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2)
日子就这样过着,徐契只能每天扶着下巴看着书与窗外日出日落,身上没有武器,也只能闲暇之余练练拳脚功夫。
徐契如今只有一个目的,便是给皇宫送信去。可能办到的人,只有淮信。
不知哪天,在她午憩时,一个小东西砸了她的胳膊,她微睁,见是淮信。
兰茄说,他叫江怀信。
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
可她还是喜欢叫他淮信。
“你怎来了。”
她是不知,她此时衣衫不整,烟灰色袍子笼在身上,裙尾缠绕在一起,瘫软的趴下他的榻上。青丝尽散,嘴中也落入几缕。她只需微微抬头,下方春光可一览无余。
“想来就来了。”
江怀信眼睛撇过,绕过。
“用膳了吗?”
“尚未。”
“让人给你点?”
“我自有安排。”
好吧,论是她说什么,他也不会顺着,那便不说了。
江怀信闪过恼色,眼前这人却自顾自的耷拉着头睡了。
“你还真打算相忘于江湖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句,“我又不知怎了,你又不开心。”
待徐契醒来,淮信已无了踪迹。
她有时在想,他究竟每天要杀多少人。若生在普通人家,也能平安长大,无需担惊受怕。可他幼时,又经历过多少呢?
晚上,他回来了。
她名义上说是囚禁,可也算自由。
很巧,正好坐下与她共用晚饭。
徐契看看他,他也不说什么,便作罢。
“你这院子就一间房吗?”
“嗯。”
“兰茄为什么住偏房?”
“因为你与她不一样。”
“你是我未来谋命的东西。”
徐契筷子停了停,神色不明,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夜里,她躺在榻上,想着天南地北,这屋小,所以想的,就要大。
话说,淮信晚上,住哪?
思及此,门哐的打开,徐契立马起身,却见是他。
“你怎回来了?”
“这本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去偏房吧,不会逃的。”
淮信一把将她拽回来,粗暴的按在怀里,“死都别想了。”
感觉到怀中人紧张,他送了口气,“你去睡吧,我自有办法。”
一会儿,他铺好了地铺,脱了外衣,缩进被窝里。
徐契看看,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这一夜,她睡不着。
今晚月色格外亮,应是满月之夜。
借着月光,见江怀信一直蜷缩在一团,只有一床被子,背对着她,呼吸凌乱。
徐契想着心之所向,便下床拍拍他裸露的肩膀,“你好像很难受,还是上去睡吧。”
忽然,他一下转身,掐住她的脖子。
力道那样大,比初见的那日大上百倍。徐契觉得快要死了,手脚不停的打他。
突然松手,一下将她丢到地上。
伤还未痊愈,她忍着痛又咽下了血。
“淮信…”
如今他难受,正是博取信任的时机。
“滚。”
“上去吧,我陪你一起。”
“你要是不想睡觉就去死。”
她倒是想让他死,可他死了,她还得陪葬。
“淮信,天冷,榻上暖和些。”
不等淮信开口反驳,她一下抱着他的躯体,是冷,如冰窟。
“你滚啊,你怎么这么坏,我马上把你弄死。”
“不滚了,我带你上去。”
淮信无言,他确实难受,面前的人也确实温暖。只因今日满月。
她扶着他入了榻,又加了床棉被,替他掖好被角。
她下床,自己睡在他的地铺上。
冻人啊,着是她常人的体温也耐不住冬日的地。
便熬上一晚吧,为了徐暀。
冷,却睡着了。
不知为何。
翌日再醒,自己已在床上,屋内如初,只有她自己。
兰茄被侍卫搜了身后才进了房,将早膳端放在桌上。
“小主,今日一早便看到这儿的少主从屋里出来了,小主貌美,他对你没干什么吧。”
徐契笑了,貌美算不上一丁点。耐看倒是有些。
“没有,他只是困了,况且这屋子本就是他的。”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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