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流年(1/1)
我们经常在放下隔阂和界限后,变得随性,但为人也好,处事也罢,最好记着留下一丝分寸感。
说到分寸感,会让人觉得是悬而空的事情,本身不好界定,更勿论付诸于行。不过与人相处,尤其是挚友伴侣间,远则疏,亲而腻,忘记自身的身份,试图插足于对方的安全空间本身就是件不可取的事情,哂笑几人能恰到好处,留的一丝分寸感。或许情之所以于理相对,就是源于本身心绪的难以控制和琢磨。
我贯来是不愿控制的,私心里觉得克情守礼,未免流于范式。却未曾想鱼非子,包容力和接收力并不是由发出者就可以说了算的。
故而近来不甚如意,午夜梦回常常在想,或许一切的源起只是因为过于强求?也经常在好奇,如果顺势而为,现今又是何等模样?凤凰台到天宫的路比想象中要远,笛音和箫声的技艺未必时时相得益彰,故意忽视的疲乏像是要挣脱束缚证明自己的存在似的,很想知道还需拚得多少力气才能在穷尽之时终得仙鸟相助。深夜草草,聊以慰之。我其实没想到这件事对她的触动会这么大,说来其实是一个乌龙。那时马上要去外地上大学,临行前,留错了联系方式,新手机没有存号码,没有彼此qq没有微信,发现时差点以为我们会就此错过一生。记得我哭着到处翻记忆里好像写在本子上的她妈妈的联系方式,当电话递到她手上时我觉得再晚几秒,我可能就要崩溃。
我一直不可以接受与我爱的人的分离,绞尽脑汁,耗尽全部力气去挽留,但是谁也不知道,一旦真的转身无法挽留时,我也会相向而行。因为所有的最后只有守好自己的心,才能不为所伤,波澜不惊。
人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入了当初认为自己不可能入的局。最痛苦的不是无法自拔,而是明知退步抽身要趁早却不舍得再退出来,宁愿看看南墙的那头是深得几心还是另一个南墙。之前总是嘲笑某些群体如扑火的飞蛾一样可笑,肆意单纯的认为永远是永恒那么远。挥霍着欢笑青春与泪水,淋漓过,开怀过,最后如失群的羔羊在遽然孤寂后,面对漫漫长夜踽踽独行,有的相信那只是黎明前的黑暗、有的却丧失对光明的判定。而我,到头来,发现自己也默默成为了其中之一。要说心情,也就是“涩然”吧。涩然意志终究敌不过生理与流年。这不过是人世间无法抵挡的一种印记而已,我们每个人终究会遇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忘本心、不忘初心罢了。
所以接下来我要独自去天涯海角的碑前看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去鼓浪屿的崖前听声声海浪,去祖国南疆边境线的课堂上听驼铃叮当。太多的人被前途、家庭、婚姻和未来的子女捆绑,我偏要活成一个“生灵”最初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