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2)
徐契手心攥出冷汗,“实不相瞒,去年,惹过影阁一事,此去曲阳,便也是躲命去了。”
洪一泽松开眉头,又恢复从前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原是如此,是杂家错怪许兄了,不过,”他笑了笑,“许兄认得出他是影阁人?还会武?”
徐契笑笑,“宗兄说笑,我当年得罪过这家,多少也是了解的,至于武功,也是家父曾请人练过的。”
洪一泽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未料许兄如此男子风范!”
他一下将那贼人拎了背上,“这贼人由杂家替兄弟处置!”
“兄台,杂家今日便要启程咯,刚是要来与你道别的,便见这场景。现下已安好,至于那美妾,大概是兄弟曾经得罪他们的代价,不必挂念。”
“多谢宗兄,愿与兄弟再会。”
见洪一泽走了,徐契瘫坐在地上。
思索间,全明已至,徐契将经过告诉了他,他蹙眉,“其余三人出去吃早点了,我听闻声响正要来,就看上次那个大汉在门前踌躇,有问题。”
徐契颔首,“应是与影阁有些干系的。”
“兰茄被掠走,这是变数,如今是在这儿留一日,还是去救她。”
“说的容易,救,如何去救?”
徐契叹了口气,“况且此程目的都是知道的,若真万一出事,不能避免。”
“救兰茄一事不急,对方应不会如何,她应该是筹码,只是快叫那三人回来,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了…”她起身。
“嗯,他们可能猜到了。”
徐契整理衣裳,“影阁,雇人杀人,只是背后的人,还不知晓。”
“如今,还有一人未见。”
全明看了看窗外晦明变化的云,“云城将军?”
“正是,他随先帝征战,如今隐居于此,我下午便走,带上你和马车,再叫其余三人买匹马,先去曲阳赶路,告诉他们,后日巳时在城门外等着。”
“我现下与皇兄写信。”
待笔墨干却,四人便齐。
她抬首,“全统领的话,可都记下来了?”
三人应。
“如此甚好,我们今儿在这儿用完午膳,便行动吧。”
晌午,店家忙碌时,徐契与全明走了。
徐契在马车中,“洪村。”
待到了此地,徐契与全明一人一户询问,可皆道不识何人为云城将军。
徐契眼尖,见一人胳膊动不了,又见眼角有颗痣,便确认了。
云城将军名宗梧,而今古稀之年。
两个时辰中,她了解了,先帝在时,朝中落败,宦官当道,而王谋便是一宦官认得样子,实事却是曾经氏族王家庶子,宗梧说他年少就轻狂,心高气傲,如今中年,做事不免狂妄自大,想到天子头上的位置也是不可避免,怪就怪先帝愚笨,专内,惧外。可外有北疆人,内有江氏一族作祟。
提及此,宗梧连连叹息,“长公主殿下,先帝时候的武将,可谓食不饱穿不暖,多少铁骨铮铮,萧萧马蹄,都灭在一捧黄沙中。”
“先帝猜忌的很,他怕,怕这些糙汉子,能把他如何了。”
他道,如今局势比前朝好些,只是徐暀刚登基时,做错了一件事。
徐契问何。
他道,“不该杀江氏一族,皇上那些心思,江氏如此聪明,能不晓得?江氏是忠臣啊,江儒是为皇上铺路啊。”
徐契再问,他只是笑笑。
“江家祖宗是先帝时候的宗亲,善文,那时候大都是他控制政局,譬如他支持哪家,哪家就必须赢,相反,都懂的。江误这老头子是想取而代之的,可无奈有这个江儒。”
“江儒善武,有一腔热血啊,我见过那小子,意气风发,当初若不是他阻止他爹干些事情,这朝堂恐马上变了天。”
“江将军可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老朽也比不过这一小辈,可坏就在,先帝在江误死后,将江儒提成摄政王。这无疑是杀他。”
“于是,皇上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除了他,可陛下未想想,开年第一场仗便是江儒那嫡子打胜的,陛下糊涂,还将其杀害,当初,老朽哭着拜见,可他还是与先帝一般固执。”
“可不知江氏是否有人生还,若归来,定是所向披靡,是固国的重要力量。”
宗梧一笑,摇摇头,“当时江儒的名声是出了名的,皇上这一做,看似稳了,实则差也。”
他道,当今陛下心思明显,便是文归刘良,武归段锐。
“可这样太差!文武只有此二人,看似满,实则空的太多。他何曾想过,若二人中任意一人反了,天下会如何?文人武士都在他们麾下,他有人可用吗?”
“大人觉得段将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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