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入谜奇(2/3)
…既如此,某家也不管前方是何龙潭虎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查清此间虚实。”
“事关我大唐国要,在下虽离开此地,旦有用得上的地方,也尽管开口便是。幽州城务就全拜托李兄了!在下还有一言……这幽州地界,目下皆是对手所属,须步步谨慎,尤其不可轻信他人……甚至是身边最为信赖之人,望兄千万小心,多多保重……后会有期!”说罢,段怀昶行一大礼,挥袖转身离开了后院,只留下李晟一人,望着朗朗青天,一言不发。
幽州城东,归仁坊里,多为胡人归化,在大唐受封之达官贵胄所居。其中一处大院甚是特别,黑瓦红漆的院墙自是气度恢弘,各处雕栏玉砌之华美也非同一般;只是穿过前厅正堂至后院一看,才发现这里竟没有主人居住的房宇建筑,反而是精美的异族毡帐,坐落于精心打理的草地园林中。若说大唐贵族,多有喜好胡风之人偶尔如此也罢,可这处主人好似天生就习惯身处于这域外风情中,直接将其置于家中代替了唐风居所。
此时中间最大、最华美的一个白色毡帐中,有一人正以佩刀切食炙烤的羊肉,品着马酪酒取醉。这般怡然自得用食者,正是昨日让郑家吃了一亏的阿史那承庆。
帐外草地上,不住传来喧闹声,阿史那承庆早已默默看了许久,原是一群外族武士正在角力。其中一身形高大的壮汉,赫然是已然痊愈的孙孝哲,鼻梁上还有肿胀青淤,满脸愤懑、如同撒气般地和众手下交缠搏斗在一块儿,边打边嚷着:“再来!再来!他娘的都上!让老子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在这之前,已有数人被打伤在地。孙孝哲正在气头上,众武者就算再是勇猛,也不想动骨伤筋,倒地不起。就着帐篷外的咆哮,阿史那承庆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口饮下杯中美酒后,准备走出帐外制止这蛮牛的无理取闹。
正要开口喝止,却见不远处下人抱着一长木匣,领着两道身影向这边走来。看清领头之人,阿史那承庆不禁轻声一笑,原是安庆绪依约到访。未来得及开口招呼,紧随于后的另一位熟识之人,对着场中的孙孝哲开口讥笑道:“孙蛮子可真是好本事,昨日方被人砸了面子,却只敢在此向着下属出气。哈哈哈……真真要笑死你安爷。”
孙孝哲闻言,怒目圆睁,火爆脾气一下就上了头,向着不远处的这名一身灰黑色圆领窄袖短袍服,白裤长靴、高大干练的男子骂道:“奶奶的狗辈!安守忠,竟敢拿老子开涮!有种入场练几手,看我不活剥了你!”
“站好!老子这就入场收拾你这厮!”虽说孙孝哲备受东平郡王喜爱,但这安守忠身为安禄山手下六品校尉将,在众将领中,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文武双全,自然不会客气。说罢便运使拳法,冲入场中。一个力大如牛,刚猛无比,以抱扑擒拿为主,想要以力制敌取胜;另一个使得一手好军拳,虽力有不及,胜在招数随机多变,应变自如,正好斗个你来我往,就如虎豹熊罴相争,激烈非常。
安庆绪并未过多留心战况,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直接走向了毡帐,和阿史那承庆分宾主坐下后,自斟一杯马酪,细细品了起来。阿史那承庆见此,眼珠一转,笑问道:“庆绪兄弟,这漠北的上品马酪酒品着如何?”
“自是酸甜可口,生津润喉……只是相较之下,我还是更喜那富平‘石冻春’之香甜微辛,馥郁醇美……改日定请承庆入京都一饮,得知其个中滋味……”安庆绪似是畅想着什么,眉眼渐疏,停了片刻才又回道:“嘿嘿,今日就借这杯酒,敬谢主人家昨日搭手之情,你可不能不喝啊。”
“举手之劳而已,兄弟勿要谢我,还是谢孝哲丢的脸面吧,哈哈哈……”
“与宗师敌对,伤个鼻骨脸面算得什么。主要还是靠承庆你盘算、方能稳定局面,也借此一再试探郑家家主是何态度……来日方长,希望那金刀铁剑能知晓厉害,从善如流,自能成为我安家重要臂助……”
“但我可听说昨夜郑家遇袭,金刀铁剑出手也未摆平此事……与其着心于郑家依附,何不寻机拉拢昨夜那名刺客,不更有价值?还是说……是为了那郑家的小娘子?”阿史那承庆似笑非笑地说到。
“承庆你又来找我玩笑了。个人勇武只是个人,那郑家的价值却是一地之利。又不是江湖比武,怎可放一起衡量?不过……若有机会,我倒想见识一下那名神秘高手,究竟何方神圣……”陷入片刻沉思后,安庆绪再说道:“先不说其他,今日除了以酒相敬,兄弟我还有一份薄礼相赠,你可切勿推辞啊。来人,将礼物奉上。”说罢,方才引路的侍者,将端抱在身前的木匣放在了阿史那承庆面前的板足长案上,就躬身后退,放下门帘出了毡帐去。
在安庆绪的眼神示意下,阿史那承庆打开了面前的长匣,下一刻,一道凛冽黑炁如实质利剑似的扑面而来。阿史那承庆心中一惊,出于本能地仰身躲避,举手护在面前,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刺痛传来……待定神再看,只见安庆绪看着自己微笑的面容,恍惚一瞬后,低头仔细看了看面前长匣内里的情况。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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