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2)
一路颠簸,她狂挥墨,待风干,便予全明,全明应下。
到了城门口,徐契望向远方,便见三买茶叶的商人拦住了去路,一瞧,便是自己人。
三人与徐契全明一前一后入了客栈。
“殿下,接下来如何行事?”
徐契攥着侍卫刚送到的回信,“陛下说,我们可称王家嫡子去找知府。”
…
“我要见周大人…”
曲阳知府名周省。
徐契与全明蹲了一下午,才见周省晚上昏昏睡睡回来,一看便是喝了不少酒。
“周大人…”
“哪来的小鬼!滚远点!”
“周大人…我是王爹的儿子!”
周省一个激灵,甩甩脑袋,肥头大耳的笑令徐契恶心。
“原是丞相之子,不知小公子名何?怎到了曲阳?”
徐契一下哭了,“大人,我是王慈啊!家父还在温州,听说被什么事绊住脚了,让我来这儿找您。”
周省一听有笑了,“你爹能被什么绊住?”
“听说…当今陛下查出他什么了…”
周省酒醒了个大概,眼睛溜溜,朝他挤挤,徐契忙带着全明进了他府。
徐契不管什么,进了院便跪下磕头,“大人,慈求你了,给家父谋条出路吧。”
周省蹙眉,想起曾经往事,心中不是滋味,“快起来,你爹这事躲也是躲不掉,他贪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怎未有消息?”
“大人,我这是连命跑来的啊,陛下秘密找的人,那时候我爹刚进客栈,还要回曲阳过中秋啊,结果,有侍卫一下进来了。”
周省见他磕的头上有了血迹,眼泪婆娑,便信以为真,立马叫人备上笔墨纸砚,书写了封信,交予徐契,而后又将一玉佩给了他。
“小子,听好了,这封信拿好,有大用,等上一日,立马去救你爹,这玉佩,务必藏好,回长安南山下的一农庄,将此交给他们。切记,把我说的话告诉你爹,”
“再跟他说,希望他聪明些,若有什么其他动作,取而代之未必不可。”
话音刚落,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马上有了血痕,“小公子,懂了吗?”
徐契又是磕头又是拜谢,周省要求他在这儿住一晚,徐契不好推脱,只能应下。
到了屋内,徐契知晓隔墙有耳,便将东西给了全明,二人用唇语交流。
“今晚恐怕不安,周省估计要找人探虚实,如今逃不出去,待会,你与我入厕,届时看看能不能翻墙出。”
二人刚入厕,便听一阵兵火之声,后头跟着哪位尖嗓管家“抓住那两小贼!他偷窃了知府家传家的物什!”
徐契在厕所,却见顶头已被封了,原是早有准备,忽然,却见全明一下拉着她的手腕冲了出去。
“外面有三位弟兄在,殿下,属下让你翻墙过去。”
“你怎么办!”
“无需挂念。”
话罢,徐契一下入了墙顶,伸手向下,全明拉着她,也随之而下。
出了城墙,远处有兵火包围,徐契蹙眉,将东西交付全明,“我先去逃,他们把我捉了,你在这儿草中躲着,等士兵离开,再赶紧送给陛下。”
“殿下你怎么办?”
“我到时候自报身份,是当今天子,况且我徐家玉佩还在身上呢。”
全明想了想,便颔首,时间不多了,既然要揭发王谋,这无疑是份良药。
“殿下,好运。”
“多谢。”
于是乎,徐契一下被士兵抓住,用矛戳住她的腿窝,忽的跪地,腿已疼的不行。
却见周省跑来,一下扇了她,“你这狗种,把那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九族命丧黄泉!”
“什么东西,知府大人,我可不明白。”
周省正准备踢她的脸,谁料徐契一下挣脱控制起身将肥胖的他碾在脚下。
四年士兵环绕,徐契只一把随身匕首,半晌,自己也受了许多不大不小的伤。
握住刀柄,挥手一滋,头颅落地。
后方长矛一下刺入她的左肩,徐契双手将长矛拔出,“啊”的低喊,叫矛拿着,刺向其他碍事的狗,忍着剧痛将前方士兵的剑钝弄开,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周省畏缩着,已匍匐在地,本盘好的官髻松散满地,着是青灰古袍也掩不住他的鼻涕泪流。
徐契看着他愣了神,一下,一长剑从后刺入她的腰腹,噗的一声,是殷红的血。
她被迫倒倒下,却未着地,手撑着匕首,将要吐出的血水咽下。眼峰泠冽,还要再战。
身后剑未拔出,声音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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