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北方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昨天还是阴雨绵绵，今天就艳阳高照了。
封信子趴在办公桌上，感觉还是缺少了什么东西。王会茹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就是打工的地方和打工结识的人，也没什么可深挖的。只有胡伟赌场上结识的都是各种三教九流的人，这个关系比较复杂，而且出事之后，这些人都避之不及。所以她还是想看看胡伟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突破点。她叫上何勇为，准备去找找法医陈缔，看他从尸体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封信子到痕检科的时候，陈缔正对着胡伟的尸体发呆呢。封信子重重拍在陈缔的后背，想着肯定能把陈缔吓到头发都竖起来。结果陈缔只是缓缓转头，反倒是将封信子吓得不清，以为陈缔中邪了。
“陈缔，有什么新发现？看你想得这么认真？”封信子想打破这个尴尬，赶紧追问。
“没什么新发现，胡伟是左撇子算吗？”陈缔缓缓问。
“左撇子算什么发现啊，这个世界左撇子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封信子将痕检报告拿在手里翻来翻去。脑子里像是闪过了什么，一闪而过，也没怎么在意。
“昨天我给王会茹也做了检查，她也有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的现象，只是不严重，而且带她回来之前，你们说她一直是坐在阳台上的，流动地空气可以减轻中毒的情况，身体的不适情况也减轻很多。这点是不是她隐瞒了什么？”陈缔不紧不慢地和封信子分析。
“那也就是说，有可能他们两个都是一氧化碳中毒，然后王会茹也是换了酒的，所以王会茹认为是酒精将胡伟杀害的。因此她认为是自己杀了胡伟，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个是一氧化碳中毒，她只是以自己的杀人方式承认杀人了而已。”封信子觉得王会茹承认自己杀人，是因为她有杀人的动机和行为，而胡伟也的确死了，所以她认为是自己杀人的。
“那我们赶紧回去再问问王会茹啊，别搞得胡伟是意外死亡，让她自认为是自己杀人了啊。”何勇为赶紧拉着封信子准备去将王会茹再问一遍。
询问室里，王会茹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空洞盯着自己的手。
封信子有点开始同情这个命苦的女人了，年纪不算很大，可是手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一看就是做了很多苦力，浑身的伤是被丈夫亲手打的，头顶露出斑驳的白发，生活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折磨地不成样子。
“你能把事情发生地具体情况再说一次吗？”封信子淡淡地问。
“警官，我昨天已经把怎么杀人地过程交代地很清楚了，我觉得没必要一次一次审问我了吧？我已经全部承认了，就是一命抵一命，我也愿意抵命了，我不想再继续受折磨了，给我一个痛快不行吗？”王会茹的情绪有点激动，不想再继续接受询问，只想静静死去就行了。
“我明白生活给了你很多的磨难，但是你这么愿意给一个人渣赔命吗？我知道你想解脱，可是如果胡伟不是你杀的，你没有嫌疑了，你可以和你女儿平平安安过完下半生，为什么要在监狱过一辈子呢？你想过你的女儿吗？”封信子面对王会茹的态度，有点着急。封信子觉得王会茹的嫌疑慢慢降低了，为什么她还是抱着这种态度一点都不松口呢？
“胡伟就是我杀的！我承认了我杀人了！”王会茹的情绪有点激动，一下子站起来，扯到了左手臂的伤口，疼痛让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封信子忽然一下想明白了一点，根据法医陈缔的判断，胡伟应该是个左撇子，他用刀砍伤王会茹的手臂的时候，肯定会是用惯用手，如果用惯用手的话，那也应该砍在王会茹的右手上才对的，怎么会在左手臂上？那肯定是惯用右手的人拿刀砍伤的。
“那你告诉我，你左臂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封信子沉下声质问着王会茹。
疼痛让王会茹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颤抖着回答到，“是胡伟用刀砍伤的！”
“你在说谎！胡伟是左撇子，即使用刀砍伤你，也应该在你的右手才对！”封信子将王会茹的话拆穿了。
王会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圆回这个谎言。
“你从开始就一直在说谎！”封信子瞪着眼睛看着王会茹。
“我没有说谎！是我在跑的时候，胡伟从后面砍伤的我，所以伤口在左手才对的。这样才是对的……”王会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是觉得还是解释不清楚这个伤口的原因。
“那你觉得这回说对了吗？”封信子自信满满看着王会茹，发现王会茹也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伤口的方向还是不一致。胡伟的身高和王会茹差不多，如果胡伟发了狠向她砍去，伤口应该是平直的，或者是从后往前向上的。而不是呈现出从后往前向下的趋势。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为了你的女儿，你也不应该给他人顶罪。说到你的女儿，听说她的学习很好吧？”封信子转移了话题，想让王会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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