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八来(2/6)
记吾乡。若吾死,将此诸般并师祖遗物,寻一人名南风予之,彼或已亡,告其后辈。
父乃遗孤,腊月初八为师祖于寺门拾得,因名八来。吾承其赤发,师祖言父年少因之多受苦楚,幸得周家荫庇,两世相善。忆儿时,父常述其与周家长子周大学之事,然离乡后弗言,吾亦未复见常予吾红豆糕之周伯父。
吾与父异,诞于热之仲秋八月,母来自未知之村,吾之乡非其乡,其卒之所亦非其乡。吾尤爱师祖,其常有诸般奇异之事,濡染之下吾素望为夙人,父弗许,望吾为如其之农。吾不明,此间之人皆不喜之,而彼常念六岁前之百家饭。除亲吾之师祖,唯周支,彼虽弗若师祖博闻,然阅书甚多,诸书皆出奔流国之问阁,实稀且难,镇中仅三人曾读。一为师祖,周甚敬之,然师祖之闻见已不为问阁奇;次为父,周至交,然父非读书之才;末者乃吾,然时幼,周言待至适学之龄,即为启宝藏。惜乎,吾未复见此奇珍。
人语吾父与周大学殊异之关系,幼愚之年不知龙阳之癖,告予母,母但笑而弗释。复问周,周怒而未向吾发,令吾携些鱼肉归。以其时忙无暇顾吾,周老爷子常望其取功名,此皆师祖相告,惜周未中,吾不明其由,于吾知中彼聪慧多识,记彼时父常携吾慰之。生辰将至,意谓庄稼当收,父忙周反闲,然吾六岁,似异于常。父仍忙收,师祖忙迎奉香之妇孺,而周溺于一书不能自拔,吾为最闲,遂始闲游。吾之懊悔始于此,多年后犹不释怀。
交椅山阻临江与旦白,甚恶之,因两边城镇之货郎常为其阻,甚艰始至吾侧。茂林巨岩为征山之景,吾独自朝至暮攀至山腰,随阳渐少,吾愈惧,不觉泣,随闻鬼哭狼嚎,惊而失向,不知何时入一簇竹林,林中有女卧地。彼似察吾之惧,出诸食玩以诱,唯记见最爱之红豆糕。待吾弗惧,彼遂问吾之情,确当时言必不清,故彼决送下山,人皆感之,彼决留宿于周家不复上山。后周告吾,彼乃夙人,吾梦之始与终,吾时幼,弗能记其貌,然终难忘其名——神木。
及适学之龄,周未提问阁藏书之事,然仍耐心教吾学问,故常与神木相伴,其体欠安,与祖父同常望北出神,幸得周夫人照拂。周告父欲承祖业从商,实吾知乃神木之意,此诚善举,如修路之事。虽多人不许,包括师祖,彼以其坏欢乐镇之地脉,吾不明,唯记其常与吾重东北沃壤之要,缘此周与师祖大吵,经父调解,终修路之事得神木与贫农之支持而行。吾最喜,以畅道利携红豆糕之货郎。惜乎,吾未睹道之成。
吾与父俱忙,父于田与交椅山下初成之路往返奔劳,吾则于周家读书习舞;吾等俱乐,父因之多获,吾亦得夙人之教。然此乐日未久,一雪夜,周娶临江女,父不悦,吾信其妒周夫人,此亦师祖所告。师祖令勿理,常云:“人自有命数。”然父与周渐疏,故不复至周家,旋即于师祖调和下和好如初,然吾仍不得再往。次年清明,神木一早往寺参拜,吾时正抄经,素不扰吾之师祖却令离,彼等谈至天黑方罢,吾绝不忘,此乃师祖首泣,神木辞别次日,师祖仙逝。至此,世无第二人如彼之亲待吾。
师祖之逝于父打击甚巨,周亦有丧父之痛,遂常伴父侧宽慰,母体愈差,吾似成无人管之子,吾欲寻神木庇佑,然其亦病危在旦夕。周伯父闻至家时,神木已被周夫人亲随带往临江,其临去嘱:“万不可行伤天害理之事。”时幼,今方明,此乃咒。吾甚悲,更悲者周忽止修路,转行大量收购田产。父甚不解,以富人借机拖贫农之酬,更以周无兆大肆夺镇中诸田,父往质问,周却闭口,只求父之待与谅。吾时已知,父此独特之情,彼无奈受周。然此一切愈不可收,多年后父告,多人死拽最后薄地,只求养家,而周设高酬赌场,人禁不住威逼利诱交其最后田产,而彼沃壤一直荒废,人皆不解,包括父。而父最介怀者,乃周大学推倒寺庙。是日适周夫人生一子,携全镇人之咒而生之子,亦是日,镇中诸地皆入周大学囊中。吾未为农,以吾再无田,而周大学离此沃壤,吾未复见之。
周家既去,以贿赂官,严禁吾等耕种。富人自有其生之通途,而若吾父之辈,或为丐者苟延残喘,如蝼蚁般残喘于世间;或上山为寇,行打家劫舍之举,似饿狼般肆虐于乡野。父遂决然离此,北向觅求生之出路。奈何母病卒于途,父深愧于她,更添其对周大学之深仇大恨,此恨犹如参天巨木,深深根植于吾心。吾难忘父之殷殷嘱托,难忘母不顾一切之凄楚悲凉,难忘收养吾父之恩师祖,更难忘致此惨境之一切之周大学与其后的神木。纵吾身处天涯海角,吾之魂魄亦恒向彼膏腴之地!
“这神木是夙人?”君不见实不相信,不过由此推测,那时自己还未出生,也不知真假。但这一切和孟卫博肯定脱不了关系。
“这也信不得,这神木独自一人栖息于此,真真假假都是她说了算。”
“不对…”君不见看了眼忙碌完到外面透气的风舟,不解道:“按理,神木那时早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到底周家做的不对,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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