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吃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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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有猜测，杭昭昭还是免不了感触。
或许她的音色太过温柔，又或许是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情愫，反正那个名字由年熙佳亲口说出，特别有感觉。
杭昭昭拖腮的手迅速放下，小脸往前凑。
“那你们现在……”杭昭昭欣喜中夹杂着紧张，轻咳一声，迫使自己在停顿中降低期待值。
年熙佳觉得她的眼睛在放光，“嗯？”
杭昭昭乖乖压低声音，悄咪咪问：“那个……年年，你和江学长现在真的还只是普通发小的关系嘛……”
嗯……年熙佳早预想到杭昭昭会问这事儿。
她摸摸对方的小脑瓜，“自然是普通发小的关系。”
“好吧。”杭昭昭略显失望。
不过这才短短一个周末，又不是什么小说情节，进度条也不会自己长脚跑，所以还是来日方长吧。
年熙佳观察她不断变化的微表情，觉得可爱极了。
等到半晌，年熙佳也再不逗她，眉眼云水般温柔，说话轻声和煦：“我们是普通发小的关系，也是普通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知道啦，你们目前只是……”杭昭昭随口说着，一顿，忽地有所反应，两眼灿亮，人也板直，“等等……年年你刚刚说什么？！！”
“男、女、朋、友？！”
四枚字加了重音，听来抑扬顿挫的。
像是触发了什么。
那晚她和江锦尤在月亮桥上互说着喜欢然后拥抱的场面恍然重现在眼前。
其实年熙佳到现在都还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从前，年辰离开后的那些时日，她经常像一股在前尘与此刻间不断迂回的浊风，无所适从。
但回到凌川，和江锦尤重逢，一切变得温柔而清明。
而她自己，也似乎得所涤荡。
年熙佳的笑意如同翠水芙蓉，慢慢地绽放。
“我们，”
“在一起了。”
***
上午课间，就两人的事，杭昭昭断断续续地问了些问题。
年熙佳对于和江锦尤的这段关系，本没有什么掩饰的意，能说就说了。
当杭昭昭得知周六那天中午分开后，因为年熙佳家里无人，江锦尤就带她回自己家，为她煮了面作午餐，下午又弹琴给她听，傍晚还陪她同游古街，共赏圆月。
杭昭昭有点被震撼到。
她长这么大，读过不少瑰丽奇异的言情故事，见过周围不少小说情节照进现实的深刻事儿，但还是头一次听闻这般清新细腻的浪漫。
江学长整挺好啊，细心体贴，活该有女朋友。
杭昭昭你也挺有眼力见啊，君子配美人，一磕就成。
***
直到午休结束，返回教室，杭昭昭仍然心情大好。
距离下午课程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她就在座位上，一手悠悠地翻动着语文课本的书页，很快找到一篇挺有意思的外国短篇小说，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待她逐渐投入，不知哪里飞来一支笔，冷冽无情地擦过她轻扣在桌面的小指。
嘶……
杭昭昭被迫停止看书，揉搓揉搓自己受到“重创”的小拇指，随后瞥一眼桌角那“暗器”，皱起眉头。
噢，这朴实无华的黑色碳素笔。
一看就是她同桌的老装备。
她嘴角搐一下，不爽的小眼神往旁边一搁，正好撞上“罪魁祸首”的目光。
干完坏事，他居然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直视她。
佩服佩服。
“洛——旸——”杭昭昭压着嗓，拖着长调，像弥留的家伙在低吟。
洛旸看她那表情，虽算不上苦大仇深，但的确塞了不少幽怨。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洛旸挺一本正经的，“不是故意的。”
杭昭昭深吸一口气，冷笑着摇头，将他的笔颤颤巍巍拾起来，然后抽雪茄似的，矫揉造作地夹在两指指缝之间，装模作样地打量左右，音调扬长：
“哦？那洛少爷当真是厉害，只一个不小心，就把这笔使成了利器，错用在一介弱小女子身上……”
“唉，恐也只怪小女子我这双手生得太过秀窄纤细，无缚鸡之力，才难防这一出暗箭……”
“洛少爷总不会因此取笑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洛旸闻这出阴阳绝伦的台词，闷笑。
杭昭昭。
小怨妇。
伶牙俐齿。
“不至于，不至于。”
杭昭昭以为洛旸会野蛮回怼，没想到他只是接着她的话和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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