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个问题,转而问她:“阿暮,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你终究还要什么?”居高临下的口吻,纵使她已是他的妃,他仍琢磨不透她的心。
他回避她的问题,暮辞也回避了他的问题,她忽然咧嘴笑得没心没肺,看着窗外雨水滴滴答答,“南方多雨,北方多雪,皇上可知道臣多久没见过雪了,漫天大雪的样子,臣甚感怀念。”
暮辞离开汴京已经四年有余,江督虽四季温暖如春,能令她魂牵梦绕的始终还是汴京,可以她被病痛腐蚀得中空的身子,要回去是不可能的,路程过于颠簸,对她身体就是一副催化剂,怕是未到汴京,便要病死在半路上。
叶先覆上她的额,转而抚过她的眉,到她眼睛处时,心中溢出层层酸涩,她的眼睛伤过,已经见不得强光了。
至此,叶先无奈只道:“阿暮,不要再想汴京,你好好养身体。”
暮辞头一仰,眸子映出叶先的面容,四年了,他成熟稳重了许多,却再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了,她心静如水,突地说“皇上,今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免得相看两相厌。”
话语间的决绝,饶是惊起了一室的寂寥,抚在她眼眸处的手明显一颤,而后在传来的是叶先怅然失落的叹息声。
“从什么时候起,你我相见会是这般模样?”叶先问她。
“皇上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答。
直至他走时,仍未再对她说半句话。
往后有很多次,叶先乘辇往皇后章台宫的方向去,经过玉章宫时,都会叫停。
他看着玉章宫宫门紧闭,唯两盏竹笼灯透着微微亮光,却始终没有下辇。
在他与皇后新得了一位皇子,他高兴得往章台宫去,路过玉章宫还是叫了停。
“太医是怎么说淑妃娘娘的病情的?”叶先坐在辇上,禁不住地问李舍人。
李舍人躬腰上前,“太医说,若娘娘肯好好保养,不再忧思多虑,能保十年无恙。”
“那要是,她还是这样百般作践自己呢?”语气淡如水,没有半点涟漪,叶先终要是绝望了。
李舍人后背一凉,“郁结于心,无药石可以医,且娘娘底子经征南一战,没有及时调养过来,已经十分浅薄了。”
叶先下了辇,站在玉章宫宫门前,朱红色的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人,他拉起铜绿色门环,触手生凉,扣下去,她会见他吗?
“皇上,要不要奴才通报一声?”
叶先叹了声气,轻轻松开手,将门环不动声色地回到原处,他摆摆手,“朕与她相见只会徒增怨怼,走吧。”
玉章宫内,暮辞面无血色,坐在宫门的白玉石阶上,一场凉风把她吹着,双手冰凉,她听着辇轿越行越远,直至听不见声音,原先他们也不是这样的。
“园园,你想家吗?”
园园摇摇头,说:“家里没人了。”
“是吗,我家里也没人了,但我还是想回去,我想去堆雪,吃冰条,搅兔子窝去烤肉,”说起汴京的冬天,暮辞的眼里有了一丝生机,又很快淡了下去,眼里氤氲起一层水雾,“可惜啊,当年能陪我的人都不在了。”
……
不知濛昼为人时的万般无奈与锥心之痛,一句问责激起改瀿的怒意,改瀿觉得濛昼就是在自己炫耀,她的手迫入濛昼的身体,准确无误地抓住她莲花芯脏,一捏一放,拽在手心玩弄,眼神嘲弄,微微扬起的嘴角充满挑衅,“濛昼,你的话真恶心。”
濛昼浑身颤栗,她的芯被她玩弄在鼓掌中,有强烈的紧迫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她捏爆,她万分惊恐地看着改瀿,濛昼不能反抗,因为她的芯随时会被连根揪出来,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改瀿上仙,何必这般为难我不中用的小徒儿呢?”
就在濛昼孤立无援之际,她的身后传来三十八年未听过的声音,西红山一次次地放任娇纵,一次次地苦口婆心的劝罚,甚至为她让她早成人形,不惜喂她自己的神血,三界唯存的山与川的化身,西红山山神岁公。
改瀿明显被惊到,差点失手捏爆她的芯,看清来人后,表情尽显不屑,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她的手。
“想不到还有人护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