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烟渺的骨子里有一种莫名的执拗,既是她所认定的事,必然是要个有始有终,于是次日,烟渺再次笑嘻嘻的跟在褚渝秋身边周围。
不出声打扰他,却就是在哪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在褚渝秋看不见的地方,李安然挤眉弄眼,传音玉里炸开了锅。
【我就说,这次来的这位小友不一般,这般穷追不舍,师兄也没把她打出去。】
李安然傻乐呵着收了传音玉。
.......
藏书阁,两位弟子鬼鬼祟祟的的缩在角落里,悄声说着什么。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
【你们听说了吗,褚师兄为了合欢宗的那位小友,放火将自己的院子付之一炬,只为哄美人一笑!】
彼时,距离褚渝秋痛殴李安然,还有两个时辰。
————
烟渺离褚渝秋不算很近,但是是唯一一个敢在褚渝秋黑着脸的时候还敢看他的。
于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褚渝秋额心隐忍的跳了跳,二话不说直冲某处而去,出于好奇心,烟渺跟在他身后,看完了全程。
在褚渝秋将人拖到比武台的时候,烟渺听了一耳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褚渝秋冷冷的瞪了一眼。
一直到褚渝秋下了比武台,烟渺还在擦拭着笑出来的眼泪。
“你们凌云京的弟子可真有意思。”烟渺笑的有些喘不过气:“你的这些师兄弟,可是比我还敢想啊。”
褚渝秋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同门这么不着调,什么话也敢说,一时间倒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烟渺,只是脸色更黑了,收剑入鞘的动作发出声响,“啪“的一声,惊的周围弟子下意识身体一跳,后又委委屈屈的压了下来。
烟渺弯眼,笑意浓郁,刻意放柔的声音转了一转,听起来小意温柔:“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而已。”
还没等旁人开口,烟渺便兀自补齐了后面那一句话:“毕竟,是我在追求你。”
满堂寂静。
偌大的比武台,往常最是热闹,输了的叫骂声,切磋的交流声没有一刻停下来过,最热闹的时候说话都得带上灵气才能顺利传入耳朵。
烟渺这一句话,倒是比任何灵力都要来的有效。
褚渝秋愕然的睁圆了双眼,眉目间的清冷随着这一句话散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难得的茫然无措。
合欢宗素来不缺大胆追求者,褚渝秋平日里听那些长老训话,最常对他说的一句就是,小心合欢宗的人,那些女子惯常在你面前表现的恋慕之情绝无仅有,下一刻又能与别人花圆月下。
于是尽管烟渺往常里也说过些亲密的话,可褚渝秋从未有一刻当真过,在他看来,她今日可以说喜欢这个,明天就可以喜欢那个,“喜欢”这个词太过容易说得出口,便也不那么值钱了。
这一刻,唯独这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烟渺坦荡的话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被念的有些轻浮的词从她口中再次说出来,让人恍惚有种它变得不同寻常起来的错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前就算烟渺再说一百遍一千遍,褚渝秋也不会对它有任何波澜,可如今这次却不一样了。
向来冷静自持,心性过人,一双眼似乎都藏了无数道剑意的褚渝秋,这一瞬间,听到了胸腔让人心慌的颤动,听到了心跳如擂鼓,声声刻骨。
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不得了的话,烟渺笑了笑,歪着头看他。
修行十九载,有人教他修剑,有人教他问心,可没有人教他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处理。
茫然,无措,都是最真实也最纯粹的反应,这些情绪在瞬间将褚渝秋击垮。
于是褚渝秋狼狈的别开眼,几乎逃窜一样的所以缩地成寸离开了这里。
烟渺这下是真的没想到了,在她的设想里,褚渝秋可能会再次黑着脸骂她不知羞耻,又或者二话不说拔剑就跟她打一架,但绝对不是落荒而逃。
兴许是跑的太急,剑鞘碰到了石头,剑在地上划出一声钝响,褚渝秋的身形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越跑越快。
今天的收获倒是不小,烟渺勾着唇,心情颇好的朝着还在发怔的众凌云京弟子挥了挥手,慢悠悠的踱步回去。
当天,凌云京所有的传音玉,半刻未阴。
褚渝秋回了院落,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的小院下了个禁制,第二件事,便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的练起了剑。
处理大比的事务也是褚渝秋亲自放人进院子,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练剑上,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无论烟渺如何在凌云京瞎晃荡,也再没见过褚渝秋,只是这么一来院中的灵植都遭了殃。
褚渝秋的剑气本身就带着绞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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