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2/3)
是伸手抹过脖颈间伤口,嗜血一笑,举起手中长剑向他脖颈砍去,决杀之势不给他留一丝生路。
夏衍被那剑气横扫倒退一丈,他抿唇,目光盯着谭青,飞来一剑截住谭青补向贺槿的长剑,漆黑的瞳孔里掠过冷厉的杀意。
贺槿再也无法抑制从原神深处被损伤的根基,他匍匐在地,怔怔看着夏衍出手救下他的动作,还未来得及收回,那翻飞的青色衣摆,以及抛出浮生剑斜站的身躯,像是直插云天的山脊,根本无法衡量他那伤损极致的身体里所能衍生出来的力量。
他的唇角隐隐勾出一抹浅淡的苦笑,以前巴不得他死,可现如今却想要他活下去也不是一件儿坏事儿,至少三界不会落得如此绝境。
可是貊庠这不是你愿意看的景象吧,十色业火不止能焚尽三界六族,还会伤及到温蕴和风与浓,以及站在你身后的赵重九和萧萧她们,而此刻他们却都未现身,该是想着你不该为他们做出牺牲。
所以,你要该做什么决断呢?
当然,你在借谭青的手处理碍眼的我们,可是此间已然如愿以偿,该动手了,你这个傻子!
贺槿尝试着想要爬起来,可沉重的眼皮已经抬不起,可是眸光里依旧还是闪过了那一袭白衣浸满鲜血的女子,三千墨发飞扬在纤弱的背脊,手中执着飞月踏过地面上堆积的尸体,那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远比过想象中的样子,或许她才更是谭青的对手。
谭青手中赤地剑,被浮生剑一击震开的余力仍然不断发出声声儿刺耳剑鸣,他食指轻抚剑端,才让它安静下来。
而他的余光暗淡的却扫过他身旁的貊庠,那浑身嗜血的气息几近扑面而来,而白衣盛着血色的衣衫,慢慢的却爬满了蓝色的流光,那是一种与天空的颜色特别相近的颜色,他眸光一动,那一刹似乎想起来了千年前。
她一袭蓝衣立在南戎堆积如山的尸体前,手中执着飞月,与率领万军的大夏国主夏衍对峙。
谭青莫名扬笑,暗道:她终于变了。
随后他的目光渐渐移开貊庠,即刻扬起手中长剑,腾空一跃,整个人如疾风掠向夏衍所在区域划过,他的眼中,是兽凌虐猎物的冲动。
这一次,谭青不再处处手下留情,吊着他的性命,只是为了试探某个人的底线。
因为此刻他已然知晓了她与他不过是千年前,处境儿调换过来了而已。
夏衍亦是招招夺命,可终究只剩下半生修为的他,根本不是其对手。
执明见夏衍不敌,涌向谭青接过一半武力。
然而从天界与谭青那一战便早就伤损至根基的执明,不仅以一己之力修复破损的锁妖塔,又为夏衍疗伤耗损原神之力,此间无疑是送上门的人头。
而这一切的一切,如此看来,莫不都是谭青有预谋的在削弱他的神力。
谭青一剑将两人挑飞在地,却并未直接了结他们的性命,只是张手施了结界,让他们无法再动一分。
然后,甚是欣慰的望着眼前的杰作,目之所及皆是尸体堆积,血液流淌若河,不用多想也是填满了三界六族中人的累累性命,他斜着身子,扫过提着飞月正面无表情向他靠近的貊庠,身上蓝色的流光已经覆满了全身,他勾唇溢出一丝摇曳的笑,如是绽放异彩的蔷薇花。
他执着剑,一步一步跨过地上的尸体,踏过血液汇聚的河流,接近她。
貊庠被十色业火的光芒照的几近睁不开眼,她半眯长睫,视线里一身赤火色衣袍的男人,已然停在了她一步开外的地方。
而他的衣摆被十色业火烧灼的旋风扬飞起来,墨发也稍显凌乱的搭过胸前,有几缕发丝绕过他比常人还要卷曲浓密的睫毛,若不是那含在眼里的杀伐,真的像极了被凌虐的美人。
貊庠若有所思,沉默的错过谭青,步步逼近夏衍的位置,在他欲要撑破困在他身上的结界艰难起身之际,将手中长刀从他后背刺穿他的心脏,钉入血色侵染的土壤之中,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从口里吐出来的词语,字字清晰,可字字珠玑,“谭青像你一样,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如此我们之间的所有孽缘才算彻底结束,一切也都会过去。”
“陛下!”执明想要徒手撕破设在他身上的结界,看不得一眼夏衍受此一刀,可越是挣扎便越强劲儿的将他缠绕的更紧。
飞月慢慢抽离,夏衍爬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因为谭青所布下的结界,那层水墙近乎将他拢进地下深埋底部一样,他咬牙艰难的抬起血色侵染的眸光望向她,而她的脸却像是远在亘古一样,那么的不可触及。
撕开眼前所部下的结界一条赫然空悬的口气,他一把抓住她低在地上的飞月,血迹从他的掌心不断溢出,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连眉都未皱一分,试图提醒她:“可南戎已经回不来了。”
貊庠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夏衍,不疾不徐的从他手中抽离飞月,而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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