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2/2)
衣服，让已经睡过去的穿紫色裙子的孙女坐在她的腿上。她带着一副过时的、锈红的眼镜，脸上已经斑驳泛滥。她的眼神不曾从他孙女的身上移开，疲惫，却又好像很满足。她对着即将坐下的我微笑着说“小孩睡着了”，将她的背包往自己身边移了移，让我挤一挤。
我坐下了，想起了我的祖母。她是我儿时唯一疼爱我的人，只是现在在距我很远的地方了。
我曾经看见何笑给她的外孙女买糖，我当然听不见她用乡音说了些什么。她笑着，是我为数不多看到她露出朴实的，而不是看到金钱的笑容。她虽然待儿子更好，却又好像在那一刻，为了填补自己心中的愧疚或者其他，终于下了决心，买了一袋子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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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亲还有较漫长的时间给予我弥补。
何笑却等不到那属于她的补偿。
甚至在某一种未来中，可能在天上看着白发人送灰发人。
而她自己就是那灰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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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物质或许丰富，我们的精神或许贫瘠。
我们都在等待着有生之年，自己像有着二十片花瓣的花，寄命运，伸向那有限的天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