。
从未想过,压垮他的会是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此时,孙砚炙绝望地呢喃道:“所以,我该如何救我的兄长呢?怎么救我的兄长呢?”
过了片刻,他转身抬手抚摸我道:“兄长叮嘱要我好生照顾你,那我便好生照顾你等他凯旋。我信他,你也信,对吗?”他神色凄凉道。
我即便知道他听不到,可我依旧回应道:“我不信,但我务必保你兄长安然归来。”
待他一走,我便收拾好了我的行李,出了城门。
西域在哪,我不知道。我只能边走边问。庆幸的是,我问的十人中有八九人会认真回我。
沿途我从刚出京城看到的茂盛的绿色平原,渐渐地转成了热气腾腾的荒漠戈壁。
我越来越渴,身体也出现了各种的排斥反应。我想缓下来休息一二刻。但是有些不敢,因为我怕他在那一二刻便丢了性命。
我疲惫的赶着路,看见有家糖水铺。我进去讨了碗水喝,老板娘很是热情,我问她,“还有多久到西域?”
她貌似听到了个笑话,一直在那笑个不停,我很是疑惑,但看她这样也不方便,便打算等她笑够了请她为我解解疑。
过了好一会儿,她笑够了后,主动为我解惑道:“姑娘,你如今便身处西域。”
我听此,高兴得手无足措,我连忙站起来问她:“那这里离京城派来的援军远吗?”
她疑惑地看向我。
我解释道:“援军里有我的兄长,我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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